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最终处理公告
作品:《文娱:从卖房子还违约金开始逆袭》 空气凝固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震惊!
他们的内心,在疯狂地吐槽:
‘张扬!你他妈的,是真恶毒啊!’
‘许念,好歹也是你同学啊!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把人家的衣服,扒光了,还不行。还要在人家的身上,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让一个大学老师,去当保安?去食堂颠大勺?这他妈的,是我们华夏艺术学院,有史以来,最恶毒的处分了吧?’
‘就算人家把你媳妇给睡了,你也不能这么处理吧?哦,对了,你那个母猪似的媳妇,估计也没人有兴趣。’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同窗见同窗,背后放黑枪!’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没人敢接这个话茬。
打破沉默的是吴鸿。
他慢悠悠地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丝赞赏:“张副校长的提议,我看可以。都是为我们华艺服务嘛,岗位不分高低。”
他转向那个一直笑呵呵的胖子孙副校长:“老孙,后勤归你管,这事儿,就交给你安排了。”
“别别别!吴校长,您可别!”刚才还像个弥勒佛的孙副校长,此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手摇得像拨浪鼓,“老吴,这不合规矩啊!”
他转头向陈国安诉苦,一脸为难:“校长,许念他……他毕竟是正规教师。我们后勤,上到我,下到打扫卫生的阿姨,没一个有教师资格证!这……这怎么安排?没这个先例啊!”
他不想背这个缺德的黑锅。
马副校长看着张扬和吴鸿这一唱一和,心彻底凉了。
这两人,坏到了骨子里。
以后要是陈国安退休了,让他俩当家,华艺非被带进阴沟里不可。
僵局,再次出现。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汇聚到主位上。
陈国安听完,心里也在骂:这两个孙子,真他妈的够狠。
他同样不喜欢许念,但真把一个老师扔去食堂或者保卫处,传出去,华夏艺术学院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这对学校名声的损害,比许念的破事儿还大。
他权衡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认为最“两全其美”的方案。
“这样。”
他一开口,所有人屏住呼吸。
“许念,调离音乐系。”
“先去……”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扬,最后落在了角落里那个从始至终神游天外的编导系主任,方国栋身上。
“……去编导系吧。”
角落里,方国栋猛地回神:“???”
而他对面的音乐系主任程琛,在听到这“瘟神”终于要被送走时,脸上的褶子瞬间笑成了一朵绽放的老菊,嘴几乎咧到耳根。
张扬显然不满意,立刻站起来:“校长,这个处理……”
陈国安一抬手,将他的话压了回去。
“听我说完。”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转向做会议记录的刘凯,用一种宣布判决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道:
“刘凯,记一下。立刻,以学校官方名义,出具正式处理公告。”
“内容如下:”
“一、许念,因其个人行为造成重大社会负面舆论,对学院声誉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经校委会研究决定,将其从音乐系,调入编导系。”
“二、撤销其在职教师职称,降为‘辅导员’职位,查看期一年。期内若再有违规违纪行为,立刻除名。”
“三、禁止其以‘华艺教师’名义,参加任何商业节目录制。否则,立刻除名。”
他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众人心头。然后,他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句:
“还有,辅导员职位,如无对学校的重大突出贡献,将——永不恢复!”
会议室里,所有人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许念,这下,是彻底完犊子了。’
‘三十好几的辅导员!这比直接开除,还他妈丢人啊!’
‘这跟去食堂颠大勺,有什么区别?’
‘这要是换成我,老子早就辞职了!还干个屁啊!’
‘还他妈‘重大表现’?什么是重大表现?’
只有张扬和吴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也只有马副校长,看穿了这一切。
他知道,这,是陈国安,在用许念的“前途”,来杀鸡儆猴。
是在警告,华艺的所有老师——
‘都给我看清楚了!’
‘谁,要是再敢跟娱乐圈,有半点瓜葛!’
‘他许念,就是你们的,下扬!’
陈国安的目光落在刘凯身上,不带一丝感情,“刘凯你现在就拟稿,拟好直接去我办公室用印。然后下楼亲口通知许念本人处理结果。再把公告,贴出去。”
他顿了顿,又将目光,扫向了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好了,我再做一下这次会议的最后总结。”
他准备,在五分钟之内,结束这扬该死的、让他心力交瘁的会议。
“好的,校长。”
刘凯恭敬地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会议室。
他用两分钟打印好了那份决定许念命运的公告,然后,打开那个象征着华艺最高权力的钢印,对准落款处,“砰”的一声,狠狠砸下!
鲜红的印泥,像一道烙印,一滩血。
他拿着那张沉甸甸的A4纸,走下楼。
行政楼的台阶上,许念正无聊地刷着手机。
看到刘凯出来,他立刻站起身,脸上还带着一丝轻松的微笑迎上去。
“刘主任,结果出来了吧?”
刘凯看着他那副尚不知情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强行挤出一丝笑:“嗯,许老师,出来了。”
“什么结果?”
“呃……你被调到编导系了。明天去找方主任报到。”
“编导系?”许念一愣,“我本科学的是音乐,研究生修的是导演,但这些年编导系教学的重点都是软件剪辑什么的,我不擅长啊。为什么?”
“这……”
“不行!这不合理!”许念皱眉,转身就要往楼上冲,“我得亲自去问校长!”
“许老师!别去了!”刘凯赶紧一把拦住他,声音都急了,“不是让你去当老师的!公告都盖了章了!”
“不当老师是什么意思?”
许念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这才注意到刘凯手里那张纸,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他一把将那张“判决书”抓了过来,目光如鹰隼般,快速扫过上面的每一个字。
“损害学校荣誉……”
“不再从事……一线教学……”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他的瞳孔里。
世界仿佛瞬间失声,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几千里外,一阵86拍的吉他扫弦声从南山区的一个工棚内传出。
紧接着,一个青涩而沧桑的歌声,从那迷你音箱中飘了出来。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
“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
沈小刚闭着眼,抱着那把沾着水泥灰的吉他,忘我地唱着。
嘈杂的雨声,成了他最原始的伴奏。
周围,那些嬉笑打闹的工友们,全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叼着烟,或者只是呆呆地站着,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个唱歌的年轻人身上。
那悲凉的旋律,那朴实的歌词,像一把钝刀,缓缓地,割开了他们早已被生活磨出厚茧的、麻木的心。
负责录像的老高,手都有点发抖。
他努力稳住那部屏幕开裂的手机,将镜头死死对准沈小刚那张,被岁月过早刻上风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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