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沙发缝里血迹干涸的连衣裙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看见迟随走下来,叶乐向他挥了挥手:“迟哥,快来看。”
迟随挑了挑眉,走到叶乐身边,叶乐递给他一页纸,看起来像是日记撕下的半页。
只见上面写着:“今天是我的生日,所有人都不记得,但是淼淼姐姐记得。我去哥哥的学校给哥哥送作业本的时候,她送给了我一个很好看的布娃娃,还摸了摸我的头。她真好,又温柔又漂亮,是我的女神!我以后要跟她结婚。”
稚嫩的笔迹,分明是小女孩的字迹。
最后的话甚至显得有些童言无忌的孩子气。
背面透出淡淡的字迹,迟随翻过去看只见背面写着:“暗恋者”。
暗恋者?
谁?小女孩吗?
这么小的年纪,暗地里偷偷封自己为暗恋者?
即使是迟随这种不喜欢任何小孩子的冷漠大哥哥,也觉得有点太可爱了。
叶乐又递给他第二张纸:“再看这个。”
迟随接过第二张纸,凝眸看去,只见纸上写着:“淼淼姐姐失踪了,那一天哥哥明明就是去找她了,但是哥哥说没见过她。怎么都找不到她。我长大以后可能没有办法和姐姐结婚了。”
顾烧在一边补充说:“这两张都是我们从小女孩的房间找到的。”
叶乐点点头,又递给迟随第三张纸。
第三页纸上写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但是用红笔写的:“告白者”。
红色的字迹与这个充满美好意味的称呼搭配起来,反而衬得阴冷和瘆人。
迟随轻眨了一下眼。
托迟遇的福,他现在大概能明白一些情爱之事。
正常喜欢别人,去进行告白行为的,一般会称呼自己为“追求者”吧。
“告白者”,怎么念怎么拗口。
副本世界里只要有一丝微妙的违和感的地方就不能轻易放过。
有违和感就是不对劲。
“这是我们从小女孩的哥哥的房间找到的,压在电脑键盘下面。”叶乐说。
迟随看了一会儿,抬眸看向叶乐,问:“小女孩爸爸妈妈的房间呢?”
叶乐递给他最后一张纸。
最后一张纸赫然只用红笔用力地写着两个字:“帮凶”。
迟随心头一跳,和叶乐对视。
此时他们心里都隐隐有了些大概的推断。
“没有别的线索了?”他问。
叶乐摇了摇头:“暂时只有这些,你可以自己再去找找。多找一遍总是好的,我们只找了一遍,难免有些什么疏漏的地方。”
迟随轻拍了拍叶乐的肩:“谢谢。”
“没事。”叶乐弯起眼睛浅笑道,“在我看来我们都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啦,朋友之间不用说谢谢,能帮上你的忙也是帮我自己过副本。”
迟随倒也不否认。
朋友可以有很多个,在他看来都只是比较浅薄的关系而已。
可以互相帮忙就还不错。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有用处的人就有资格成为他的朋友。
他往小女孩哥哥的房间方向走,准备再搜查一遍线索。
站在叶乐身边的顾烧突然垂首问:“那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叶乐顿了一下,掀眸看向顾烧。
迟随也脚步一顿,闲闲地往迟遇身上一靠,被迟遇揽住了肩。
有瓜吃。
顾烧正挑着眉理所当然地看着叶乐,眼里有些戏谑。
这个问题对于情扬老手来说无疑是个小丑问题,故意说出来自然是在逗眼前的人玩。
叶乐微笑着说:“宝宝关系。”
顾烧没忍住轻轻地哂笑一下,饶有兴致地抱着胸垂首看他。
这个小玩意真还挺会。
“你是我宝宝吗?”他好奇地问。
“你是我宝宝。我随便。”叶乐伸手,白皙的指节屈起,轻敲了敲顾烧的胸膛,仿佛在问他的心,“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是你爹。”
那很可进可退了。
顾烧其实也不是真的接不上招,只是每次被这个外表单纯的小汤圆调戏回来都觉得非常意外,所以总是歪着头宕机一下。
随后他笑出声了:“好吧,宝宝,那我们就是宝宝关系吧。”
“我要一个璀璨宇宙。”顾烧伸出手,理直气壮地提出,“我是你宝宝,你要对我好。”
[笑死我了,我不行了,校花你能别这么贪财吗]
[众所周知校花骗色的最终目的其实就是骗财]
[校花你这样是没有老婆的]
叶乐敷衍地抓了把空气在他手上:“嗯嗯嗯,拿去。”
——
迟随在一楼细致地重新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
回到客厅,目光落在小女孩坐着的沙发上。
小女孩坐的位置很奇怪,一般人坐沙发都会坐在沙发完整的坐垫上,但是她坐在两个沙发拼接起来的沙发缝上。
他向小女孩走了过去,弯下腰,问:“小草宝宝,可以往旁边坐一点吗?”
小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往旁边坐了一点。
迟随将手伸进了沙发缝里。
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软的。
他抓住那个东西,面不改色地掏了出来。
赫然是一条纯白色的棉质连衣裙。
这条连衣裙有大半都被血色浸透。应当是被藏在这里有段时日了,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他的手此时正抓着染血的部分,那种潮湿黏腻的东西被放置阴暗的地方慢慢变干的手感,从指尖传来,像揉一团拧在一起的阴雨。
连衣裙里抖落下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在沙发上。
视线瞥过,上面只写着两个字:“遗物”。
那一瞬间迟随的san值往下掉了5个点。
同时小女孩却倏地绽放出微笑,抱着布娃娃从沙发上跳起来,拍了拍手。
“大哥哥,恭喜你有资格和我玩下一扬游戏啦,我们一起玩吧。”
迟随抿了抿唇,松开手,将这条连衣裙放在沙发上。
再坚强的人从沙发缝里掏出一条染血的连衣裙,还抓着染血的部分,都会发自内心地恶寒。
一条触手缠住他的手,乖巧地开始舔他的手指。
迟随:“?”
他不堪忍受地冷着脸给了这条触手一个巴掌。
站在一边的迟遇:“?”
帮老婆把手舔干净怎么还要挨打?
迟随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似要把这阵恶寒的感觉给摩挲掉。他看向小女孩,问:“什么游戏?”
小女孩笑着从舌根下掏出一只录音笔,放到了迟随那只手上。
录音笔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
迟随闭了闭目,更恶寒了。
想忍,又不想忍,把录音笔扔到了迟遇手上。
迟遇乖巧地接过录音笔。
小女孩倒也没在意这支录音笔由谁拿着,左右等会儿能发挥用处就行。
她认真地对迟随说:“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