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阮氏禁足

作品:《搬空侯府!傻皇子我来养你咯

    大凛帝闭上了眼睛。


    不是因为天黑了,而是因为他眼前黑了。


    江山后继无人啊!


    本来指望老二,没想到,他不会做缩头的。


    至于老大,这痴傻模样,更气得他心梗。


    造孽啊!


    其他的大臣苟着头,狂压嘴角,别说,还真的有点像。


    这么多年,终于听见有人敢这么说皇上了。


    “住口!朕要是猪,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妄一脸郑重地教导:“父皇,这件事不能被别人知道,儿臣知道你不是东西就行了。”


    大凛帝深吸一口气:“......”


    不和傻子讲道理。


    他不再搭理萧妄,威严的目光看向萧宸。


    这会的时间,萧宸心悸异常,见到大凛帝看过来,立刻说道:“父皇,儿臣一直恪守本分,忠心天地可鉴!我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我只是去看皇兄的伤势,没想到去了常翼殿,神智就不清了,更加不知为何跑到了这里来。”


    他的意思是,常翼殿有猫腻。


    他方才的症状,也确实像是萧妄刚开始的癫狂样子。


    那会眼神和形态,确实不正常。


    一旁的大臣,也立刻顺着他的话开始求情。


    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都说萧妄的常翼殿,有蹊跷。


    而不知何时跑出去的一名金吾卫,又回来了,禀告说:“方才冯言舟也从常翼殿被抬走,症状和二皇子有些相似......”


    大凛帝依旧是静静看着萧宸,令人摸不透心思。


    萧妄看似单纯,其实眼底冷意更深,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大凛帝,深知萧宸的死罪没了。


    “拉去杖毙。”


    大凛帝淡声开口,金吾卫立刻压着萧宸的侍卫,拖了出去。


    侍卫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敢求饶,默默流泪。


    萧宸掌心有些抖,但还是哭喊道:“父皇饶命啊!求父皇为我做主,这是有人想要害儿臣啊!”


    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


    他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萧妄的身上。


    反正,冯言舟就是最好的证据。


    常翼殿或者萧妄,必定有嫌疑。


    “你的意思是,你的皇兄害你?”


    大凛帝冷声问,问完看向了一旁的萧妄。


    他正低着头,在玩大凛帝腰间的玉带,上面有一颗宝石,光鉴照人,他正用手指轻轻戳着,在玩手指的影子。


    哪怕是三岁的孩童,都知道天子威严不可近身,要恭敬。


    可萧妄,纯净天真的像个不被世俗污染的孩子,安静待在他的身边。


    就像是普通的父子,儿孙绕膝般地围在他的身边嬉闹。


    天家无情。


    此刻的大凛帝,忽然从萧妄的身上感受到了作为一个普通父亲一样的温馨。


    他有些动容。


    萧宸学聪明了,闷声道:“皇兄痴傻,绝无害人之心,恐怕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啊!”


    可萧妄的身边,总共就那几个人。


    皇后以及大凛帝派去伺候的人,也都说了,萧妄每日不是遛鸟就是抓虫,要么就是养蛐蛐,还让蚂蚁比赛,玩泥巴,很少出去常翼殿。


    他的生活,安稳又简单。


    要说唯一能够利用他的......大凛帝眼神一沉,莫不是那个女子?


    可那女子,不是皇后安排的人吗?


    当初是皇后说她主动嫁给妄儿,又说她妹妹有疾,恐怕到时候两个病人凑到一起,引人诟病。


    怎么都行,大凛帝并不在意萧妄娶谁。


    他甚至还乐见其成,阮朗普的女儿居然和皇后如此友好,成为了她的棋子,或许有一日,能够用得上。


    可如今想来,是他掉以轻心了。


    阮朗普的事情,她女儿,真的不知道吗?


    大凛帝的眼底,骤然起了一层冰寒的杀意。


    他快速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联合到了一起,很快发现,正是从萧妄成亲之后,开始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而其中,似乎都有这位棠王妃的影子!


    最早,便是从永昌侯府失窃开始.....那也是阮棠离开侯府的时候。


    大凛帝眼眸幽深,看向了太极殿的入口。


    刚才还在偷看的阮棠,咀嚼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她双手环胸,姿态悠闲,但那双总是笑着的眼底,如暴风停歇之后的海面,霎时变得静谧无波。


    能够坐稳这个位置几十余年,将大凛朝治理得风调雨顺,不管他对后宫子嗣如何,那一身天子威严,却如泰山压顶一般。


    阮棠第一次感受到,这个时代一言九鼎的男人,周身那隆重的霸气。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整个太极殿,就连风声路过,都熄了声。


    只听大凛帝忽然开口,声音已然没有了情绪,面上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冷肃。


    “半月后的岐山祭天,乃国之大典,关乎国运民心。按祖制,需由皇室子弟肩负祭祀重器‘青龙鼎’,一步一阶,诚心奉上山顶祭坛。此乃无上荣光,亦是对心性、毅力之极致考验。”


    萧宸心中忐忑,不知父皇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大凛帝的目光牢牢锁住他:“往年此任,或由宗室长者,或由有功之臣担当。今年,朕决定,由你来担此重任。”


    萧宸猛的抬头,眼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即涌上狂喜!


    肩负青铜鼎上山,虽是苦役,却也是昭告天下的殊荣,象征父皇的认可与期许!


    他因祸得福了?


    可随即,大凛帝的声音陡然转冷,“你近日言行失矩,心性浮躁,难堪大任。朕罚你担此鼎,非为荣光,而是惩戒!”


    “朕要你扛着那千斤重鼎,一步一叩首,给朕好好想清楚!何为君?何为臣?何为责任?何为敬畏!”


    皇帝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得萧宸耳膜嗡嗡作响。


    这不是荣誉,这是赤裸裸的惩罚,是告诫,更是最后通牒!


    父皇是要用这最艰苦、最公开的方式,磨掉他的棱角,打掉他的野心,或者……彻底考验他的器量。


    萧宸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不敢拒绝,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儿臣......领旨谢恩!定不负父皇良苦用心!”


    “滚下去!”


    大凛帝挥挥手,目光又看向萧妄,“罚你在常翼殿禁足!任何人乃至你和阮氏,都不得出入,每日由裴寒声亲自送餐食。”


    萧妄愣住,“我?为什么不让我出去玩?”


    萧妄应该高兴的,他来了,果然让大凛帝的注意力放到了阮棠的身上。


    可此时听见大凛帝顺了他的意,他却有些不太乐意了。


    大凛帝没回答他,转身进去了殿内。


    一场闹剧,就这样平息了。


    众人心中的疑团愈发的大,同时心中更是断定了一件事。


    看来皇上心中早已将二皇子看作储君,不然他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没事。还获得了抬起号称“江山之重”的青铜鼎上山。


    这就是借着祭祀之名,给二皇子至上殊荣啊!


    而痴傻的大皇子,居然受罚了!


    谁重谁轻,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