他问完苏黎的双眼微微睁大，不等开口说话，腰肢被按了一下。


    她心弦失跳。


    她突然轻声呢喃道：“崇霄，回去……”


    商崇霄对她的示弱充耳不闻，喉结微微滑动，眸色幽暗得不见半点光。


    “阿黎，你想不想看花开？”


    她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商崇霄这哪里是要让她赏花啊！


    分明是要她这朵，许久没开过的花，被不可控的外力一次次的摧开。


    “阿黎，你的回答呢？”


    商崇霄的眼眸越发的黑沉，深深的锁住苏黎，仿佛凝视着独属于自己的猎物。


    苏黎泛着水汽的眸子里。


    露出丝丝慌张，可见，她已经知道了花开的意思。


    她声音颤抖：“太久了，等下妈要过来找了，别太过分。”


    而且真的会**的。


    距离她吃完早饭，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商崇霄教了她一个小时防身术，所以，她被抓住也有足足两个小时。


    再任由商崇霄，这样为所欲为，苏黎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晕过去，然后被全家都发现这种事情。


    好在商崇霄听了，他一把抄起苏黎，抱到身上，他摸到她背部有些凉，怕她冷。


    只好强行制止还没宣泄干净的欲望，反正备孕备孕，时间还有的是。


    商崇霄抱苏黎去洗澡。


    洗完澡换上浴室干爽的衣服，又抱她回卧室。


    到了卧室苏黎累得厉害，一放松下来立刻就睡着了。


    只有迷迷糊糊时，商崇霄喂她喝水，她就咕噜咕噜的喝了，喝下以后又继续睡。到吃晚饭苏黎才醒过来，吃完饭，苏黎打开电脑要处理工作，一天的工作都没处理，商崇霄却把她电脑盖上。


    撑着下巴看着她：“商太太，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苏黎刚想表示感谢。


    商崇霄就把笔记本电脑拿开，然后声音温柔的说：“老婆，在晚上9点的时候做，有助于怀孕。”


    苏黎立刻觉察出来，他又要弄了。


    苏黎眼底瞳孔剧缩，脸上也有点惊慌，在她的世界里，不是才刚做完只吃了个饭么？她睡迷糊了，感觉一天都变短暂了，只剩下和这个男人相关的记忆。


    但她还没反对，一只大手向她伸了过来，男人灼热的气息凑近。


    “乖宝，要怀孕嘛，你得辛苦一点……”


    苏黎看着他似乎是刚开过会，穿得很斯文，打着她最喜欢的那条银色条纹领带，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但是他的行为一点都不斯文，甚至有点暴力。


    苏黎还来不及想，她的美眸骤然睁大，双眉紧紧蹙着，绝美的脸庞瞬间扭曲。


    太超纲了。


    原来，之前，钥匙，从始至终都没完全进……锁。


    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的知根知底。


    -


    原来，之前无论多少次，商崇霄都处于半克制状态。


    ……


    他抓起她的脸，发现她哭了。


    “呜呜……”她饱含委屈，声线低哑。


    商崇霄心疼了：“哭了？”


    “商崇霄！我要和你离婚！”


    苏黎边哭边说。


    商崇霄眼睛发红的盯着她。


    “休想。”


    “是我还不够努力，让你有时间胡思乱想。”


    离婚这两个字，对于商崇霄，就是碰不得的禁忌。


    几乎在商崇霄的话音刚落，苏黎就察觉到，他又被离婚激得上头了。


    ……


    夜空高挂的那轮弯月，明显倾斜不少。


    再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整晚在升温的室内，都交织着不停的哄声，以及悲愤哭泣。


    “呜呜呜……你混蛋！”苏黎骂他。


    他就不停哄她：“老婆，不哭！”


    “不想要孩子了？宝宝。”


    ……


    “从来没有人这么欺负过我，商崇霄！我要和你离……”


    ……


    天快亮的时候。


    商崇霄侧躺在床上，把苏黎牢牢的抱在怀里。


    男人乌黑的眼睛，扫视着她那张泪迹还没干涸的小脸，一边擦一边感受着她香香的呼吸涌到他手边。


    看了一会儿，他又低头，吻住她色泽娇嫩的红唇。


    他接下来，会身体力行，以实际行动告诉苏黎，只要是有益怀孕的时间段，他都可以。


    这段时间，苏黎简直可以不用出房门。


    那朵花，开得绚丽和灿烂。


    这天，电话突然响起。


    是叶卿给苏黎来电：“快来医院！”


    苏黎赶到医院时。


    苏叙白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以前最重视仪表和风度的一个中年人，在一两个小时前大小便完全失禁了。


    苏叙白的皮囊仿佛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萎败，支撑他的那台呼吸机发出那种撕裂的声音。


    在病房里的还有一直哭的叶卿和在一旁照顾她的苏恒和明澜，


    苏叙白已经是最后的弥留。


    苏黎坐到爸爸旁边，“爸爸！”


    她的眼泪止不住掉落。


    苏叙白突然从交替的模糊状态醒了过来。


    他不仅能动了，还自己扯开了氧气罩。


    浑浊的眼睛望向大家。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以前一离开氧气就会喘不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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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他，此刻居然平静的呼吸，像个正常人一样安静。


    原本以他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清醒，不仅清醒，他还正常的说出话来。


    “黎黎！小恒！”


    苏黎看着他的样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话来，只能边摇头边饮泣。


    商崇霄站在她身后，轻扶着她的肩。


    苏叙白说道：“以后好好照顾你们的妈妈！”


    苏恒连忙说道：“爸爸！您放心！”


    在这最后的时刻，苏叙白道：“卿儿，对不起！我一直知道你和周杰没什么，可是我太害怕你离开我，是我太自私了。”


    苏叙白忽然提到年轻时，他做了一些伤害叶卿的事，认定她和她师哥纠缠，强行断了他们的联系，也不准叶卿抛头露面，这么多年，她没再重启自己的事业。


    叶卿摇头：“都到了今天，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叙白点头：“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搞婚外情，有私生子，我真不是个东西。”


    临到最后一刻，他承认了以前不敢认的龌龊。


    “这些事，伤害了你！真的对不起！”他流下了眼泪。


    在已经枯竭的脸上，微微发光。


    叶卿面露痛苦，又化为一丝淡淡的微笑：“已经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苏叙白不敢祈求她原谅自己，只是更加用力的抚摸她的手。


    他的视线转到了苏黎身边，看着商崇霄说：“崇霄，照顾好她！我的宝贝女儿……”


    商崇霄点点头。


    忽然，他拿出一张B超报告。


    拿给苏叙白看。


    一边解释道：“爸，您看，我和阿黎已经有孩子了！您做了外公！”


    苏叙白听完以后，自然而然的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太好了！太好了……”


    他的笑是久违的，仿佛一下子开朗起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


    话还没说完。


    苏叙白的面部表情就停顿了下来。


    眼睛也刹那间失去了光泽，缓了一下，最终轻轻的闭上了，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商崇霄凑近了他的脸，静静的观察着，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抬起头来了：“妈，爸爸已经走了……”


    身后的几人虽然早已经接受了现实，也预想得到这样的时刻会到来，但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他们遮风挡雨的那个人，再也不在了。


    苏恒检查了一遍，安慰妈妈和妹妹：“至少爸走得很安详，他的心愿都了了！”


    叶卿点头，让医护人员办理剩余的手续。


    出了走廊，叶卿才问苏黎：“女儿，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