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糖葫芦,不亮了!
作品:《小师弟天天扒我马甲,全宗门都怕我掉线!》 苏云团一推成名,本人却毫无知觉。
她像只考了满分急着回家要奖励的小奶狗,噔噔噔地从擂台上跑下来,一把拽住林木然的袖子,来回摇。
“大师兄!我打完啦!”
她仰起那张白嫩的小脸,乌溜溜的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期待,比天上的星星还馋人。
“我的冰晶糖葫芦呢?你答应我的!不许耍赖皮!”
周围的空气还僵在刚才那惊天一推的震撼里。
无数道目光,混着惊骇、忌惮,死死钉在苏云团身上。
这个小怪物,刚才把一个炼体天矫当沙包一样丢了出去!
可风暴中心的本人,满心满眼,只有那串还没到嘴的糖葫芦。
林木然脸上的笑意温和依旧,他抬手,用指腹轻轻帮她把额前一缕被风吹乱的呆毛捋顺,动作宠溺得理所当然。
“当然可以。”
他转头,含笑的视线落在身侧站得笔直的陆知珩身上。
“不过,我得去执事堂,走一趟。”
林木然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笑意未减,可眼底却像三九寒冬的冰潭。
他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喙的份量,敲在陆知珩的心上。
“小师弟,我们家团团的第一个愿望,就交给你了。”
他说的不是守护,也不是保护。
而是“交给你了”。
这是一种资格的赋予,一种责任的交接。
仿佛在说,你,陆知珩,够格来承担这份重量了。
陆知珩下颌线紧绷,喉结滚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他看着那个因为糖葫芦三个字就开心得快要原地冒泡的小师姐。
内心那根名为守护的弦,在这一刻,被彻底焊死。
此刻,这个只想着吃的、天真烂漫的小师姐,就是他的道。
谁敢动摇他的道,他就毁了谁的全部。
“快走快走!小师弟,我的鼻子闻到啦!最好吃的味道!”
苏云团等不及了,小手一伸,准确无误地攥住陆知珩的手腕就往前冲。
她的手又小又软,带着一股刚晒过太阳的暖意和淡淡的奶香。
陆知珩任由她拉着,步履从容,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进入了猎杀前的戒备状态。
他的破妄之眼,金光流转,从未关闭。
贵宾席上,丹辰子那张怨毒扭曲的脸。
擂台周围,那些守卫看似松懈实则更加冰冷的杀机。
一张由恶意和阴谋编织的大网,才刚刚开始收紧。
苏云团对危险的感知是负数,但对美食的雷达却精准得吓人。
她拉着陆知珩,绕开人声鼎沸的主街,一头扎进了一条偏僻幽静的巷道。
那股味道!
不只是单纯的甜香。
那是一种……让她灵魂深处都感到无比舒适和亲切的、温暖的味道。
就像小时候晒过的被子,带着阳光和师尊身上草木清香的混合体。
“就是这里!甜甜的,冰冰凉凉的!传说中的糖葫芦肯定就藏在这里!”
巷子很窄,两侧是爬满墨绿藤蔓的高墙,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阳光被切割成长长的、冰冷的阴影。
陆知珩闭上了嘴。
他的破妄之眼,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条巷道,空气中漂浮着亿万道肉眼不可见的淡金色符文,编织成一座巨大而精密的遮蔽阵法。
此阵不攻不防,只为一件事。
吞噬。
吞噬一切声音,一切动静。
好一个请君入瓮的绝杀之局。
陆知珩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
他非但没停,反而顺着苏云团的力道,主动陪她走进了这条通往地狱的死亡陷阱。
很好。
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巷子尽头,果然有个小摊,一个面容和蔼的老伯,笑呵呵地守着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
破妄之眼下,那和蔼的笑容僵硬如面具,眼底是一片死寂的空洞。
一个被抽干了神魂的活人傀儡。
“老伯老伯!我要最大最红的那一串!”
苏云团像只小炮弹冲过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糖葫芦的倒影。
“来,小姑娘,拿好了。”
傀儡老伯用机械的动作,递过一串糖葫芦。
苏云团双手捧过,宝贝似的,献宝一样举到陆知珩面前,小脸仰着,写满了快夸我。
“小师弟,你看!是不是比天上的星星还漂亮!”
陆知呈看着她那张被幸福和美食完全填满的小脸,心底的杀意,愈发沸腾。
他轻轻应了一声。
“嗯。”
守护这份天真,值得付出任何代价。
苏云团得到肯定,心满意足地张开小嘴,啊呜一口,咬下最顶上那颗山楂果。
“唔……好吃!”
清脆的咔嚓一声,冰晶般的糖衣碎裂,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两只小脚丫都快乐地晃了晃。
就在这时。
巷子两头,光线骤然一暗。
八道戴着狰狞鬼面的黑衣身影,如墨汁般从阴影里滲出,彻底封死所有退路。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凛冽杀气,瞬间将这条小巷,变成了一座绝地囚笼。
陆知珩宽大的衣袖一拂,轻描淡写地将所有污秽隔绝在外,一缕灵力散开,为苏云团和她的糖葫芦撑起一个绝对纯净的领域。
为首的鬼面杀手,身形干瘦如枯竹,发出怪笑声。
“嘿嘿嘿,小姑娘,你手里的糖葫芦不错。”
“可惜,你吃不完了。”
冰冷的杀气像无数根钢针,瞬间扎满整条小巷。
苏云团小身子一哆嗦,手里的宝贝糖葫芦差点脱手。
气得小脸都鼓起来了!
这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戴着奇丑无比的面具,跟二师兄画在门上辟邪的王八符有得一拼。
最可恶的是!
他们把光都挡住了!
她的冰晶糖葫芦,被映上他们丑陋的影子,一点都不亮晶晶,不好看了!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罪行!
苏云团嗖地一下,像只受惊的兔子,躲到陆知珩的身后,只从他肩膀旁边探出半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扯了扯陆知珩的衣角,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被冒犯的委屈和理直气壮的告状。
“小师弟,有坏人。”
“他们好讨厌,长得那么丑,还挡着光……”
她顿了顿,用尽全身力气,控诉出最严重罪行。
“把我的糖葫芦都弄得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