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下老实了吧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不是他有毛病吧他?????????]


    [??????????????]


    不知道直播间的观众们在燃什么,只看到满屏像是被资本做局了的血红色爱心疯狂冒出。


    陈余陷入了茫然:“玩物是指……?”


    随后只见迟遇如同被抽中了问答题,非常想表现自己丰富的人类知识储备量,一板一眼地回答:“就是随便他亲、随便他抱。”


    两个女玩家倒吸一口气。


    迟随负手默然片刻,冷漠道:“1:我没有随便亲你。2:我没有随便抱你。”


    “我知道,都是我自己很随便的。”


    迟随想抽他,但由于他自己就是个在人前比较顾及面子的人,所以莫名其妙地顾及到了迟遇的面子,不好当众抽他。更怕抽完之后被压着亲。


    他冷着脸无语了一会儿,随后觉得这扬面实在荒谬,转过身径直走了。


    一个连吻都不明白的邪神懂得什么正确说人话呢?


    迟遇可能懂,也可能不懂,但都不妨碍他觉得迟随看起来很好吃。


    对迟遇来说,被他打上标记的、他所喜欢的小人类真的是香的,闻着闻着就想咬一口。


    别人闻不到,只有他能闻到,那种随时勾着他咬一口鲜血淋漓的芬芳。


    一言不发漠然地转身离开时,衣角掀起一片儿旋都带着残酷的寒香,像冬天迎面扑来冷冽清澈的风。


    迟遇又微笑着勾唇跟了上来,简直比阴魂还阴魂不散。


    他打定了主意不管迟随说什么,回头他都要亲死他。


    然而迟随什么都没说,已经丝毫不把他以及他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了。


    他自顾自地去食堂又查了一圈,甚至还去小卖部买了点零食,最后平淡地在卧室门口对陈余扔下一句:“晚上来我这儿打地铺。”


    “啊?不太好吧?”陈余尴尬地瞥了一眼阴沉沉的迟遇。


    迟随语气淡淡地说:“没事。”漫然关上了房门。


    迟遇逐渐失去了外形管理,眉毛往下耷拉,连皮肤都在往下融化,像一堆逐渐委屈腐烂黑化的蛋糕。


    迟随顿了下脚步,终于注意到他,但只是对他的伪人表现忍无可忍,冷淡地说:“正常点。”


    迟遇正常了些,但是更阴沉了,纯黑色的双瞳死死地盯着迟随。


    他觉得迟随是那种心冷比雪冷的人类,跟他花前月下地谈诗和爱,他也只会用一种“大傻逼疯了吗”的眼神看着对方,然后莫名其妙地自己走远点。


    确实是的,迟随从前也不是没有被女孩子表过白,但是他只觉得那些轻率的心动可笑,他也无法共情喜欢和爱,看情书也只是像翻一本不重要的小说一样,冷淡掀开过了一页。


    不当真的。


    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喜欢的,不觉得别人的喜欢是真的。


    于是迟遇不跟他说这些,只是伸出无数触手,把迟随团团围困住了,束缚着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迟随手里的零食袋子脱了手,乱七八糟的零食撒了一床。


    迟随蹙起眉:“搞什么?”


    迟遇气急反而笑了一声:“搞你。”


    迟随伸手想扇他,却在一瞬间双手都被触手卷住了手腕,抬高到头顶,按在枕头上。


    迟随蹙着眉看他,只见他垂着眼睫,在眼睑投下一层危险的阴翳。那张和他有七分像的脸此时紧绷着,面色不愉,舌尖抵着若隐若现的尖牙。


    他想咬他。


    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想咬就咬下去,而是语气沉沉道:“我吃醋了。”


    迟随看着他像人一样沉着脸,像人一样说着些闹性子的话,忽然觉得好笑起来,顺着问:“为什么?”


    迟遇:“你让他来打地铺。”


    “嗯。”


    迟遇看着迟随眉眼间毫不在意的神情就委屈:“那我呢?”


    “你?”迟随诧异地轻轻抬眉,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也要打地铺?”


    他记得,自己不是昨天昏过去后,醒来就和迟遇躺一张床上了吗?


    难道他昏过去的时候迟遇是自己打地铺的吗?


    迟遇又和颜悦色了,语气都软了些:“那倒不是。”


    “那不就行了。”迟随懒得理他,挣了挣被他的触手团团缠住的手,“撒开。”


    感觉手上的红疹痒痒的。


    可触手不撒开,反而又伸长了些,顺着他的指缝滑进去。


    迟随凉凉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迟遇:“你想死吗?”


    迟遇闷闷地轻笑:“你已经砸过我的神像一次了。”


    他又往下凑近了些,只有迟随温热的吐息尽数扑在他的脸上。


    咫尺之间,说出的话像是交易,又像是蛊惑。


    “来砸第二次吧。”


    墨色铺天盖地地覆盖下来,邪神没有呼吸,嘴唇倒是软和热的。尖利的牙咬在他的唇上,殷红的血渗出。


    这次没有晕,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嘴唇被长着倒刺的舌头轻轻地舔舐,血液被仔细品尝,细密的疼痛感传来。他睁着眼睛想要望进迟遇的眼睛,却诧异地看见迟遇沉溺地闭着眼眸。


    触手黏腻地伸进他的衣服里,交缠在他的身躯,欢喜地越缠越紧,似乎要把他整个吞吃入腹——是的,邪神是可以做到把他整个人连骨带肉吞吃入腹的,可是没有,只是浅尝辄止地细品着他温热血液的味道和血液里涌动的情绪。占有欲毫不掩饰。


    直到餍足。


    迟遇离开他的唇,微微地睁开眼,纯黑的瞳子闪着柔润的水光,注视着他。


    迟随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为被触手勒得有些喘不上气了。他在迟遇面前总是陷入被动。


    现在连他的情绪都很被动。


    感受着浑身上下都被触手上的吸盘紧紧吸着,他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你是真的想搞我?”


    人类本能意义上的那个搞。


    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犯贱,不是单纯地在咬他。


    是真的在吻他,真的在吃醋,是真的故意让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真的想搞他。


    迟遇愉悦地勾起了唇:“嗯……不然呢?”


    “混蛋。”迟随咬了咬牙,恨声道,“滚下去。”


    迟遇哈哈笑出声了,笑得肆意又愉悦。


    迟随在意。


    他很高兴,迟随在意。


    不是用那种“大傻逼疯了吗”置之事外的眼神看着他,而是骂出声了。


    迟随在信任,迟随下意识地相信了邪神在为他吃醋,邪神真的想操他。


    因为迟遇足够了解他。


    迟遇和姐姐对他来说终归是不同的。姐姐是同他相依为命的重要存在,而迟遇曾是最贴近他灵魂的存在。


    只要迟遇告白,他就会信他的爱。


    但对上迟随,没必要上来就攻心。心防重的人被攻心反而会厌恶想逃开。


    直接按着亲,将他罩在怀抱里,叫他习惯他的存在,不得不接受与他相处,再去攻心,才是养猫的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