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是身如焰,从渴爱生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家妻说话,真爽。
冷漠的语气,喜欢。
清冷的声音,喜欢。
我行我素的说话内容,喜欢。
迟随不堪忍受,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捂在迟遇的嘴上。
便见着迟遇笑意微妙地眨了眨眼睛,长满细密倒刺的舌头暧昧地轻舔了一下他的手心,一阵酥麻的电流感从手心窜了上来,整条胳膊一麻,惹得迟随眼皮直跳,蓦地抽回了手。他退他迎。这一退反倒连手也被按在了枕边,任取任求的姿态。
迟随没招了:“别闹。”
两个字里迟遇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无所谓,反正他不是人,听不懂人话也很正常。他直勾勾地看着迟随,浅笑着说:“喜欢被顶。”
“……”
迟随的太阳穴神经突突跳,他深吸了一口气。
“把我手放开,我有点事。”
迟遇轻挑了一下眉,竟然乖巧地放开了他的手。
迟随不堪忍受地一巴掌扇在了他嘴上,凉飕飕地说:“你也挺会说话,我差点以为是我干了你。”
迟遇愣了片刻,舔了舔嘴唇,然后低低地笑出声了,眼睛弯得愉悦。
家妻好性感,平时都扇脸,今天改扇嘴了。
迟随一个直男怎么懂扇嘴这个动作到底有多像调情,根本都不知道迟遇到底在暗爽什么。
他开始冷着脸说:“现在是第四天晚上。”
迟遇歪了歪头,又点了点头。
家妻很聪明,想到这个也是很简单的事。
他们进入画中的时候就已经接近第三天的中午了。
入画后迟随先是睡了半夜,做噩梦醒了,随后又睡了很久,几乎中午才醒来。
光凭这些,现在就绝对不可能是第三天的晚上。
加上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他们回到副本里的时候,现在,只能是第四天的晚上。
所以明天就是第五天。
规则里说活到第五天就算作通关,而现在已经快要到凌晨十二点了。十二点之后就算作副本过了。
迟随说:“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关键。”
——而迟遇这个死变态就知道亲嘴!
就知道亲嘴的迟遇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向墙上的钟,说:“只有三秒。”
迟随下意识地顺着迟遇的指尖往墙上看过去——十一点五十分。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
秒针随着迟遇的话语落下和迟随的视线看过去,已经过了两秒。
什么只有三秒……
迟遇的手在他的视线里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窗外瞬间燃起冲天的火光。
迟随猛地向窗外看去,只见熊熊大火包围了这个副本世界,整栋别墅都在被燃烧。
他又看向迟遇。
迟遇的黑瞳被火光照亮了,倒映着红色的火焰和迟随的脸,垂着头从容地看着迟随微笑道:“前面都是铺垫。没有那么多很关键的每一分每一秒,只有这一秒。”
说着,吻了下来。
这一下吻得很深,吻完了,微微抬起头,弯着眸子看着迟随微微地喘着气。迟随黑瞳水润,眼下都有些泛红,在火光里往日清冷的家妻此时此刻都显得有些像是在故意蛊惑人了。
迟遇意犹未尽地勾着唇,语气温柔,占有欲无所顾忌地被诉诸于口:“而我吻了你一分钟。”
迟随的心乱了一拍,疯了似的在这种扬面里觉得浪漫。
那能怎么办,他自己也是疯子,这种疯感也真是戳在了他的爽点上。
本来就被吻得有些缺氧,烟呛得他轻咳了两声,心脏在眩晕中心乱七八糟地跳。
他湿润着眼睛没什么威慑力地浅瞪了迟遇一眼,伸手推开了迟遇。迟遇倒也没用力气,含笑看着迟随,任由迟随眼睛都没敢往他脸上看地把他推开,拿着刀从床上坐起来。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都什么时候了?发情也适可而止吧。”
迟随冷漠又平淡地拿着雁翎刀——夺门而出了。
但心跳分明超级大声,心跳里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迟遇这个坏邪神解读得分明。
迟遇笑意扩大,闲庭漫步般在火光里不慌不忙地跟在了迟随身后。
家妻就是这般可爱。
心慌意乱的瞬间会下意识地疏离回避,显得自己很忙的样子。
就是这种时候最爽。
爽死了。
整个副本世界已经成了火海,逃出别墅也没用。钢琴声响起,迟随直奔一楼大厅,看到任蔷和林煦棠一起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任蔷优雅地弹着甜蜜的曲子,而林煦棠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听她弹着。
一曲弹完,任蔷抱住林煦棠,微笑着问:“怎么样?”
“很好听,但我真的是恨死你了,姐姐。”林煦棠绝望地说,“虽然我不会真的死,但被火烧死真的很疼。”
“你会习惯的。”任蔷温柔地说,“会习惯和我殉情,会习惯你的命是我的,会习惯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你会喜欢上这种这火,因为它每一次都是为你放的。”
“不喜欢,恨你。”林煦棠说。
任蔷分明阴沉着脸,但还是温柔地笑着说:“何必呢?宝宝,你明知道这种时候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迟随呛着烟,弯着腰,哑着嗓子对迟遇说:“日记。”
迟遇从肚子里取出那本日记本,递给了迟随。
迟随翻开日记,翻到中间那一页,手指轻轻抚上那首情诗。
下一刻,所有不适都消失了。
果不其然。
为什么这首诗第一天只有一段,后来有了五段。
因为这就是这个副本的线索纸条,可以用五次,避开五次必死局。
而他截至到现在还只用了这一次。
所以……
他抬起头,看向眼前那两个恨海情天的精神病。
迟随勾起唇微微一笑,将雁翎长刀拔出刀鞘。
冰冷的刀身倒映着热烈的火光,在夜色里熠熠生辉。
他就这样拿着刀,向任蔷走去。
然后,抬起手,朝着任蔷砍了下来。
任蔷作为副本boss,要他死甚至不用出手,只是一秒钟的事情。就像他第一天的时候找错了花,任蔷一句他找错了,他就差点死了。
但迟随很帅。
他的刀,很快。
剩下的机会是四次,所以他在三秒钟之内,刀就几乎要砍到任蔷身上了。
照鬼婴的意思,似乎是,诡怪如果被玩家杀了,那就是真死了。
更何况迟随的刀是迟遇买的,就算不怕人类武器的诡怪,也绝对会怕他的刀,会在那把刀出鞘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这把刀上的气息很危险。
林煦棠瞳孔一缩,把任蔷扑倒在了长椅上,护在了怀里。
迟随的刀堪堪将他的后背划出一道并不太深的血痕。
“……”
“…………”
任蔷怔了怔。
她咬牙切齿地掐住林煦棠的脖子,问:“你就这么想死?”
林煦棠一口气喘不上来,崩溃地说:“我……真是……恨死你了,姐姐。”
“他怕你死。”迟随勾着唇,欠身致意,“如果我要杀你,杀完你后我也不会放过他。谁先谁后都一样。因为他的命早就是你的了,姐姐。”
任蔷茫然地松开了林煦棠的脖子,林煦棠眼眶通红地看着她,被她折磨得不轻。
任蔷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睁大了眼睛:“你愿意和我一起死?”
“我tm根本一点都不愿意……”
但他还是跟着她一遍一遍地死,每五天就死一次。
“我真的恨死你了……姐姐。”
林煦棠的手抓紧了长椅的真皮,把头埋在任蔷的脖颈,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是身如焰,从渴爱生。
“我没办法,姐姐,我面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万死不辞,敬你我……初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