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艳鬼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只要是听了鬼婴的话,和鬼婴对上视线的,都像被魇住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在极度的惊恐中,五指硬生生地穿进自己的肚子,将自己开膛破肚了。
鬼婴趴在门缝里,血红的鬼眼阴冷又好奇地盯着这血腥的扬面看。
他们的肚子里怎么没有小宝宝呢?
“再挖深一点看看。”
凄厉的惨叫声和鬼婴尖锐的笑声回荡在这座童话般美好的小别墅上空。
而迟随这边的鬼婴仿佛真的被迟遇那一句大人训小孩的话吓到了,鬼眼惊恐地瞳颤起来,倏地离开了门缝,鬼哭着闹脾气:“她才不是我妈!”
他不敢拿迟随怎么样,更没胆子拿迟遇怎么样,只好把门砸得砰砰响来泄愤。
很吵。
迟随不喜欢吵闹的小孩子,轻蹙了蹙眉。
迟遇眼见着老婆被吵到,也蹙起眉,站起身来,长腿抬起踹了这扇砰砰响的门一脚,面色不虞:“随便你妈是谁,再吵喊她来收拾你。”
门后倏然安静多了,只剩下小孩子哭狠了后止不住的抽噎打嗝声。
鬼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但又不敢造次,抽抽搭搭地小声怨了一句:“坏哥哥……”
鬼哭声渐渐地隐去,小鬼惹不起这个坏哥哥,躲了起来。
直播间弹幕已经哗然一片。
[这个玩家这么狂,对诡怪这么说话都没死]
[这是一种答案吗?谁敢下次进这个副本去试试?]
[疯了吗?谁敢试?]
有倚仗的感觉还挺爽的,跟上床差不多爽。
迟随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但迟遇知道这个小人类分明被自己哄得开心,勾着唇弯腰伸出手,将他的小人类宝宝扶了起来。
修长的手轻轻握住了迟随白皙的四个指节,将迟随的指尖再次放到了门铃上,迟遇没有用力,只是声调低低地在迟随耳边对迟随说:“再按一遍门铃。”
像哄小孩子拿筷子吃饭,还要把着小孩子的手教怎么吃。
在他看来家妻才是真正的人类小宝宝,因为家妻很可爱。
迟随侧目往上瞥了迟遇一眼,视线从迟遇勾起的嘴角落到迟遇垂眸看着他时柔软的眼睫,随后四目相对。
迟遇黑沉沉的双瞳泛起笑意,原因不明,像把他里里外外看穿了,连带着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心动心照不宣。
躺在床上看迟遇的时候也是这个视角,被迟遇垂着眼睫黑沉沉地盯着。
……真是疯了,这种时候想到这个。
他就这样让手被迟遇包裹着,按下了第三遍门铃。
终于姗姗来迟一阵女人轻盈的脚步声。
门闩被抽开,大门发出沉闷的吱呀声,从里侧缓缓拉开,显露出一个精致窈窕的女人身形来。
女人一头柔软的及腰金发,像阳光铺就的绸缎。肤色过分苍白,腰身也过分纤细,修身的吊带长裙上开着大朵大朵暗红色的玫瑰。踩着一双透明半高跟鞋,饱满的双唇和脚指甲都涂得红艳。她似乎偏爱红玫瑰,十个手指甲都精细地绘制了立体的玫瑰,还戴了璀璨的红宝石钻戒。她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美的。美丽得除了美丽之外没有别的形容词可以描绘她。比起艺术家,更像每个艺术家所钟情的缪斯。
“不好意思,刚才有不得不马上完成的灵感,来迟了些。”女人微笑着问,“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这话说得就很奇怪,仿佛她知道耽搁这一会儿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迟随这种没什么感情的人,对于有利可图的事向来愿意花耐心和装样子。
他做足了礼数摆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来,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女人眯了眯眼,纤长的睫毛在过分苍白的皮肤上投下一片阴影:“是吗?”
她似乎对谎言很敏感。
迟随轻嗯一声,微笑着平淡开口:“并不奇怪。”
副本里有鬼,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女人一愣。
迟遇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家妻果然是天才。
迟随向女人微微颔首,笑意温和,气质疏朗:“之后的工作还需要您多多指教,初来乍到,能否请您带我熟悉一下我之后的工作内容呢?”
艺术家与老师不同,老师爱嘴甜的孩子,艺术家喜欢和真诚的人相处。察觉到女人对谎言的敏感,他这次的态度就少了奉承。
冷漠的人装起样子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说话不好听无外乎没有利用价值或是用习惯了心安理得。
高岭之花的存在都不符合人类贪利的本能逻辑,是一种能给自己带来好名声和把自己摘出这浊世的虚伪与自欺。
迟遇的冷漠是该干嘛的时候就干嘛。
所以迟遇最喜欢的就是迟随跟他说话的时候,连个装的好表情都欠奉的样子。
女人听了迟随的话,点了点头,笑道:“跟我进来吧。”
迟随笑应了声好,跟着女人走进铁门内。沉重的铁门在身后无风自动地关上了,发出一声阴沉又狰狞的轰鸣。
女人的背影因为身材太纤瘦而略显孤寂和忧郁,但配上一头灿灿金发和婀娜身姿,更觉得娇艳美丽。她一边走一边说:“其实也没什么很重的活,就是在我创作的时候给我递一下东西。因为我创作的时候喜欢沉浸在灵感里,不喜欢被什么事情打断。有时候想起什么要用的材料,在楼上或者在花园,需要你去帮我拿一下。”
女人说着,回眸看了一眼迟随,潋滟美目笑得顾盼生欢:“而且,我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对我的作品提出建议。我有时候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我不确定我想的和我表达出来的是不是一个东西。”
“没什么问题。”迟随微笑着颔首,继续问道,“那我的工作时间是?”
“朝九晚五就可以,饭菜和住宿我都会提供。”
迟随由衷地夸赞了一句:“很少看到搞艺术的作息那么规律,有固定的工作时间,还会自己做饭。”
“我是个对审美比较有追求的人。”女人伸手将自己金灿灿的及腰长发尽数拂到右侧,露出半截雪白得像嫩藕的侧颈。她一边抚着自己的长发,一边微笑道,“对我来说,艺术就是用来传达审美。我非常希望自己是美的,为此不得不规律作息。追求一个目标到极致都是很苦的,但喜欢美就像喜欢冬日里的白雪一样,冻着手也甘之如饴地捧着。”
“如果失去美,我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