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都听你的,但之后我要干什么你是知道的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嚼嚼嚼。
食堂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别的学生了,但还是有些剩下的餐品在售卖。叶乐和陈余买了些吃的,找了张桌子坐下。
在一只青白的鬼手伸过来的时候,叶乐将那个U盘拿了出来,放在鬼手前面。
鬼手猛地顿住了,抓住那个U盘,抬起一张四分五裂的狰狞的鬼脸,看向叶乐和陈余,叶乐和陈余也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我们帮你拿回来了。”叶乐绽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林静颜怔怔地拿着这个U盘。
叶乐又将吃的都往她面前推了推:“这些也都是买给你的。”
“你很安全,不会再吃不饱饭,也不会再有人拿着这个东西欺负你了。”
霎时间,副本的世界摇摇欲坠,天空中聚成团的乌云中划过道道闪电,大雨倾盆而至。
系统声音冰冷的电音清晰地响起:“恭喜众位玩家通关副本《青城中学》,寿命与乌托币奖励将在离开副本后悉数发放。距离副本关闭还有半小时,半小时后将自动退出副本。若玩家自行找到''生门''离开,奖励翻倍。”
迟随皱着眉头呻吟一声,脑袋无意识地在迟遇的胸膛蹭了蹭。
系统声音太吵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着他的后脑勺,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迟遇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通关了,我们回家。”
迟随蹙着眉微微坐起了身。
他确实只晕了一小会儿,因为晕过去没多久就被系统吵醒了。这一小会儿对他来说完全不够。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昏昏沉沉的。
迟遇看着他这副不甚清醒的模样喜爱得不行,爱不释手地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
迟随还是昏昏的没什么反应。
迟遇叫人起床自有他的一套,垂着鸦黑的睫毛,狭长眸子里划过一道有些坏的笑意,声线哑哑的低声道:“主人,你硌着我了。”
他什么硌着……
“……”
一个巴掌拍在了迟遇的脸上,力道一点也不收,打得迟遇的脸都往旁边偏了一下,额头上的发丝荡过眼前。迟随抬起头,冷淡地注视着他,薄唇微张,甩出两个字:“受着。”
迟遇舔了舔唇,黑瞳沉沉地看着他,唇角勾着的笑容扩大了些。
“受着半天了。”他说。
“你的福气。”
遮天蔽日的黑翼倏忽收回了迟遇身后,不甚亮的蒙蒙天光透进来,窗外噼里啪啦的嘈杂雨声清晰入耳,他们还在这间教室里。现在的姿势是迟遇坐在桌子上,而他坐在迟遇的腿上。由于他是双腿跪趴在迟遇腿上的姿态,所以迟遇的腿叉得有多开,他的腿张得就有多大。
迟随没有防备,在蒙蒙天光中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迟遇笑着凑近迟随分明已经泛红的耳垂,语气意味不明语调暧昧不清,在迟随的耳畔低低响起:
——“确实是。”
迟随伸手,一把将他推远了点,起身,用了些力,撑着桌子,站在了地上。
教室的地板干净锃亮,一丝血迹也没有。连自己身上这件方才被血泡透了的白衬衫,现在都变得洁白如初。
他扬起眉,看向迟遇,迟遇挂着微笑:“我吃干净了。”
家妻亲自下厨切的肉就是好吃,刀功和摆盘都没得喷。
迟遇的视线又落到迟随身上,语调轻慢暧昧了些:“也舔干净了。”
迟随倏忽收回了视线,不再看他。
通关条件之一是不能影响学校声誉,那么这些死状吓人的尸体确实都应该处理掉,这么处理倒确实是最干净了。凭空消失,仿佛不曾存在过,什么痕迹也没有。
刚才被吻得狼狈的时候手上的雁翎刀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分不出额外的心神去管。现在连刀也干干净净地插在刀鞘里,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放得好好的。
迟随揉了揉额头,拿起刀走出了教室,站到走廊上,看着这所学校。
“怎么通关的?”他问。
迟遇回答:“他们把U盘给了林静颜,就通关了。”
迟随回忆着刚才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说半个小时内找到''生门''奖励双倍。
奖励倒是其次的,他不怎么在意,但''生门''他想一探究竟。
而且……
迟随转身,背靠着栏杆,看着迟遇,问:“林静颜是你的供奉者吧。”
迟遇微笑着颔首。
“我现在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以林静颜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跳楼自杀。
迟遇歪了歪头,思索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步,黑沉沉的瞳子在睫毛下专注地凝视着迟随。
身后大雨倾盆,有些拍进来,落在迟随的肩上,冰冰凉凉的。
有一瞬间迟随以为迟遇不想跟他说,因为他的供奉者们最后都会死,灵魂会归他,所以林静颜最后可能是因为迟遇死的,也有可能就是迟遇弄死的。
但他其实并没有非常在乎这个。因为他知道这确实也是供奉者自己心甘情愿的交换,而且供奉者们想要的都从迟遇这里得到了,所以,没什么可说的。
他只是想知道。他要查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但他显然想错了。
邪神怎么会在乎自己喜欢的小人类恨不恨他呢,即使迟随捅他几刀,他也只会漫不经心地笑出声。
他可是邪神,天生的邪神,他的存在就是恶意本身,即使迟随恨他,他也只会被性感得兴奋起来。
怎么会掩饰呢,根本不屑。
他只是看着迟随的脸就会起恶念。
七宗罪的最后一罪是什么来着?
在迟随开口想解释自己并不会因为这些讨厌他之前,他勾着唇,说:“我可以告诉你,但回家后我要对你干什么,你是知道的。”
现在毕竟还在副本游戏,直播间里众目睽睽,即使他可以控制他们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什么画面能看什么画面不能看,多少也觉得拘束了些。
迟随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如鲠在喉,变成了干净利落的一个字:“滚。”
他握着刀柄就想拔出来捅他两刀。扬景却在下一刻扭曲、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