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安抚
作品:《模拟星铁,病弱少女只想活着》 敲门声如同重锤,一声声砸在于安紧绷的神经上。
托帕焦急的呼唤和镜流冰冷的命令穿透门板,带着压迫感。
身下的卡芙卡却像没事人一样,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丝毫未减,眼眸里甚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兴味。
于安又羞又急,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卡芙卡身上滚下来,飞快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卡芙卡则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优雅地抚平风衣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顺手将滑落的墨镜推回头顶。
“开门吧,母亲。不然她们真要拆门了。”
卡芙卡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慵懒的调子。
于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脸上的滚烫,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才转身去开门。
门锁刚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房门就被一股大力猛地从外面推开。
托帕第一个冲了进来,眼眸燃烧着火焰,瞬间锁定了房间内除了于安之外的另一个人——卡芙卡。
她看到卡芙卡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再联想到刚才听到的细微动静和于安脸上未褪尽的红晕,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
“卡芙卡!”
托帕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几乎是本能地一步挡在于安身前,警惕地盯着卡芙卡。
镜流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托帕身侧。
她并没有像托帕那样情绪外露,但森然的寒气瞬间弥漫开来,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她的目光冷冷地盯在卡芙卡身上,右手无声地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压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卡芙卡面对怒火和威压,却显得异常从容。
她甚至轻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风衣的下摆:“没什么,只是和母亲…叙叙旧。”
她故意在“母亲”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怒意勃发的托帕和杀气凛然的镜流,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挑衅,“看来,打扰到两位‘护花使者’了?”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叙旧需要靠那么近?需要…需要弄出那种动静?!”
托帕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账账在她怀里感受到主人的怒火,也发出威胁的低吼。
镜流没有说话,但搭在剑柄上的手猛地收紧,剑鞘发出一声细微却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卡芙卡耸耸肩,对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视若无睹,反而看向被托帕护在身后的于安,语气带着点撒娇般的委屈。
“母亲,你看,她们好凶哦。我只是想你了。”
“够了,卡芙卡。”
于安终于出声,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你先回去吧,这里…不太方便。”
她实在不想看到她们三个在这里打起来,尤其还是因为这种…难以启齿的原因。
卡芙卡似乎也玩够了。
她看着于安略带警告的眼神,又瞥了一眼如同两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般的托帕和镜流。
她优雅地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告别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好吧,母亲的话我还是要听的。那么,下次再见。”
她的目光在于安脸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虎视眈眈的托帕和镜流。
“希望下次见面时,气氛能…愉快一点。”
话音未落,卡芙卡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无数细小的蓝色数据流从她身上溢出,如同星尘般迅速分解、消散。
几秒钟后,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房间内弥漫的淡淡甜香和更加凝重的气氛。
卡芙卡一走,托帕和镜流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反而将全部的目光和压抑的怒火转向了于安。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安安,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托帕抓住于安的手腕,急切地追问,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后怕。
“师父,她……”
镜流的声音依旧冰冷,但那份冰冷下是极力压抑的焦躁和某种被侵犯领地的暴戾。
于安看着她们,一个满眼担忧急切,一个满身杀气未消,心知刚才那一幕对她们的冲击有多大。
解释?她根本无从解释卡芙卡那疯狂又暧昧的举动。
一个念头在于安心中闪过。
她需要安抚她们,更需要一个…让她们暂时安静下来的理由。
她深吸一口气,紫眸中瞬间闪过极其隐晦的金色流光。
“敕令:定!”
于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威严意志!
嗡!
一股无形、强大而精准的力量瞬间降临。
如托帕脸上的焦急和镜流眼中的杀意瞬间凝固。
她们的身体猛地僵住,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连指尖都无法再移动分毫。
只有眼睛还能转动,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
就在于安发动敕令定住两人的瞬间,她一步上前,身体微微前倾。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她直接凑到了托帕的面前。
于安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了托帕的下巴,让她被迫微微仰起脸。
然后,于安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快速地贴在了托帕那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唇瓣上。
很轻,很快,一触即分。
如同羽毛拂过。
托帕的眼睛瞬间瞪到了最大,瞳孔剧烈收缩。
唇上那柔软、微凉又带着于安独特气息的触感,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她。
她的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紧接着,于安没有丝毫停顿,身体一转,来到了被定住的镜流面前。
镜流那双冰冷的红眸里,此刻隐隐有一丝期待,她看着于安靠近,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于安没有捏镜流的下巴,只是伸出一只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抚过镜流冰冷的脸颊。
然后,她抬起头,将自己的唇,轻轻地、压在了镜流那紧抿的、线条优美的薄唇上。
这一次,停留的时间似乎比刚才长了一点点,也许只有零点几秒。
但于安清晰地感受到了镜流唇瓣的微凉和细腻。
她能感觉到镜流身体的僵硬,甚至能感觉到那瞬间变得无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
于安迅速退开,仿佛被烫到一般。
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艳丽的绯色。
她强忍着巨大的羞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的安抚意味:
“乖,”
她的目光扫过被定住、眼神剧烈波动的两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们还不能知道。”
说完,她心念一动,解除了敕令的束缚。
束缚消失的瞬间,托帕猛地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她看着于安,眼神复杂。
震惊、茫然、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悸动和…隐秘的狂喜?
她的脸飞快地红了起来。
镜流则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抬手,用指腹极其缓慢地、用力地擦过自己的下唇,仿佛要将刚才那短暂而滚烫的触感烙印得更深。
她的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壁炉里地髓燃烧发出的噼啪轻响。
气氛尴尬、暧昧。
于安被她们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强撑着最后一点镇定,指了指门口。
“我…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你们…也回房吧。”
声音细若蚊呐。
托帕深深地看了于安一眼,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咬着下唇,抱着同样有点懵的账账,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背影带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镜流依旧站在原地,过了好几秒,她才极其缓慢地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门被她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于安一个人。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捂住了自己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脸颊,慢慢滑坐到地上。
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而此刻,仅有一墙之隔的两个房间里。
托帕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狂跳。
她松开捂着嘴唇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被触碰的地方。
那柔软的、微凉的、属于安安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唇上。
她的脸颊依旧发烫,脑子里一片混乱。
生气?好像没有。羞恼?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让她浑身发软、心跳加速的悸动和隐秘的甜蜜。她
抱着账账,把脸埋进账账的身体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
镜流则静静地站在自己房间的中央。
她缓缓抬起手,再次用指腹用力地擦过自己的下唇,品味着刚刚的感觉。
眼眸深处,清晰地烙印着于安靠近时羞红的脸,以及那柔软唇瓣压上来的瞬间。
她闭上眼,喉结再次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