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世界四(27)

作品:《系统也会开出神智吗[快穿]

    周五下午数学课前,徐丽一脸冰霜地走进五班教室,后面还跟着许霜。


    徐丽站在讲台上,从左到右扫视过每一个学生:“大家先停一停手头的事情,听我说。”


    “咱们班的书费钱少了七十。你们都再检查检查,看位置上有没有陌生的钱。”


    短暂哗然过后,所有人开始配合地翻找自己的书包和抽屉。两分钟后,教室里动静变小,并无人站出来。


    徐丽皱眉,挥手示意许霜,让她再讲一遍怎么发现钱没的。


    “交钱的名单是我一个一个记的,但最后核算了好几遍,都是少了七十。咱们班就这些人,总不至于算错。”


    许霜说完,看向徐丽,得到允许,回了座位。


    “学校催书费催得紧,避免钱财继续损失,我自掏腰包,把缺的七十块钱补上了。”徐丽扭头瞧了一眼挂在黑板上的时钟,翻开教案,说道,“但这件事不会就此揭过,我已经向学校申请查看监控。如果谁拿到了丢失的七十块,可以私下交给我。毕竟,谁也不希望事情闹到最后,谁都不好收场。”


    她说得很委婉,但言外之意懂的都懂。


    讲台下的同学,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徐丽:“行了,不耽误时间了,现在开始上课。把上次没讲完的数学卷子拿出来,我们继续评讲。”


    ……


    下课后,徐丽问许霜要了登记交钱同学的名单,把名单夹在书里,离开了教室。


    一个大课间的功夫,五班丢钱的事就在一楼二楼的文科班传遍了。


    晚上,苏雨虹拎着接满水的暖瓶回寝,却在楼梯的拐角处意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听说了吗,咱们年级有小偷。”


    是周茉的声音。


    苏雨虹眼神暗淡下来。


    另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听起来十分好奇:“晚自习的时候听咱们班同学在议论,到底咋回事啊,我还不清楚呢!”


    “听隔壁班的同学说,是他们班的苏雨虹。”周茉压低了声音,“她,和我一个寝室。”


    “什么?”那女生也降低了音量,“就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我只知道她长得特别漂亮,没想到她还会偷钱?”


    “我感觉大概率就是她了。”周茉有意无意道,“她们家……有点穷。”


    “那也不至于连七十块的书钱都交不起吧!”女生震惊道。


    周茉撇嘴:“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和咱们也没关系,走吧走吧,接水去。”


    女生点头,转而聊起了昨晚在某购物软件看中的限量版联名娃娃。


    苏雨虹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楼梯拐角,和周茉等人迎面而上。


    周茉猝不及防看到刚才被她议论的人,明显有些慌乱,拉着身旁的女生加快速度下楼。


    “周茉。”


    苏雨虹出声喊住她。


    “……干什么?”


    此刻楼梯间就她们三个人,周茉没办法装作没听到,只好转过身,镇定问道。


    “钱不是我偷的。”苏雨虹无意识握紧水壶的壶把,说道,“我们家是没什么钱,但不至于连书费学费都交不起。我不在意你们怎么议论我的家庭情况,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我没什么好遮掩的。”


    “我们都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可我的老师没有教我在背后随便揣测别人,中伤别人。”


    苏雨虹心跳得很快,不知道周茉会怎么反击她的话。


    周茉强硬道:“我就是这种性格,谁都会说两句,你不喜欢就别偷听啊!”


    “明明是你在恶意议论我,”苏雨虹坦荡地昂起头,“有本事你下次当着我的面说,我问心无愧!而且,我们班的钱丢了,你不应该先怀疑管钱的人,怀疑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学生干什么?”


    周茉不占理,身旁的女生一个劲地拉她,想赶紧离开。


    “我就是讨厌你怎么了!”周茉挣开女生的手,看着苏雨虹高声说道,“你穿衣服的品味又土又low我不喜欢,整天还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不知道的以为谁都欠你两百万一样!还有,小县城来的就是农村人,天天晚上再努力学到十二点有什么用,天赋不行干嘛要来这自取其辱?”


    “……周茉,你说得太过了。”


    一旁的女生吓得赶紧把她拉离苏雨虹。


    苏雨虹看着周茉,沉默好一会,淡淡地笑了:“我们打个赌。期中考试之后,我的排名绝对会在年级前二十。到时候,我要你向我道歉。”


    “我不和你赌……谁知道你现在成绩怎么样,万一已经在班里前几了,我才不上当!”


    “我现在是年级一百八十名。不信你可以去打探,这不是你擅长的吗。”苏雨虹眼里丝毫未露怯。


    周茉被激起来,头脑一热,扬声答应道:“好啊,赌就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诶,等等我!”被落下的女生追上去喊道。


    苏雨虹收敛神色,快步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只有程微雪一个人在进食从食堂买回来的宵夜。


    “要不要吃一个?”程微雪顺手给苏雨虹递过来一个小笼包。


    “谢谢,我准备刷牙了。”苏雨虹回绝了夜宵,往牙缸里倒了半杯热水,又抬头往夏汀舟的床位看了一眼,问道,“你知道夏汀舟怎么了吗?今天一天都没在班里看到她。”


    程微雪咽下嘴里的东西:“刚才寝管来查寝,我问了一下。说是她生病请假了,好像是因为发烧,估计明天就来了。”


    苏雨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进了洗漱室。


    *


    凌晨苏昙被主神从梦魇中放出来,便起了高烧,一直到早晨才退。


    陈玫忙了一夜,当即便给老师打电话请了假。看苏昙的体温可算降下来,她才稍稍放心地出门去上班,留下陈爸陈妈在家照顾孙女。


    高烧了几个小时,苏昙早晨没什么胃口,陈玫走后,她就重新上了床。在梦里被主神反复折磨,她不敢再睡着,只是躺着休息。


    苏昙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还在劫后余生的状态里。


    为什么主神能进到她梦里?为什么她还能在梦里经历里世界?或者说……原主苏檀并没有顺利回到里世界,出现了意外?那又和主神有什么关系?祂一向自私利己,管这种事做什么?


    苏昙思考了一会,发现处处是谜团,根本想不明白。


    她需要和人一起讨论,或许能找出一些眉目。但她和原本的合作伙伴已经散了,还能去找谁?


    ——还真有一个人可以问。


    下午,苏昙身上有了力气,她吃过饭,洗过澡,去了市中心医院的心理科的诊室。


    魏泽涛刚给其他病人做完心理治疗,下午的工作已经结束。他给水杯添上热水,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


    今天早上,他一年前的患者突然联系他,说有些问题想了解一下,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看起来夏汀舟的确有紧急的事,魏泽涛仔细想了想,便和她约好了时间。


    “魏医生,在吗?”


    苏昙敲门问道。


    “进来吧。”


    苏昙推开门,向魏泽涛打了招呼,坐到了熟悉的位置上,和他面对面。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魏泽涛语气和缓,娓娓道来。


    “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苏昙开门见山,“梦里的经历……特别真实,就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身临其境。”


    魏泽涛:“做噩梦是一种很常见的生理现象,你现在是安全的,不用担心。不过,我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难道做噩梦的频率很高吗?”


    苏昙顺着他的话思考:“……不算频繁,但每次醒过来,都会精神恍惚好一阵。”


    “看来的确很困扰你。”魏泽涛拿出笔和纸,“可以向我描述一下梦里具体的情景吗?当然,如果这让你感到不安,你可以直接拒绝,没关系。”


    “没什么不方便的。”苏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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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静静地斟酌该怎么说。魏泽涛便耐心地等待。


    两分钟后,她缓缓开口:“我先是做梦,梦到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然后又先后经历了不同的世界,最后在梦里又做了一个梦,发现我还能去到不同的世界,就像套娃那样,可以来回穿梭离开。但时间久了,就感觉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这该怎么解释?”


    魏泽涛听得很认真,他思考了一会,站起来从沙发后面的书架上拿了几本书,边走边说道:“这种问题牵扯广泛,很抱歉,单凭我的见解恐怕不能给你完美的解答。不过,我曾经读过几本关于时间和哲学的书,多少有些感悟,可以和你分享一下。”


    “没问题。”苏昙洗耳恭听。


    “针对你的描述,我暂且可以认为它符合‘梦是无意识的思维活动,且梦具有高度的随机性。’这一观点。但很明显,你又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并且能穿梭到不同的世界,这符合‘清醒梦’的特征。”


    “清醒梦?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在梦里是清醒的,有自我意识的。通常具有这种能力的人群,会感觉到自己拥有一种的控制感,也就是说,你的行为往往可以改变梦里故事发展的走向。但恰恰因为这种控制感,会模糊梦境与现实的边界,也就是你所说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苏昙一字一句地消化:“你的意思是,我还能改变梦的走向?”


    听起来的确符合她目前经历过的三个里世界的结局。


    “当然。说得再极端一点,在清醒梦里,你才是真正的控梦人。”魏泽涛笑着打了不太恰当的比方,随即严肃补充道,“但根据你的描述,因为高频率地做清醒梦,对你的认知系统来说是巨大的负荷,这些记忆与你真实的回忆混合在一起,大脑便会难以迅速区分梦境与现实。”


    “所以,我不建议你再陷入清醒梦,那样会让你更加疲惫。条件允许,可以在睡前泡泡脚,听听舒缓的音乐,放空大脑,可以降低做清醒梦的次数。”


    苏昙点头,又问:“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睡着后,通过梦境,真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就像平行世界?”


    魏泽涛摇头:“理论上存在无限平行宇宙,但在意识上,始终是无法跨越的。如果一定要让你说的情况成立,那就必须往假说上靠近。”


    苏昙想到什么,开玩笑道:“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吗?”


    “你也可以这么想。”魏泽涛和她一起乐道。


    “不过话说回来,”魏泽涛接着说,“我个人对解梦更倾向的说法是,梦是人类潜意识的折射。而梦的本质,就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即人处于睡眠状态时,大脑并未完全休息,还有少部分细胞处于兴奋状态,这些兴奋的细胞通过生理反应产生了无意识的思维活动,这就是梦形成的大概过程。”


    苏昙发现魏泽涛最后还是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了梦境,而发生在她身上的,已经脱离了现实,再追问应该也了解不到什么了。


    “那我该怎么处理从噩梦里惊醒的情绪?”她换了个问题。


    这次,魏泽涛很快道:“放松。像我之前教你的那样,深呼吸也好,感受周围的环境也好,还是想一想能够让你感受到现实的人或物,能很快帮助你冷静下来。平时也要学者释放压力和情绪,不要全部憋在心里,时间一久,多多少少都会对你的睡眠质量产生影响。”


    “好,谢谢魏医生。”


    苏昙站起来道谢。


    虽然没有预想中的醍醐灌顶,但至少了解了一部分原理,她就没有那么恐惧了。


    “我应该做的。如果我说的这些办法你都试过还是没用,随时来找我,我给你开点调节的药。”


    魏泽涛叮嘱道。


    苏昙再次道谢,离开了心理科的诊室。


    许是找人聊过的缘故,当天晚上,苏昙按照他说的方法,泡脚、听音乐、放空大脑,挨个做了一遍,竟然真的没再梦见主神,破天荒地一觉睡到天亮,休息得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