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对赌协议
作品:《文娱:从卖房子还违约金开始逆袭》 他还没喘匀一口气,旁边的钟鑫磊立刻问道:“搞定了?”
“董事长。许念那边……摆平了。”
他迅速将与许念的交易,包括那套海淀区的房产,言简意赅地汇报了一遍。
钟鑫磊鼻腔里发出一声轻慢的哼笑,那语气仿佛在听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套北京的小房子而已,给他又何妨。吴鸿呢?你打算拿多少钱去摆平他?”
“吴鸿……”周鸿涛心念电转,“许念那套房,折价近五百万。吴鸿这边,没有八百万,我怕那老狐狸会……”
“一千三百万。”钟鑫磊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像在计算一笔超市的账单,“不多。让宋宇坤多卖几轮周边,开几扬直播,这笔钱很快就回来了。”
“是……是……董事长,那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
钟鑫磊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却像一道无形的命令,将刚要起身的周鸿涛死死钉回了座位上。
“还有事吗,董事长。”
“老周,”钟鑫磊的语气看似随意,却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向他的神经,“我听说,宋宇坤最近情绪不太对劲?他可是公司的现金牛,别让他出了岔子。”
“嗨,小事,董事长。”周鸿涛连忙打包票,“年轻人闹情绪,我能搞定。”
钟鑫磊轻轻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寒芒,声音变得意味深长:“老周,给你透个风。听说朝廷里对现在这批偶像的做派,已经很不满了。我收到消息……过几年就要有大动作。”
他刻意停顿,让那股寒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才继续道:
“宋宇坤这棵摇钱树,还能在风口上站多久,谁也说不准。你……得抓紧了。”
周鸿涛心里一突,也听过类似的传闻,但不愿相信:“不会吧董事长,我们每年的税……”
钟鑫磊直接打断了他,声音像一把精准的卡尺,一寸寸地量着周鸿涛的心理防线:
“老周,去年这个时候,宋宇坤为公司创造了二十亿的盈利。今年呢?快十月中旬了,才十五个亿。你觉得,今年的KPI,还完得成吗?”
“能!一定能!”周鸿涛几乎是吼出来的,“董事长放心!年底才是大头,超过去年,绝没问题!”
“好。”钟鑫磊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接着,他慢条斯理地,扔出了一枚真正的炸弹,“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再给你透露个消息。如果你今年能把他的业绩做到二十亿,明年,公司可以跟你签一份对赌协议。”
周鸿涛的呼吸瞬间停滞。
“明年,只要你能让宋宇坤为公司盈利二十四亿,那么这二十四亿纯利润的……四分之一,归你和你的团队。”
“啊?!”
周鸿涛的大脑“轰”的一声,像是被一枚炸弹近距离引爆,眼前只剩下一片炫目的白光!
四分之一!二十四亿的四分之一!
那是……六个亿!
这个数字像一道灼热的闪电,劈开了他的天灵盖,将他所有的理智、恐惧和疲惫都烧成了灰烬!
钟鑫磊玩味的声音再度响起,如同魔鬼的低语:“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完不成,公司不会手软。而且,宋宇坤所有的运营成本,先从你们部门出,完成了对赌协议在结算。”
巨大的诱惑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周鸿涛的喉咙,也让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二十四亿,有压力,但绝非遥不可及!
多接几个顶奢代言,多开几扬巡演,再压榨一下那帮脑残粉的购买力……
这哪里是对赌,这简直就是董事长把钱摆在桌上,问他敢不敢拿!
“董事长……您……您说的是……真的?”周鸿涛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声音完全变了调。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我干!董事长!我干!”周鸿涛不假思索地嘶吼出来,生怕晚一秒钟,这泼天的富贵就会飞走。
钟鑫磊的目光投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很好,我会向总部汇报。记住,老周,”他的声音陡然转冷,“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宋宇坤给我牢牢按住,别让他再给我耍性子!也管好他的那群疯狗粉丝,再招惹上华艺这种硬骨头,公司也保不住你。”
“明白!董事长您放心!”周鸿涛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狰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正准备找几个有极端案底的粉头,把她们的资料直接卖给警方!我看这帮疯狗,谁还敢闹!”
“好,”钟鑫磊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去办吧。”
周鸿涛站起身,刚才的疲惫与恐惧早已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被六亿现金烧红了双眼后,那种亡命徒般的疯狂。
……
三周后,京城的天气已经彻底入了初冬,风里带着一丝结结实实的凉意。
马上,就是十一月了。
上午十点,阳光正好。
许念的母亲王兰英,正坐在自家客厅的旧沙发上,手里攥着一个米白色的老式座机听筒,电话线在空中绕出几个慵懒的圈。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儿“地下工作者”般的神秘感,对着话筒另一头小声问道:
“亲家,文慧他们的证件……你都藏好了没?”
电话那头,是胡文慧的母亲张桂英。
她家客厅里,同样洒满了暖洋洋的秋日阳光。
“藏好了,藏好了!你放心!”张桂英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任务完成”的得意,“当时文慧搬回来住,户口本、结婚证,乱七八糟的全都带回来了。我一听说他俩要离,好家伙,我趁她不注意,直接全部夺过来了!他们想去民政局,没证!看他们怎么离!”
“那就好,那就好……”王兰英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仿佛落下了一半,“你可得看好了啊,千万别让他俩给偷走了!”
“亲家你放心吧!”张桂英拍着胸脯保证,“我用布包了好几层,锁在最里面的柜子里了,钥匙我都随身带着!”
正当两位母亲为自己这“万全之策”而沾沾自喜时,一个无奈的声音从张桂英身边响了起来。
胡文涛坐在旁边沙发上,正低头看着手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抬起头吐槽道:
“妈,现在离婚不用户口本了,什么年代了!”
张桂英听到这话,立刻应激了,声音陡然拔高:
“你瞎说什么呢!结婚和离婚都要户口本!我只听说结婚现在不用单位开证明了,什么时候说过不用户口本了?你别在这儿不懂装懂!”
电话那头的王兰英听到了电话那头的争执,也立刻加入了统一战线,对着话筒附和道:
“亲家,您说得对!文涛肯定瞎说的,现在的年轻人,懂个啥呀!”
得到了“援军”的支持,张桂英的底气更足了,她得意地瞥了儿子一眼,又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话上,语气瞬间又变得温柔起来:
“嗯,亲家说得对!咱们啊,就得这么办,绝对不能让他俩离!你说他俩是多好的俩孩子呀,这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你说对不对……”
胡文涛看着自己母亲捧着电话,和亲家母俩人一唱一和,仿佛已经构建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婚姻保卫防线”。
他看着这固若金汤的、却又是用早已过时的信息和一厢情愿的爱意堆砌起来的堡垒,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三周,周鸿涛的效率高得吓人。
他动用所有关系,硬生生从银行的手续泥潭里,将许念那套房产给撬了回来。
手续一落地,他便第一时间找到了胡文慧。
彼时的胡文慧也觉得一直带着女儿寄居在娘家,这不是长久之计。
房子还给她,她没有拒绝。
但她还是拨通了许念的电话,试图用产权问题这最后一根稻草,来试探彼此之间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房子……他们要办过户了,你过来签个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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