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对比

作品:《入伍发老婆?我直接带姐妹花称帝!

    就在这时,下人跑进来通报,说陆维钧来了。


    赵伯翰正在气头上,本来谁都不想见,但想了想,还是压着火气说道:“让他进来吧。”


    陆维钧不紧不慢地走进书房,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他拱手行了个礼,声音温和却透着着急:“伯父,小侄刚才在城里听到些不好的传言,好像跟府上有关?心里实在放不下,就冒昧过来看看,不知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身为始作俑者,陆维钧对发生的一切一清二楚。


    赵伯翰正在火大又头疼的时候,见陆维钧语气诚恳,不像装的,就强压怒气,把有人用次品布冒充赵家货,流言坏了赵家名声这些事简单说了一遍。


    越说越来气,最后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骂道:“听闻是那孙昊以次充好,还胆敢私自用赵家做担保,这么毁我赵家清誉,唉,我真是看错人了!”


    陆维钧听完,脸上立刻露出又震惊又心痛的表情,摇了摇头,叹气道:“竟……竟然有这种事?孙兄他平时看起来不像这么糊涂的人啊。”


    他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唉,说不定真是被那赌约逼得太紧,银子周转不过来,才出此下策?可冒充担保这手段实在……太不光明磊落,简直是把赵家百年的基业放在火上烤啊。”


    赵伯翰一听,觉得陆维钧简直说进了自己心坎里,火气更旺:“什么一时糊涂!根本就是心坏!又贪又蠢!我当初就不该……”


    陆维钧适时打断他,表情变得沉稳可靠,主动请命:“伯父千万别气坏身子,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局面,挽回赵家的名声。”


    “小侄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在江南也常处理这种纠纷,在本地商界还算认识几位行会的头儿和靠谱的大商户。要是伯父信得过,我这就写几封信,再派几个得力的人去周旋一下,尽量劝住那些闹事的商户,把道理讲明白。看能不能先稳住场面,别让赵家损失太大。”


    赵伯翰正发愁没人能指望,一听陆维钧居然主动揽这麻烦事,说得还有条有理,语气一下子缓和不少,甚至有点感激:“这怎么好意思劳烦贤侄,而且打点关系也要花……”


    “伯父千万别这么说!”


    陆维钧言辞恳切,姿态摆得很低。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一直把您当长辈看,把冬儿当妹妹。赵家遇上麻烦,我怎么能不管?花点银子欠点人情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帮赵家渡过这一关,我义不容辞。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尽力。”


    陆维钧说完就马上动起来。


    他没有离开赵府,而是直接借用了书房的侧厅,立刻写了好几封信。


    信写得语气诚恳、思路清晰,盖好印章后,他叫来一位贴心的管事,低声嘱咐几句,让他赶紧送给州里几位有头有脸、又与陆家有交情的人物。


    一方面,他动用陆家的钱,以居中调停的名义,垫付了一部分闹得最凶、损失较大的商户的赔款。


    他把姿态做得很足,仿佛是在替理亏的赵家收拾残局。这一招很快就把最激烈的冲突压了下去。


    另一方面,他又悄悄动用陆家的人脉,向几家掌控舆论的茶楼和说书人施压。


    同时通过行会放出消息,把“赵家和孙昊合伙骗人”的说法,悄悄引向“可能有小人作祟,赵家其实也是被拖累的”的方向。


    经过他这番又快又稳的操作,明面上商户围堵闹事的情况暂时缓和了。


    那些拿到部分赔偿的商家,虽然心里还有怨气,但看在陆家的面子和真金白银的份上,也不再整天堵着赵家铺子不放了。


    不到半日,让赵家焦头烂额的流言,顿时消失不见,可见陆维钧办事效率之快。


    赵伯翰在旁边看到一部分过程,对陆维钧做事利落手法老练十分佩服。


    再一想惹出大麻烦的孙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握着陆维钧的手连声道谢,语气既感激又惭愧:“这回真多亏贤侄出手,想得周到、办得又快,要不然赵家这百年的信誉,可就真完了!”


    一边是孙昊的“贪心”,一边是陆维钧的“可靠稳重”,赵伯翰心里的天平彻底歪了,甚至对陆维钧生出了几分依赖和信任。


    他颇有几分感慨地说道:“现在我看明白了,还是维钧这种从小家教严、懂轻重缓急的世家子弟,才知道信誉和担当有多重要!办事有章法,遇事肯扛责任!”


    有对比,才有伤害。


    相比于陆维钧,这事情发生已有一日,孙昊那边却是毫无反应。


    赵伯翰对此颇为不满,闷哼一声:“至于孙昊?野路子出来的,只顾眼前利益,目光短浅,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敢用,根本靠不住,我绝不能再让冬儿和他有任何来往!”


    一旁的黄夫人觉得话有些过分,柔声劝道:“老爷,这事要不要再仔细查查?孙昊那孩子不像这么傻的人,这么做不是自毁前程吗?说不定真有误会……”


    “还能有什么误会!”赵伯翰粗暴地打断她,指着桌上那堆次品布和陆维钧刚送来的处理报告,“人证物证都在,流言全是因他而起,他就是想走偏门,凑那十万两!说不定还想借此把赵家拖下水,这小子心术不正,太狡猾了!我主意已定,你别再说了!”


    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陆维钧,这时才适时开口。


    他表情沉重,带着惋惜说道:“伯父也别太生气,伤身体。也许孙兄只是一时糊涂,晚辈也不愿把人心想得太坏。只是……唉,他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了,不光自己名声扫地,还把赵家拖下水,实在让人惋惜。”


    他每一句看似劝解和宽容的话,都像一把刀子,更深更狠地扎进赵伯翰心里。


    不断强调孙昊的错和赵家所受的牵连,让赵伯翰对孙昊越来越厌恶,再也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至于赵伯翰先前与孙昊定下的十万赌约,他现在已有要反悔的意思。


    而这时的孙昊,还正忙着整合刚接手的产业、开拓外地的商路,对这场由情敌一手策划的阴谋,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