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赵大小姐

作品:《入伍发老婆?我直接带姐妹花称帝!

    赵冬儿脸蛋通红,从孙昊面前跑开,心里那股火气噌噌往上冒。


    她脚下不停,直奔县令赵德海的书房。


    赵德海刚坐下,茶都没顾上喝一口,就看见赵冬儿闯了进来。


    “大人!我有事禀报!”


    赵冬儿的声音还带着没消的羞恼,眼神也好似充满杀气。


    赵德海一看她这架势,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刚上衙门的疲惫瞬间飞了,只剩下无奈和头疼。


    “哎哟,赵大小姐,这回又是谁惹着你了?”


    他放下茶杯,语气跟哄小孩似的。


    没办法,这不是普通捕快。


    她是睢宁赵家的大小姐,真正的掌上明珠,可偏偏性子野,完全不像个黄花闺女。


    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爹娘想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郎君,她倒好,脖子一梗非要来衙门当差,嚷嚷着要抓尽天下恶人。


    她爹气得跳脚也没用,最后只能托付给当县令的堂叔赵德海,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让她碰危险的案子,只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做。


    赵德海也愁。


    这侄女天天缠着要办大案要案,他哪敢真答应,只能糊弄着。


    赵冬儿根本没理会她叔那哄人的语气,气呼呼地质问:“那个孙昊!他凭什么进衙门当学官?”


    一听是这事,赵德海心里反而踏实了点,总比闹着查凶案强。


    他捋了捋胡子,尽量把话说得平和。


    “冬儿啊,这孙昊……确实有点能耐。衙门现在缺人手,他懂律法,能写会算,大人觉得能用,就让他试试呗。”


    他总不能说这是三皇子萧景桢亲自点的将。


    “能耐?”赵冬儿嗓门一下拔高了,满脸的不信加鄙视,“他能有什么真本事?整天油嘴滑舌,眼神还不老实。我看就是个草包!李泗那案子还悬着呢,他身上嫌疑最大,这种人怎么能进衙门?大人,你是不是被他骗了?”


    赵德海心里直叹气,这丫头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


    他摆摆手,语气加重了。


    “什么骗不骗,李泗那案子,仵作验得明明白白,死因奇怪,根本不是人干的。孙昊也当堂洗清了嫌疑,大人亲自拍板结的案。那就是天意,是李泗作恶多端遭了报应。这事过去了,不许再提。”


    他确实不想再沾这案子。


    那李泗活着就是个祸害,仗着钱李两家地势,没少给衙门添堵。


    以前有钱家压着,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现在人死了,钱家那边虽然闹,可县里不少百姓私下都说孙昊是除掉了个祸害,衙门反而清静了。


    这种烫手山芋,甩掉最好。


    “报应?我才不信。”赵冬儿小脸上全是不服气,“世上哪有什么天打雷劈?肯定是孙昊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大人,您不让我查,我自己查。非揪出他的狐狸尾巴不可。”


    她撂下狠话,也不等赵德海再开口,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赵德海看着侄女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大口。


    这丫头,跟她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倔脾气。


    另一边,孙昊已经开始了学官的第一天。


    地方不大,就在衙门侧院一间堆满旧卷宗的小屋里。


    他刚把带来的柿饼和野茶分给几个看着面善的同事,打好关系,屁股还没坐热乎,门口就传来一声做作的咳嗽。


    抬头一看,钱师爷那张瘦长阴沉的脸堵在门口。


    钱师爷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来,招呼也不打,直接把怀里抱着的一摞半尺高的卷宗,“咚”一声砸在孙昊面前那张破桌子上。


    “孙学官,新来的,得多练练手。”钱师爷的声音又尖又冷,“这些,都是往年积压的田亩纠纷和赋税账目,乱得很。”


    “赵大人吩咐了,要尽快理清楚归好档。你手脚麻利点,今天之内,必须弄完。耽误了衙门的大事,你吃罪不起。”


    孙昊抬眼,平静地看着钱师爷,眼神里没半点温度,也不吭声。


    他清楚得很,这老东西就是来找茬的。


    一天弄完?这堆东西没个三五天根本弄不完,摆明了是要给他下马威。


    钱师爷被孙昊那平静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猛地想起那天军营门口孙昊那句“杀你全家”的狠话,心里那股邪火更旺了。


    可他又不敢真在这里撕破脸。


    毕竟孙昊现在是县令亲自点名的人,说不定真有什么背景和实力。


    “好自为之!”钱师爷重重哼了一声,阴着脸,袖子一甩转身走了。


    他心中不禁骂道:“小子,别得意,进了衙门更好,看老子怎么慢慢收拾你。让你知道得罪钱家的下场,还有你家里那三个贱人……等着瞧。”


    孙昊看着钱师爷消失在门口,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收回目光,落在眼前那堆得像小山的卷宗上,心里倒没什么怕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孙昊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他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卷,掸了掸灰,翻开。


    都是些陈年旧账,字迹模糊,看得人眼花。


    他耐着性子,一份份整理、归类,反正现在也是没事干,倒不如看一眼。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屋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翻着翻着,一份混在其中的旧公文引起了他的注意。


    拿出来一看,只见上面盖着鲜红的官印,赫然是张通缉令。


    孙昊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画像。


    是个年轻女子,画得挺俊,但眉宇间有股子冷冽劲儿。


    而且……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他凑近了点,仔细瞧。


    这眉眼,这轮廓,越看越觉得肯定在哪见过。


    他的手指下意识划过画像旁边几行模糊的小字,抓住了关键:“此女身负命案,性情狡诈凶残,极度危险,悬赏纹银一百两。”


    一百两,这可不是小钱。


    望着那一幅画像,孙昊突然想了起来。


    这个通缉令上的女子,不就是那个叫“陆琴”的女子吗?


    那个在酒楼门口,被人骂扫把星,身上散发紫光的“绝户煞”。


    那一天她灰头土脸的,难怪刚才一时间没认出这画像上的人。


    她竟然是官府通缉的重犯,而且还极度危险?


    想到这里,孙昊非但没有感到后怕,心中的好奇反而更甚。


    务必要找到这女子,然后……


    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