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温情与送别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之后,小姑娘“嗖”地坐直,裹着被子挪到床沿,小手在床单中划出一条划痕。
“楚河汉界!今晚分床,谁也不许越线!”
宋鹤章单臂撑着枕头,黑眸在暗色里带着笑,又像带着钩子。
“我已经让步。”他嗓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不容反驳的哑,“不欺负你,但必须抱着睡。”
晏挽卿把被角攥得更紧,被男人直白的话烫得耳尖通红,纠结了半天想出一个理由。
“可是我热……”
男人却直接伸手,一把将她连人带被卷回怀里,手臂铁似的箍住她腰,声音贴着她耳廓落下。“我冷。”
淡淡的薄荷味瞬间将小姑娘包围。
小姑娘挣了两下,像小猫扑腾,却挣不开那片温热的胸膛。
最后只能委屈巴巴地蜷在他臂弯里,把额头抵在他锁骨处,小声嘟囔。
“……坏人。”
话虽如此,长臂却熟练地把她连人带被卷进怀里,灯影一晃,小姑娘被牢牢困住,只剩一声懊恼的“唔”闷在胸膛。
晏挽卿不死心还想再挣扎一下,结果在扭动的过程中好像突然碰到什么硬硬的东西。
被教训过的小姑娘立刻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动,生怕男人兽性大发
宋鹤章嗓音哑得厉害,大手揉了揉小妻子纤细滑腻的腰肢,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睡觉,再不睡,欺-负-哭你。”
晏挽卿顿时像个鹌鹑一样窝在男人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台灯熄灭,床上的小女人呼吸渐匀——
男人闭着眼,呼吸匀长,却在潜意识里微微收紧手臂。
那是一种惯性的确认——仿佛只要确认她的发顶正抵在自己下颌,确认她轻浅的鼻息拂在锁骨,确认这一团温软被完整地圈在臂弯里,夜才算安稳,日子才算踏实。
......
楚河汉界,到底还是被他一寸寸温柔地吞并了。
翌日清晨,四点二十五。
天色已经泛起蟹壳青,窗帘边缘透着一层湿润的微光。
宋鹤章先醒了,微微低头--
小姑娘仍蜷在他怀里,呼吸轻得像羽毛。
月白睡裙的肩带滑下一截,露出细瓷一样的肩头,他的大手自然地扣在那截纤腰上,掌心触到一片温软滑腻。
男人不自觉扬起嘴角,眸色柔和,像因为怀里的小妻子乖乖躺在他的怀里而心情好。
大手移到床头那块“上海”牌手表上,拿起来一看——指针正往4:30爬。
他低头,薄唇贴着她耳廓,用气音唤:
“乖乖,起床了……”
同时手掌在她腰际很轻地推了推。
小姑娘鼻尖皱了皱,像被扰了梦的小猫,把脸往他胸前又埋一寸。
男人失笑,再低一声:“再赖五分钟,可就要赶不上送爸妈了。”
声音低而温,却带着不容再赖的笃定。
“赶不上”三个字像一记小鞭炮,把床上的小姑娘炸得瞬间鲤鱼打挺。
月白睡裙“呼”地扬起,堆到腰处,露出一双雪白纤细,皮肤滑腻的玉腿。
男人眉心狠狠一跳,薄唇抿成直线,眸色沉得能滴水。
小妻子赤足落地,啪嗒一声蹬进凉拖,头也不回地冲向浴室,木地板被踩出一串急雨似的哒哒声。
正在穿衣服的宋鹤章,听到动静,转头就看到这幅场景,刚吐出一个“慢——”字,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
面无表情地收回剩下的话,走上前把掀开的被角一寸寸抚平,指尖却带着隐忍的力道。
“莽莽撞撞……”低低的嗓音散在晨光里,听不出情绪。
可那双深眸里分明写着:先记账,晚上——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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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火车站。
火车站的早晨,暑气尚未蒸腾,却已人声鼎沸。
大喇叭循环播报着“××站至××站的火车马上发车,请乘客迅速检票上车.......”,混着行李车轮哐啷、小孩哭闹、小贩吆喝,像一锅滚开的粥。
宋鹤章一身军绿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大手死死扣着笨蛋小妻子的胳膊,生怕人潮一冲,就把他家莽撞的小姑娘卷没了影。
晏父晏母、晏大哥一家还有晏二哥已经提着行李等在了火车站门口。
晏挽卿一看到家人,立刻小跑上前,白色裙摆被晨风掀起,像朵乍开的栀子花。她挨个攥住他们的袖子,声音软却句句清晰——
“爸爸,不要老是熬夜工作,身体最重要,少喝些浓茶。”
“妈妈,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按时吃饭,还有和我爸要定期体检......”
“路上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保重好自己,我会经常给你们写信呢。”
“大哥,出任务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嫂嫂,南岭军区远,等我有假就去看你们,给小知珩带新玩具。”
最后转向晏二哥,眼眶红红。
“二哥,在平宁县城工作要劳逸结合,别老是忘记吃饭,身体才是第一位的。”
......
晏父的眼眶悄悄发红,也维持不住儒雅的笑容了,大手干燥又温暖,轻轻地揉了揉小女儿的头发。
“媛媛,照顾好自己,别忘了经常给老父亲写信。”
当年不过巴掌大的奶团子,如今踮起脚就能替他理衣领。
晏母攥着湿透的手帕,心里像打翻了一罐桂花蜜,又甜又涩,她的女儿那软软糯糯的尾音,还是小时候扑在怀里要糖吃的腔调。
直接忍不住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小女儿。
“照顾好自己啊,媛媛,遇到事情了不要一味耍脾气,多和鹤章商量商量......”
“妈,我会照顾好媛媛的。”
宋鹤章无比严肃地向着晏母保证,给人家一份心安。
晏怀渊向来冷峻深沉,渊渟岳峙,此刻也抹了一把脸,掌心全是潮的,铁骨铮铮的军人这一刻鼻音浓重。
“宋鹤章,照顾好我妹妹。”
那个总抱着他大腿要骑大马的小丫头,如今竟能把“注意安全”说得比军令还细。
“一定。”
二人对视一眼,眼里是男人才知道的坚定。
晏怀渊轻轻抱了抱妹妹,拍拍小姑娘的背,以示安慰。
晏行岳此刻也不再吊儿郎当,有了那个身为县长的影子,微微扬起的笑里带着颤,心里酸得发苦。
从前挂在他脖子上荡秋千的小团子,今天却踮脚给他整理衬衫领口,絮絮叨叨像个操心的小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