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认罪

作品:《入伍发老婆?我直接带姐妹花称帝!

    睢宁县衙公堂里,一片肃静,空气都仿佛凝住了。


    当阿海被押上公堂时,外面围观的百姓顿时骚动起来,纷纷伸着脖子往里看。


    地上左右两边,各堆着一批布,对比鲜明得扎眼。


    左边是奇珍阁带来的正品,布匹细密又洁白。而右边那堆,则是查抄来的劣等货,颜色灰黄,织得稀疏粗糙,摸上去都扎手。


    布角那个仿造的“奇珍阁”暗记,乍一看有点像,细看却歪歪扭扭,透着一股劣质和匆忙。


    阿海跪在堂下,脸色惨白,额头上直冒冷汗,却还强撑着装镇定。


    他眼珠慌乱地转来转去,不敢看堂上的县令,更不敢望向一旁的孙昊。


    县令赵德海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什么人?犯了什么事,老实交代!”


    阿海咽了口唾沫,声音发虚却还在狡辩:“回青天大老爷……小人阿海,冤枉啊!小人是正经做生意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冤枉?”赵德海冷笑一声,指向那堆劣布,“这些以次充好、假冒奇珍阁招牌的布,不是你偷偷卖的?”


    这话一出,堂下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原来之前市面上那些差布,是他搞的鬼?”


    “这人谁啊?”


    “肃静!”赵德海再次拍响惊堂木。


    “不是!绝对不是小人干的!”阿海猛地抬头,声音都尖了,“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小人从来没见过这些布!”


    “哦?”这时,孙昊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语气平静,“那胡老板那一千匹布的订单,收的二百两定金,也不是你接的?字据上的手印,也不是你按的?”


    阿海身体一颤,硬着头皮抵赖:“什么胡老板,小人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那位个头不高、看着很精明的胡老板已经从人证里走了出来,拱手道:“大人,草民可以作证。五天前,就是这个人,在城西十里坡跟草民谈的交易,口口声声说是奇珍阁的货,还提了赵家作保,骗我下了一千匹的订单,收了我二百两定金。


    “这是他当时立的字据,上面有他的画押。”


    说着,他呈上了一张字据。


    衙役把字据拿给阿海辨认。


    阿海手指发抖,嘴唇哆嗦,却还在嘴硬:“这……这手印说不定是假的!小人那天根本就没出过城!”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孙昊语气冷了下来,轻轻一抬手。


    王阿虎立刻带人抬上来几口木箱,一打开,里面是账本、没用完的劣质染料,还有一批没做完的布匹。


    “大人,”孙昊说道,“这是在城外一个废弃仓库里找到的造假窝点。根据附近邻居的指认,还有窝点里留下的东西,都能证明——”


    他指向阿海,又道:“这个人最近经常进出那里,指挥工匠仿造我们奇珍阁的布匹。这些账本记着他买劣质原料的流水,笔迹可以和陆家商行支取银钱的单子对上。还有这几个工匠,都指认他就是管事的老板。”


    几名被带上堂的工匠战战兢兢,都指认阿海就是给他们钱、让他们仿造奇珍阁布料的老板。


    面对这铁证如山,阿海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没了。


    他身体晃了晃,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


    惊堂木又是一响,赵德海厉声喝问:“阿海!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阿海趴在地上,抖得像筛糠,终于带着哭腔嘶喊:“小人认罪……是小人鬼迷心窍,看奇珍阁生意好,就自己偷偷仿造……想赚点黑心钱……”


    “等等。”


    这时候,孙昊却打断他,道:“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阿海突然抬起头,却还是死咬着最后一句,“没人指使,全是小人一个人干的!”


    堂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事要以家奴顶罪了结的时候,陆维钧竟然一脸沉痛和气愤地主动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先是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接着脸上露出被背叛的震怒和深深的失望,指着瘫软的阿海,痛心疾首地厉声骂道:“阿海!我陆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背主忘义,干出这种偷鸡摸狗、败坏门风的勾当,我陆维钧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奸诈小人!”


    他转向堂上的县令,拱手深深行了一礼,语气沉痛又诚恳:“大人,这事我确实有失察的过错,管手下人不严,导致家奴做出这种损害孙兄名声,连累赵家清誉的事,我真是羞愧万分,在这里向孙兄、向赵家赔罪!请大人按律法严惩这个败类,以正风气!我陆家绝容不下这种人!”


    他这番表演情真意切,差点就让孙昊相信。


    然而,孙昊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手。


    他面色平静,只在陆维钧表演到最激动的时候,才轻轻拍了拍手。


    “陆公子这番大义灭亲,真是让人感动啊。”


    只见孙昊一挥手,王阿虎立刻带上一个战战兢兢的老工匠和几封密信。


    “大人,”孙昊朗声说道,“这位工匠可以证明,他干活的暗坊,虽然出面的是阿海,但真正提供场地、出大笔钱和原料采购路线的,其实是陆府另一位高阶管事。而这几封密信,”


    他拿起信纸,解释道:“虽然没直接写名字,但用的是江南陆氏商行特供的竹纹信纸,墨是昂贵的松烟墨,传递渠道更是陆家内部用的。”


    “信里商量仿冒的款式、交货日期、甚至利用赵家名头行骗的计策,绝不是一个普通家奴能决定的。请问陆公子,如果你完全不知情,那你陆家的管事怎么能绕过你这主子,自己干到这个地步?这信上的暗记和渠道,你又怎么解释?”


    孙昊目光锐利,直直盯着陆维钧突然变色的脸。


    人证物证都在,逻辑清晰,瞬间就把陆维钧虚伪的面具撕了个粉碎!


    堂上堂下,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陆维钧那张平静的脸上。


    “这是江南那陆家?怎么出现在睢宁了?”


    “堂堂世家大族的少爷,怎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不管如何,总算是还了孙掌柜的清白。”


    围观群众当中,已有不少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