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公报私仇
作品:《入伍发老婆?我直接带姐妹花称帝!》 此刻的衙门,两拨人正对峙着。
眼看赵冬儿就要拔刀,火字营兵丁的手也按上了刀柄,眼神凶狠。
“这是那赵家的大小姐……”
其中一个兵丁认出了她,低声提醒了一句。
队长眼神微变,显然知晓赵冬儿的身份。
他语气稍缓,但态度依然强硬:“镇北军军务,此人军籍未销,文书在此,按规矩就地归营。”
“放屁!”赵冬儿寸步不让,道:“我说了不行!你们……”
她心知肚明,这群兵痞就是公报私仇。
火字营入驻睢宁后的所作所为,早已让她厌恶至极。
“冬儿。”孙昊低沉的声音响起。
赵冬儿猛地回头,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孙昊对她轻轻摇头,目光平静。
他挣开两边兵丁的挟持,缓缓上前。
那两人慑于赵冬儿的气势,竟一时没敢用力。
他上前一步,在赵冬儿惊愕的目光中,伸手按住了她拔刀的手。
那滚烫的触感让赵冬儿浑身一颤,仿佛力气被抽走,按刀的手不由得松了。
“没事。”孙昊看着她因激动而微红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我去去就回。等我立下功名,便回来向你爹提亲。”
他语气坚定,立下承诺。
赵冬儿眼眶瞬间红了,强忍着泪。
她死死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你说话算话?不许骗我。”
“算话。”孙昊重重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随即,他松开手,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走向门口的火字营兵丁。
“告诉我家人,说我没事,要外出些时日。”孙昊对赵冬儿低声道,话未说完,便被带离。
赵冬儿站在原地,默默点头,望着孙昊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
“孙司吏保重。”衙门的同伴颇为不舍。
孙昊转头挥手,未再多言。
“赵捕头,不用太担心。”有人安慰道。
赵冬儿与孙昊的关系,衙门里早已心照不宣。
能让赵捕头如此出面的男子,大约也只有孙昊一人。
孙昊被几个火字营兵丁推搡着,穿过喧闹的军营,径直押到周亢的大帐。
帐内,周亢大马金刀地坐着,见孙昊进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孙司吏?不对,如今该叫你孙大头兵了,吃着兵役粮,躲在衙门享清福,你好大的胆子,甚至还敢欺负我火字营的人?”
孙昊站定,神色平静:“军爷说笑了,谈不上躲,也没有欺负什么,如果你要罚便罚,不需要说太多话,孙某不是头回进军营了。”
“哦?”周亢挑眉,正要发作。
旁边一个身着低阶军官服的人,一直盯着孙昊的脸,此刻猛地瞪大眼,上前一步低声道:“校尉,这人属下认得!”
周亢斜眼看去:“你认得?”
说话那人叫张奎,正是当初在军营里,受钱师爷指使,刁难孙昊的那个教头。
他凑近周亢,声音压得更低:“校尉,此人前些日子早已经进过军营,后来不知从哪攀来的关系,又被县衙亲自接走。”
“那钱师爷的事您听说过吗,他后来不明不白死了,都说是和山匪内讧,邪门得很,这小子,看着不简单,当时在营里,寻常操练根本难不住他。”
周亢听完,非但没忌惮,反而嗤笑一声,眼神更加轻蔑,道:“不简单?一个本该死在边关的泥腿子,既然这么能耐,好啊……”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孙昊:“前线正缺你这样的人才,烽火寨新立,缺人把守。你不是能打吗?给老子守寨子去!”
孙昊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淡:“哦?镇北军无人能用了吗?当真如此缺人,那我只好奉命了。”
这话明显带着些嘲讽。
“你!”周亢被这话噎得火冒三丈,感觉又被轻视了,“少他妈废话!来人,给他发家伙,立刻押去烽火寨,跟那批新征的废物一起!”
他根本不给孙昊任何准备或训练的时间。
一套破旧的皮甲,一把豁了口的环首刀,就是全部。
孙昊被粗暴地推出大帐,和另外二十来个同样面如死灰的新兵汇合。
这些人,有的是被强征的百姓,有的是得罪了上官或地方豪强的倒霉蛋,眼神里全是认命的灰败。
这情形,与当初几乎一样。
可想而知,有多少人被这么送往前线送死。
十几个火字营的老兵,骂骂咧咧地驱赶着这支队伍出发。
马蹄踏起尘土,队伍沉默地向北行进。
“磨蹭什么!等北蛮子砍你们脑袋吗?”
一个老兵挥着马鞭,抽在一个走得慢的新兵背上,换来一声压抑的痛哼。
“都他妈精神点!到了烽火寨,给老子把眼睛睁大咯。”
另一个老兵阴阳怪气地吆喝。
谁都知道,过了烽火寨,才是火字营主力布防的区域。
这新建的烽火寨孤悬在外,就是用来预警的肉盾,用他们这些“废物”的命,给后面的大营换取反应时间。
孙昊混在队伍里,眼神沉静地望着北方越来越近的荒山。
……
睢宁县衙,文房内一片愁云惨雾。
“孙司吏就这么被弄到火字营,分明就是有人要公报私仇!”
一个年轻衙役捶着桌子,心中憋着一股子火。
“听闻他们火字营喜欢用新兵去送死,唉……”老李唉声叹气,“周校尉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得想想办法,孙司吏帮过大家不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送死。”
有人提议。
“要不,再求求县令大人?让他跟镇北军那边说说情?”
“说情?赵大人见了周亢腿肚子都打颤,能顶什么用?”另一人摇头,“除非……赵捕头,您父亲赵员外不是在州府吗?若能请动州府的大人。”
赵冬儿一直站在窗边,背对着众人,手指死死抠着窗棂。
听到这里,她猛地转身,声音有些急躁:“我爹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回来,两天时间,北蛮子随时可能南下。”
赵冬儿说不下去了,狠狠一跺脚,转身冲出文房,门摔得砰一声响。
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就在此时,萧景桢步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军务忧心。
一进文房,就感觉气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