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惊天大网,由此而始
作品:《穿越大奉,七个嫂嫂助我逐鹿中原!》 柳如烟将他所有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个男人,有想法,有胆魄,可惜,底子还是太薄了。
不过……
柳如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只神秘的木箱上。
他的想法很大胆,也很有趣,或许自己可以推他一把。
就在林飞打算找个借口,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时,柳如烟却突然再次开口:“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林飞一愣,抬起头,只见柳如烟的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讥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商人的,精明而又兴奋的光芒。
“悦宾楼最近生意虽然不错,但缺一个引爆全城的话题。”
“若是能将苏眉儿请来,在我悦宾楼连唱三天大戏,你说到时候,整个青阳县,乃至周边府县的富商名流,会不会闻风而动?”
林飞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瞬间明白了柳如烟的意思:“柳小姐的意思是……”
柳如烟的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不错,苏眉儿我来请,悦宾楼我来布置,这青阳县的风头,我柳如烟要定了!”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飞,那双美丽的凤眸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那只木箱上:“至于你那个藏着掖着的宝贝,若是不想明珠蒙尘,倒是可以借着我这股东风,一起亮个相。”
“我给你一个机会,在全青阳县最有钱的那群人面前,展示你的大网,如何?”
林飞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柳如烟不是在开玩笑,她眼中的光,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光,是棋手布下绝杀时的光。
林飞笑了,不是之前那种带着疏离和试探的笑。
这一次,他的笑容里,满是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
“既然柳小姐如此有魄力,那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了。”
他转过身,对着屋内喊了一声:“嫂嫂,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
秦岚和三嫂、七嫂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因那天文数字般的出场费,而引发的震撼。
听到林飞的吩咐,秦岚没有犹豫,径直走到那只木箱前,铜锁应声而开,箱盖掀起。
一整箱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竹牌,呈现在柳如烟的面前。
牌是老楠竹所制,色泽温润,泛着淡淡的黄,牌面上,用赤、绿两色的矿石粉末,精心描绘着一个个奇特的符号和文字。
柳如烟的凤眸微微眯起,她伸出纤纤玉指,拈起一块。
竹牌入手微凉,质感细腻,打磨得极为光滑。
“这是……”她有些疑惑,这东西看起来,像是牌九又像是骨牌,但上面的花纹,却从未见过。
“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叫麻将。”林飞的声音不急不缓。
柳如烟的目光在那些牌上扫过,眉宇间掠过一丝不以为然:“就凭这个?”
她放下手中的牌,语气里带着一丝审视。
“林公子,我承认你有些小聪明,但这东西,看起来不过是比牌九精致些的玩意儿,恐怕撑不起你说的惊天大网。”
在她看来,这东西再好玩,也不过是赌具,登不了大雅之堂。
更别说去撬动皇城那些贵人的钱袋子。
林飞不作辩解,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柳小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没有资格,玩上一圈,自然就知道了。”
他对着三嫂使了个眼色,三嫂立刻心领神会,她上前一步,对着柳如烟福了一福。
“柳小姐,这麻将的玩法,说来也简单。”
“此物需四人同玩,每人十三张牌,轮流抓牌,打牌,以凑成特定的牌型为胜,比如三张一样的,叫刻子,三张连着的,叫顺子……”
三嫂口齿伶俐,将吃、碰、杠、胡这些基本规则,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柳如烟是什么人?皇城柳家嫡女,自幼聪慧,这点规则,她一听便懂,可懂归懂,她还是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林飞笑了笑,亲自将四张凳子在石桌旁摆好:“柳小姐,请。”
柳如烟略一沉吟,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那一丝好奇,款款落座。
林飞、秦岚、三嫂,也各自坐下,一百四十四张竹牌被尽数倒在石桌中央。
四人八只手,同时伸入牌堆,开始搓洗。
竹牌与石桌碰撞,竹牌与竹牌摩擦,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又密集如雨的声响。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瞬间就将院子里的气氛点燃。
柳如烟的手微微一顿,这声音,比任何一种乐器,都更能挑动人的心弦。
她抬眼看去,只见林飞和他的嫂嫂们,脸上都带着一种投入而愉悦的神情。
仿佛这搓牌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她学着他们的样子,将牌在掌心搓动,那光滑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一直传到心里,很舒服。
砌牌,掷骰,起牌。
第一局,正式开始。
柳如烟毕竟是新手,她看着手里的十三张牌,还有些生疏。
该打哪张?该留哪张?
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三嫂刚才所说的各种牌型。
“三万。”林飞随手打出一张。
轮到秦岚,她摸了一张,又打出一张。
“八条。”
很快,就轮到了柳如烟。
她摸起一张牌,是张红中。
她想了想,将一张没什么用的二筒打了出去。
一圈,两圈……牌局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柳如烟渐渐入了门,她开始思考,开始布局。
当三嫂打出一张五万时,她看着自己手中两张五万,毫不犹豫地开口。
“碰!”她将三张五万亮在自己面前。
这一声清喝,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和参与感,油然而生。
这和看戏听曲完全不同,不是被动地接受,而是主动的出击和博弈,时间在噼啪的打牌声中,悄然流逝。
院子里的光线,从明亮变得昏黄。
侍女点上了灯笼,挂在屋檐下,将一方小院照得亮如白昼,可牌桌上的四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柳如烟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眼中,再没有了半分慵懒和审视,只剩下专注和计算,她的牌,已经听了。
清一色的万字,只差一张四万或者七万,就能功德圆满。
她的心,怦怦直跳,每一次有人摸牌,她的呼吸都会下意识地屏住。
终于,轮到她摸牌,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从牌墙的末尾,摸起了一张。
指尖轻轻一捻,那熟悉的触感……是万!
她猛地将牌翻了过来!七万!就是它!
“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