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管了,开磕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很不安,预料到了分离的可能,所以想立刻得到这个人,将这个人绑在身边。
男人点着头,笑得英俊迷人,说:“嗯,要是女孩子,肯定会和你一样漂亮。要是男孩子,那肯定会跟我一样帅气。我们会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很温馨,很热闹。”
她语气委婉地试图让他打退堂鼓:“家里多了个孩子会很麻烦,会产生很多家务。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请阿姨来家里,所以家务我们需要亲自做。”
“家务我做就好啦,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男人笑着又亲了亲她,语气温柔,“姐姐——你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写你的诗,画你的画就好了。要不是你喜欢自己做家务,我都不想让你做。你平时磕着碰着一下我都跟着心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天不是上赶着来你家帮你做家务?”
女人闭了闭眼睛。
她显得有点难过,但男人显然不知道她在为什么难过。
女人再次睁开眼,看着他,温柔地说:“我也觉得,你会是个好父亲。”
他在爱里长大,对家庭有着天然的幻想,自然也会很爱自己的孩子。
“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很爱你,比爱我的艺术,我的审美……还要爱你。因为你对我而言,已经代表着我所能理解的,全部的爱与美了。”
她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卷发,眼睛里是他无法理解的复杂和忧郁,但最终都化为了温柔和纵容。
她再次说了一句:“我们已经结婚了。”
不知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如果你很想要的话……好吧。这副躯壳应当轻于我的心,可以为你这样美好的存在而退让。”
“姐姐……!”男人听明白了她的情话,一双桃花眼都睁大了,泛着喜悦柔润的清光。
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深深地吻她,但她伸出一根食指,堵在他的唇前,定定地看着他,神情里是他无法理解的深邃。
她清清楚楚地说:“但谎言仅此一次。”
“怎么会是谎言呢?”男人很委屈也很困惑,便亲了亲她堵在他唇前的食指,笑意温软地哄她,“你想,在一起之后,我什么时候对姐姐不好过?姐姐要相信我,婚后我也会一直对姐姐好的。”
她沉默垂着眼睫,在思考措辞。
可男人已经不太喜欢在新婚之夜出现这样沉重的气氛了,他想让气氛轻松起来。何况他确实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确实没有说谎的意思。
他觉得他的妻子太没有安全感啦。
“好啦,好啦。”男人抓住她这只堵在他唇前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笑着说,“我最爱你啦。”
迟随看着这一切。
他能明白女人为什么说男人在说谎。
“磕着碰着都很心疼”的话,为什么偏偏不心疼生孩子,比磕着碰着还要疼上十倍,还会毁了她一直非常在意的美丽的外貌。
所以连这种“磕着碰着都很心疼”、“上赶着来帮忙做家务”的行为,都是服务于“责任心被满足需求”的自欺欺人。
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在意和心疼,要排在他的私心和“人生得到圆满”的家庭理想之后。
她的疼痛,她在意的美丽,要排在他的理想之后。
他不止这一个理想,但却要她疼痛。
轻描淡写地用责任心与事后的温柔来安抚了这一切。
那一瞬间,女人恨死他了。
恨他把自己的心愿放在对她的珍视之上。恨他骗她,他并不深深地爱她。他说舍不得她磕着碰着一下,却也想要去爱护一个在她的疼痛中诞生的小人。
艺术家要的爱往往太过偏激与纯粹。
要爱就是爱,且只是爱。
他的爱里掺了杂欲。
她恨他的爱,不如她的爱纯粹。
但她纵容了他。
她爱他,如果这是他希望的婚姻,那么她可以是个好妈妈。
画面再一转。
是在……一个密闭的房间?
迟随观察了一下四周。
没有窗户,没有灯光。
是还在这栋别墅里吗?
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外面响起女人高跟鞋踩在地上清脆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
一道清亮的天光透进来,惹得迟随眯了眯眼睛,随后啪的一声,灯亮了。
女人关上了门。
她这时候已经显怀了,看起来他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男人被铁链锁在了床上,动不了,漂亮的脸现在看起来有些惹人怜惜的狼狈和惊恐。
女人笑了。
她走到男人的床头,伸出手,执起男人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端详着他,语调柔媚地问:“害怕?”
男人小心翼翼地叫她:“姐姐……”
“不是你说的吗?就这样被我绑起来,放在床头,像个洋娃娃。”女人放开他的下巴,甩手给了他一巴掌,微微弯腰,笑着问,“梦想成真了,不开心吗?我倒是很开心呢。”
男人红了眼眶,忽然地道起了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
话没说完,女人又给了他一巴掌。
女人的表情已经阴沉下来了,冷着声继续逼问:“对不起的话,为什么要跑呢?”
“……”
男人不说话了,只是眼眶泛红地看着她,像要哭了。
美工刀被推着往上露出刀片的咔咔声响起。女人纤细柔嫩的指尖优雅地覆上男人的手臂,她微笑着喃喃自语:“怎么罚你好呢?”
“就罚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刻下我给予你的烙印。”女人将刀尖对准男人的手腕,微笑着说,“让你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谁养的狗,好吗?”
男人瑟缩了一下手,铁链发出慌乱的响动。
“姐姐……”
他语气里有着求饶,但他不敢说不要,拒绝惩罚的话,女人会更疯。
他的妻子是个疯子。
刀尖刺入皮肤,女人手法娴熟地在他的右手腕上画下一朵血色的玫瑰。
“这一朵给你。”
她又走到了他的左边,在他的左手腕也画下一朵血色的玫瑰。随后将他那层皮肤割开,撕了下来。
惨叫声响起。
“这一朵我会好好收藏的。”她微笑着说,“这是你爱我的证明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已经抖着气喘着声哭了。
女人似乎也没有要他回答,从床底下翻出伤药,开始坐在床边温柔地给他处理伤口。
半晌,男人又叫她:“姐姐……”
女人抬眸看他。
他的神情里尽是绝望和脆弱,他说:“我很疼,也很害怕,你可以吻一下我吗?”
女人放下伤药,看着他脆弱的表情,眸光沉沉地问:“她吻过吗?”
男人摇了摇头,说:“没有。”
女人垂首看着他,神情危险:“你很爱说谎,最好是真的没有。”
男人说:“真的没有。”
女人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一颗颗地往下滑落。
他回应她,回应得温柔。一吻毕,崩溃的却是她。
“对不起。”她抱住了他,崩溃又害怕地喃喃自语,“对不起,我竟然是个疯子……”
转而她又恨起来,掐着他说:“可你也是罪有应得。”
男人被她掐着,仰头看着她,她美丽的金发垂荡在他脸上,丝丝缕缕的,略显凌乱。
“是我的错,姐姐。”他说,“你别害怕。”
他又说:“我还是觉得很爱你。”
女人再次给了他一巴掌。
她死死地盯着他,说:“但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