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温馨的午饭时光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谢谢婶子们,嫂子们,那我就不跟婶子、嫂子们见外了!”
“有啥事你就直接问我们。”
李婶子十分热情。
“婶子,我初来乍到,家里需要添些东西,可是现在连供销社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呢。”
晏挽卿笑的眉眼弯弯,十分真诚。
李婶子把蒲扇往怀里一收,爽快得很。
“嗨!咱们家属院的小供销社就巴掌大,油盐酱醋还行,缺大件得进城去百货大楼,那里东西齐全。”
晏挽清眨眨眼:“那进城怎么个走法?”
“军区有采购车,周一早上八点发,顺路把咱们捎去百货大楼,下午再原车拉回。”
李婶子抬手比了个“来回”,“今儿周五,再过两天就有车,正好给你置办家当!”
晏挽清心里一盘算,点头道谢。
“那行,等周一,跟婶子们一道去。”
几个军嫂又寒暄了几句,便挥着手各自回家——
锅里的饭等着,孩子也正闹。
院里安静下来,只剩蝉声拉长调子。
晏婉清把门轻轻掩上,长舒一口气,像把一上午的热闹都从胸口呼出去。
她伸个懒腰,骨头发出细碎的轻响,随后踢掉拖鞋,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她随手从抽屉里摸出一只小巧精致的手表——。
“十一点了呀。”
声音软软,像自言自语。
阳光从窗户里漏进来,落在地板上,像一条金色的毯子。
她抱来一只软枕,整个人窝进去,裙摆铺成一朵鹅黄色的迎春花。
书是随手抽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纸页带着淡淡的油墨香。
晏婉清把书摊开,指尖在字里行间慢慢滑过,偶尔被有趣处逗得弯起眼睛,梨涡浅浅。
窗外风吹动树叶,影子在书页上晃动,像给文字配了舞蹈。
--
正午的蝉声忽然静了一拍。
“吱呀——”大门被推开,一抹挺拔的军绿身影跨进门槛,铝制饭盒在宋鹤章手里泛着柔和的光。
晏婉清立刻穿着拖鞋往外走去,拖鞋在地板上踩出轻快的嗒嗒声。
看到男人的身影,她小跑着过去,鼻尖因浮起一点淡粉,眼睛却弯成月牙。
“宋鹤章,你回来啦?”
声音软软糯糯,像掺了蜜,尾音轻轻上扬,带着藏不住的欢喜。
无比自然地跨住宋鹤章的手,扯着她进屋去。
宋鹤章猛不丁地被这么一挽,身体僵了一下,略微有些不自然。
微微垂眸看着身边的姑娘,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这么粘人啊!
她肯定喜欢上我了!
正做着美梦的男人,还没有出声,就立刻被小姑娘明显更加兴奋的声音打断了。
“今天打的什么饭啊?我好饿的。”
咔嚓--美梦破碎。
某个男人的嘴角耷拉着,似乎有些不开心。
晏挽卿才不管他这阴晴不定的情绪,十分开心地小跑到厨房里拿碗回来。
哼,小白眼狼,就知道饭,都不再多关心他两句。
哼!
尽管心里偷偷生气,他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自觉。
宋鹤章把盒盖掀开,热气裹着香味扑出来——
金黄的小酥肉堆得冒尖,青椒炒肉油亮欲滴,醋溜白菜酸香清爽。
晏婉清先咽了口水,眼睛弯成月牙,筷子还没动,就瞥见男人紧绷的下颌。
“看着就好吃--”
这个时候,就是神经再大条,她也感觉到男人伪装出来的低落了。
哼哼,又生气了,小气包。
她心里哼一句,面上却堆起甜笑,凑过去用肩膀轻撞他。
“宋鹤章,你怎么啦?一脸的不高兴。”
尾音故意拖得又软又坏,“快跟我说说,让我开心一下。”
宋鹤章被她这怪声怪调逗得破功,低低笑出声,抬手捏她鼻尖。
“小没良心的,吃饭吧。”
罢了,她开心就好。
“哼!”
晏婉清夹起一块小酥肉,狠狠咬一口,像咬在他手臂上。
“就算今天带了好吃的,也抵消不了你昨晚的恶行!”
肉香在齿间炸开,她鼓着腮帮子瞪他。
午后的日光斜斜地落在餐桌,映得碗沿一圈暖金。
晏婉清那句带着小脾气的话钻进耳朵,宋鹤章的呼吸忽地一顿。
他垂眼,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喉结在麦色皮肤下滚了两下——
像把昨夜滚烫的记忆硬生生咽回去。
脑海里,灯影昏黄,小姑娘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黏在颊边,声音软得似要融化;
她抓他肩背时,指尖颤抖,却偏要逞强地咬他耳垂。
荒唐吗?荒唐。
可他胸腔里涌起的,是掩不住的、近乎野蛮的欢愉。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眼尾那点冷峻被日光化开,像冰面突然裂出一道暖水。
“嗯,”他嗓音哑得发沉,抬手揉了把她发顶,“我的错。”
话没说完,掌心却顺着她后颈轻轻捏了捏,像是回味,又像承诺。
日光里,那点笑意藏不住,亮得耀眼。
宋鹤章笑弯了眼,再也没有平日里的严肃持重,伸手揉她发顶。
“乖乖,慢慢吃,别噎着。”
......
这个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活泼,明媚。
一会儿夹起小酥肉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含糊不清地夸“好吃”;一会儿又理直气壮地把碗里的肥肉挑出来,气呼呼地塞进男人碗里:“你负责消灭!”
宋鹤章任由她闹,只偶尔抬手替她拢起垂落的发丝,眼底盛着笑。
小姑娘的笑声像一串银铃,气急败坏时又变成炸毛的小猫,拍桌子瞪眼。
“宋鹤章,你怎么可以抢我最后一块肉!”
男人低低地笑,把那块肉轻轻放回她碗里。
“给你,都是你的。”
窗外是军区家属院单调的平房和树影,可屋里却因为她的叽叽喳喳变得热闹鲜活。
没有长辈约束,没有外人目光,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可以盘腿坐在椅子上,也可以将不喜欢的菜随意地放到自己的碗里;
他则靠在椅背,看她像看一只自在的小鸟,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的弧度。
男人喉结轻滚,目光却无比柔软。
原来所谓家,就是她在闹,他在笑。
吃过饭后,晏婉清瘫在沙发上,脚尖懒洋洋地晃着,像晒软的糖。
她忽然想起什么,侧过脸,声音软软地拖着尾音。
“宋鹤章——我想买窗帘。”
说到这儿,她委屈地瘪了瘪嘴,指尖比划着。
“今天早上,太阳直接把我晒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