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还在嘲笑龙国代表团的媒体和专家们，此刻都像潮水一样疯狂地涌向那个小小的龙国展台。


    高卢的防暴警察不得不紧急出动，在展台前拉起了三道人墙，才勉强维持住秩序。


    “程先生！请问凌空战机是否已经量产？”


    “请问它是否对外出售？”


    无数的问题，像炮弹一样砸向被围在中间的程朗。


    程朗只是微笑着，对所有问题都报以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地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袍，头戴标志性头巾，浑身散发着钞能力气息的中东土豪，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硬生生地挤开了人群，冲到了展台前。


    正是之前一直和洛马公司就F-35采购案进行拉锯战的某石油王国的王储。


    “程先生！”


    王储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直接无视了旁边想要上前接待的龙国外交人员，径直走到程朗面前。


    “你的飞机，很好！非常……非常好！”他竖起了大拇指。


    “开个价，我全要了！”


    外交人员连忙上前，礼貌地解释道：“尊敬的王储殿下，非常抱歉，凌空战机目前还属于技术验证机，暂无出口计划……”


    “我不管什么计划！”


    王储财大气粗地一挥手，“我现在就要！你们要什么，我们给什么！石油？技术？还是美金？随便你们开！”


    【叮！检测到军火交易请求！系统任务更新：将凌空战机出售给第三方势力，制造地区军备竞赛与不稳定因素，是削弱超级大国影响力的经典间谍手段。】


    “系统，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程朗在脑海里吐槽，“我这叫维护世界和平。你想啊，他们有了这么厉害的武器，别人就不敢欺负他们了，地区不就稳定了吗？”


    “顺便，我们还能赚点小钱钱，用来发展我们更伟大的间谍事业，这叫以战养战。”


    系统再次陷入了沉思。


    【……一种通过输出顶级武力来达成和平的全新战略，您的逻辑……无懈可击。】


    眼看外交人员还要坚持原则，王储急了。


    他直接从助手手里拿过一份早就准备好的采购意向书，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纯金镶钻的钢笔，在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将这份意向书，直接拍在了程朗面前的桌子上。


    众人凑过去一看，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份意向书上，采购数量和采购总金额那两栏，是完全空白的！


    “程先生！”王储指着那两栏空白，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数字，由你来填！”


    “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第一批次的货必须优先供应给我们！”


    这个举动，通过现场无数的镜头，在瞬间就传遍了全世界。


    “神秘的龙国战机，斩获铁塔航展史上第一份空白支票订单！”


    这个标题在半小时内，登上了全球所有主流媒体的头条。


    正在飞往华尔街的私人飞机上，哈里斯看到了这条新闻，一口红酒直接喷了出来。


    他知道，洛克希德·马丁的股价，明天要完蛋了。


    龙国展台内，程朗看着那份签了名的空白支票，平静地对系统说道：“任务完成。”


    【叮！恭喜宿主！成功扰乱全球军火市场，对敌对军工复合体造成了毁灭性的经济与声誉打击！奖励积分1000点！】


    铁塔航展以一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龙国代表团，从最初的笑柄，变成了最后的神话。


    程朗这个名字，也第一次真正进入了全球顶级情报机构的视野，危险等级被瞬间提升到了最高。


    回国的专机上，气氛热烈。代表团的成员们还在回味着这几天那如同过山车般的经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自豪和兴奋。


    “程组长，你没看到哈里斯那个老小子最后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


    “还有那个中东王储，我听说他把洛马公司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直接取消了三百亿的订单！”


    程朗只是微笑着，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正闭着眼睛，与系统进行着战后总结。


    “系统，你看，我这次铁塔之行，不仅成功破坏了敌人的军售计划，还顺便策反了一个敌对情报机构的核心成员。”


    “同时还对另一个发动机企业进行了技术渗透，为后续的资产吞并打下了基础。”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我觉得奖励一千积分，还是有点少了。”


    【……经重新评估，宿主此次行动，综合运用了伪装、欺骗、心理战、反间计、工业渗透等多种高级间谍手段，成果远超预期。】


    【现追加奖励500积分，并解锁特殊商品便携式全频段信号干扰器。】


    “这还差不多。”


    程朗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飞机平稳地飞越某片公海上空时，机舱内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快看窗外！”


    众人凑到窗边，只见专机的左右两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两架充满了科幻色彩的战斗机，正以一个极近的距离，与专机并排飞行。


    那是两架F-22猛禽战斗机！


    它们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动作，但这种极具压迫感的伴飞，本身就是一种最直接的威胁和恐吓。


    专机上的民航飞行员，声音都开始发颤：“塔台！塔台！我们遭遇不明国籍军机拦截！重复！我们遭遇……”


    “滋啦！”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驾驶舱内所有的通讯和电子设备都发出一阵电流声，瞬间失灵。


    “是电子干扰！”


    机舱内的气氛，瞬间从喜悦变成了惊恐。


    【叮！检测到敌方顶级战机！现发布紧急任务：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观察并记录F-22的飞行特征与电子信号，此为最高优先级的技术情报窃取任务！】


    “观察？”


    程朗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在脑海里对系统说道：“你管这叫观察？不，这叫武装示威。”


    “作为一个优秀的间谍，在面对敌人的武装示威时，唯一的正确做法就是用更强大的武装，进行反示威！”


    他迅速地拿出抗干扰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副部长，果然不出所料，这群孙子真的打算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