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一听这话，立刻站住不动了。


    她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对着不远处的客妹招手：“宝宝，这里光线好，我们在这里化妆吧。”


    客妹走近看见木鱼脸上一道道黑线条，有些不太想过去，她犹豫了一下，才夸赞道：“……老师你画的妆真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木鱼有些得意地笑起来，却一点也没ooc。


    客妹不太能理解木鱼的艺术，又一直很嫌弃这部番的画风，生怕自己的眼睛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全程视线闪躲，躲不过的时候干脆闭上眼睛，生怕和木鱼对视。


    木鱼完全没有注意到客妹的心理活动，她开开心心给客妹化完妆，甚至还送了客妹一个补妆大礼包。


    客妹收到补妆包，明显更加心虚，她飞快跟木鱼道完谢，转头就跑没影了。


    祁帘栅和狄加在一边等得无聊，他们准备在外场先逛逛。


    结果两人一出地铁站，就被冻了个激灵。


    现在的天气正好是一年内最冷的时候，祁帘栅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漫展要在这时候办。


    他们为了穿出衣服的效果，没有在里面穿保暖内搭，只能裹着羽绒服，上下漏风。


    一阵风吹过来，两人就得抖两下，在背后看还以为他们两人在走什么奇怪的步伐，看起来怪猥琐的。


    “老师，我……能跟你……们集个邮吗？”


    祁帘栅和狄加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只穿了一件单衣，手冻得发红的coser站在他们面前，她一开口牙齿都在打颤。


    祁帘栅和狄加看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冻晕过去，祁帘栅赶紧接过手机给他们三人拍了个合照。


    “谢……谢老师。”穿着单衣的coser说完这句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拿上手机就往漫展入口跑去。


    祁帘栅和狄加注视着她的背影，总感觉自己身上更冷了。


    他们出地铁站还没有十分钟，就被迫退了回来。


    木鱼奇怪地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回来了？”


    “太冷。”祁帘栅缩了缩脖子，找了个凳子在一边坐下。


    木鱼刚才说话的时候差点把眼线笔戳客妹眼里，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木鱼赶紧收回注意力，认真给客妹画眼线。


    祁帘栅见地铁站里这会儿全是人，大家都穿着羽绒服，顶着光滑的大卤蛋，闭上眼睛坐在妆娘面前，总觉得有些好笑。


    他看了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他的头差点嗑在膝盖上时，突然有人在旁边喊他：“老师，老师。”


    祁帘栅迷茫地睁开眼，就见一个女生有些腼腆地冲他笑了一下。


    祁帘栅下意识就摆好姿势，准备跟这个女生拍照，结果他就听见女生问道：“可以问一下你的衣服是哪家的吗？我看这个版型很不错，质感也好。”


    祁帘栅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表示，女生又再次说道：“当然如果老师不想说也可以。”


    祁帘栅嘴角还没翘上去，听见女生这话赶紧打开闲鱼，把自己的号给女生看。


    “我是在这个老师这里定制的，价格不贵，版型还好。”祁帘栅热情介绍道，“你如果想要的话，可以考虑在这里定制一套。”


    “虽然他刚开始在网上接单，但是品控还是可以的。”祁帘栅说完话，就见女生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半晌，女生才抿了下嘴，指了指祁帘栅的界面说道：“……老师，你翻错界面了吧，这不是个人中心吗？”


    说着她没忍住，嘴唇又颤抖了两下。


    祁帘栅一看，当即就僵在原地不动了。


    他回想起自己刚才一本正经推销自己时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系统丝毫不给祁帘栅面子，放声大笑起来。


    “那个……”祁帘栅挺尴尬，他小声说了句，“我觉得他做的真挺不错的。”


    “确实。”女生配合他道，“价格不贵，版型还好。”


    祁帘栅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女生没忍住，笑了一声，她赶紧调整表情，对祁帘栅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老师你cos的很好，做的衣服也很好看，我下次出这个角色肯定找你定制衣服。”


    “老师我们扩个列吧？”女生说着拿出的手机，点开企鹅。


    祁帘栅加上女生好友，眼睁睁看着女生给自己备注上“会做衣服的熊猫老师”。


    系统直接笑了出来：“祁帘栅，我发现你还挺有网感的，说不准你就要出名了。”


    祁帘栅没理系统，他准备找个角落静静，就再次被女生叫住：“哦对，老师，我还没跟你集邮呢。”


    说着祁帘栅被迫转过身，在女生的手机里留下一个尴尬的笑容。


    女生满意地走了，临走前她还特意转过身，夸赞了一句：“老师，你的手真巧。”


    祁帘栅继续维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等女生一走，祁帘栅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气，刚才还强撑出来的体面瞬间消失无踪。


    系统在他脑海里嘲笑道：“你现在连智能设备都没玩明白，就别装小粉丝给别人推销自己了。”


    “现在好了吧？被人当场发现，丢死人了。”系统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以后出去别跟人说是我带出来的宿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祁帘栅嘴角抽了抽，反驳道：“但是你从来不提醒我这些，我怎么会知道？我感觉你好像也没怎么带过我？”


    “那……”系统卡了个壳，“谁让你长相和身份不符的？我每次看着你这张脸，怎么会想到你是个随便喊人‘同志’的土狗？”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呢？”祁帘栅没好气道。


    “切……”系统不理祁帘栅。


    快到中午的时候，木鱼就已经接完妆了，她伸了个懒腰，把自己身边的化妆品一股脑全都扔进包里，也没清点数量，就那么背着一大包东西往漫展里面走。


    三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终于走进场馆里，才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因为是冬天，这次来的人没有夏天多，coser的数量也少了不少。


    祁帘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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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为了视觉效果，一进屋就把外套脱了，只穿着单薄的一件cos服开始逛。


    结果他们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老师，我觉得你们出的超级还原，”一位扛着摄像机的女生走了过来，对着祁帘栅问道，“我可以请你们当我的模特吗？我免费给你们拍照，修图，我想提升一下自己的拍照水平。”


    “当然可以！”祁帘栅还没说话，木鱼就迫不及待地凑到女生身边，把女生吓了一跳。


    “老师你人真好！你随便拍，想拍多久拍多久。”木鱼说着已经走到女生的机位旁边，摆出了一个角色标志性的艺术动作。


    女生赶紧调整好相机角度，给木鱼连拍了好几张。


    木鱼姿态娴熟，一秒能换几百个姿势，成男味十足，连祁帘栅和狄加看了都自愧不如。


    “老师，你们谁先来？”女生拍完木鱼，转头看向祁帘栅和狄加。


    狄加往后退了一步，祁帘栅正好站在了前面。女生笑眯眯看着祁帘栅，祁帘栅无奈地站到前面。


    他全程挺直背站着，女生刚开始还拍了几张挺帅的照片，到后来她怎么找角度，祁帘栅看起来都只有一个样。


    女生放下相机，对祁帘栅说：“老师，你能不能换个姿势啊，这个姿势已经拍了很多遍了。”


    “哦好。”祁帘栅说着，换了个方向站，手插在兜里，动作和之前完全没有区别。


    女生抿了抿嘴，木鱼已经笑出了声。


    “熊猫老师，你要不试着把手张开呢？”木鱼边笑边说，差点喘不上气。


    祁帘栅奇怪地看了木鱼一眼，把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来，五指张开举在面前。


    木鱼正想继续笑他，突然发现这个姿势还挺帅，祁帘栅的手骨节分明，正好在他头顶留下一片阴影，像是在遮挡阳光。


    女生拍下了这一张照片，夸赞道：“老师你真会摆姿势。”


    祁帘栅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点了点头。


    祁帘栅刚走过来，狄加的下颚线就瞬间绷紧，他有些僵硬地走上前，无措地站在原地。


    女生刚把相机举起来，就发现狄加有些手忙脚乱，他的视线飘忽，就没落在过镜头上。


    木鱼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踩着自己二十厘米的增高鞋，气势汹汹地走到狄加面前，把他的手摆好位置。


    木鱼退后几步看了两眼，又粗鲁地上手把狄加的头向上掰了一个角度。


    女生找角度拍下狄加，木鱼又开始给狄加摆起了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什么下一半腰，抬腿，身体扭成一百八十度，把狄加折磨得够呛。


    好在最后出片效果不错，非常贴合原著。


    女生拍完照，给三人看了一眼照片。照片角度找的很好，把每个角色的特点都拍了出来。


    女生和他们扩完列，继续在场馆里寻找下一个目标。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返图了！”木鱼开心地搓了搓手。


    祁帘栅没说话，他的视线绕过木鱼，看见了一个二百来斤的魁梧男子，双手交叉按在身前，正一脸娇羞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