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总不能爸爸的电话也打不通吧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宋鹤章大手轻轻地拨开那些头发,露出晏挽卿清艳明媚的脸庞。


    从结婚到现在已经一年多,晏挽卿随军也有一年多了。


    世事纷扰,人心复杂。


    当年那个娇憨单纯的小姑娘,一如既往的澄澈清纯。


    明媚如昔,似水温柔。


    宋鹤章注视着她的睡颜,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坚定。


    他和她即将有一个小宝宝了,或男或女,接下来的计划要好好改改了.....


    晏挽卿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了宋鹤章的身影。


    窗外,秋雨绵绵,细如牛毛,轻轻洒在窗玻璃上,带来一丝凉意。


    北方的九月中旬,天气已经转凉,秋意渐浓。


    早在前几天,宋鹤章在晏挽卿眼巴巴的注视下,将她那些单薄的裙子一一收了起来,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这是为啥呢?


    因为某个爱美的小姑娘有前科。


    晏挽卿自小就爱美,尤其喜欢各式各样的漂亮衣裙,南江省城气候温暖,四季如春,格外契合她的穿衣习惯。


    然而,来到北方,气候的差异让她不得不适应新的生活方式。


    去年,晏挽卿曾因不适应北方的寒冷,天气转凉,非要穿着单薄的漂亮衣裙,结果感冒了。


    拖拖拉拉了一个月才好,每天还蔫哒哒的。


    那段时间,宋鹤章的脸天天冷着,让晏挽卿这个欺软怕硬的乖得不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不像话。


    吸取了那次的教训,一到天气变化,宋鹤章就非常自觉地将晏挽卿的衣服收好,拿出了当季的衣物。


    今日,晏挽卿穿着晏母给她织的米白色麻花纹毛衣,柔软而温暖,下面搭配一条黑色条绒面料的裤子,既不过分肥大,也不修身,看起来格外干净舒服。


    如今她有小宝宝了,可不能跟着她被冻着。


    吃完宋鹤章留在锅里温着的早餐后,晏挽卿慢悠悠地往传达室走去,准备和爸爸妈妈们通电话。


    她撑着伞走在洒满秋雨的小路上,“李婶儿,早上好啊。”


    晏挽卿笑眯眯地冲李婶打个招呼。


    “挽卿妹子,这是去干嘛去啊?”


    李婶有些纳闷,因为晏挽卿平时算是不爱出门的


    秋雨像一轴浅灰的绢,轻轻覆在军区家属院的上空。细碎的雨丝淹没在泥巴路上。


    晏挽卿撑着一把宽大的油纸伞,脚下这一片那一片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毛衣的领子高而软,衬得一张小脸愈发玲珑:额前几缕碎发被湿气吻成弯弯的绒毛,杏眼水润,唇色嫣红,笑起来像月牙掉进蜜糖里,甜得发亮。


    拐过矮墙,前面是传达室的几间平房。


    李婶提着菜篮子迎面而来,蓝布衫外罩一件藏青对襟褂子,发梢上沾着雨丝。


    她先扬声笑:“挽卿妹子,早呀!这毛雨天的,去哪儿?”


    晏挽卿停步,伞面微倾,露出整张鲜妍的脸。


    她弯眼一笑,声音脆生生的。


    “李婶,早上好呀!我去传达室给爸妈他们打个电话。”


    说话间,嘴角的小梨涡浅浅旋开,俏丽又清甜。


    李婶被这笑晃了眼,心里叹一句:怪不得都说宋家那冷面团长宠媳妇,这么个娇憨烂漫的小人儿,谁舍得让她受苦受累?


    她忙摆手:“快去吧,别冻着!”


    两人错身而过。


    秋日的雨织成密匝匝的帘,将传达室那座灰扑扑的小平房裹得严实。


    檐角垂落的水珠早已连成银线,顺着青黑的瓦檐簌簌淌下,在地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晏挽卿收了伞,伞面上的雨珠顺着伞骨滚落,在脚边积成一小滩湿痕。


    她轻轻跺了跺胶鞋,抖去鞋尖沾着的雨星子,抬眼时,唇角已漾开一抹温软的笑,望向门口站岗的小战士。


    “同志辛苦啦,我来打个电话。”


    那笑意清亮,像雨雾里漏进来的光,小战士的耳根倏地红了,忙不迭侧身让出通路,连带着声音都比平日温和了几分。


    “您请进。”


    宋团长家的嫂子说话一直很好听,温温柔柔的,宋团长好福气啊!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擦得干干净净,桌上的黑色转盘电话尤其惹眼——金属拨号盘泛着锃亮的光,连听筒线都捋得整整齐齐,显然是常有人打理。


    这里是给家属院里的军属们准备的,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给家里报平安也方便点。


    晏挽卿指尖落在冰凉的拨号盘上,先拨了省城妇联的号码,指腹顺着熟悉的数字转了半圈,心里悄悄盼着能听到妈妈的声音。


    电话里的忙音响了一阵,又经过好几次转接,电流的沙沙声里才终于透出接线员清晰的嗓音。


    “你好,省城妇联,请问找哪位?”


    “您好,麻烦找一下李怡君同志。”


    晏挽卿的声音放得轻,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李主任出差了,得下周才能回来呢。需要给她留个话吗?”


    指尖的拨号盘还带着余温,晏挽卿却轻轻抿了抿唇,眼底的光暗了暗,转瞬又压下那点失落,轻声道。


    “不用了,谢谢您。”


    放下听筒的瞬间,她指尖在桌面顿了顿,很快又重新抬起——


    总不能爸爸的电话也打不通吧?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号码盘上轻轻转了个小圈,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心绪稍稍安定。


    等待转接的间隙,她无意识地攥紧了毛衣下摆,米白色的毛线被指腹蹭得温热,连带着掌心都暖了几分。


    “喂,我是晏容礼。”


    沉稳的男声透过电话线传来,低沉里裹着熟悉的磁性,像冬日里温好的蜜水,缓缓淌进耳蜗。


    晏挽卿的心猛地一软,尾音不自觉地拖长了些,还像小时候那样,带着点撒娇的软糯。


    “爸爸——”


    这一声喊出口,鼻尖突然就酸了。


    她已经太久没见过爸妈了:去年本约好年假回去探亲,可宋鹤章临时接到任务,她一个人没敢动身;今年更不一样了,她的小腹里正揣着个小小的生命,医生说已经一个半月,年底就该显怀,这时候出远门太不安全,想来今年又回不去了。


    “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