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在下大雨，木鱼今天肯定回不去了，准备继续在祁帘栅和狄加家里蹭一天。


    祁帘栅拿了两条毛巾，递给狄加一条，让木鱼先进去洗个澡。


    幸好木鱼今天没有穿着cos服就来，好歹自己的衣服没湿，今天晚上还有一件干爽衣服穿。


    木鱼去洗澡的时候，祁帘栅和狄加也没换一件干爽的衣服，就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地等着她。


    两人对视一眼，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系统没好气戳穿他们：“你们就是单纯的懒，不想多洗一件衣服。”


    祁帘栅丝毫没脸红：“这有什么？为自己减少工作量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系统“切”了一声，不再理这两个懒蛋。


    木鱼洗完澡，舒舒服服出来，就见祁帘栅和狄加望眼欲穿地盯着她的方向，把她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不去换个衣服？”木鱼一边擦头，一边在沙发上坐下，“把鱼姐的床都弄脏了。”


    祁帘栅和狄加也不解释，在浴室门口互相谦让，直到木鱼都快看不下去了，祁帘栅才进去洗澡。


    最后是狄加，他洗澡的时候，祁帘栅就在厨房忙活起来。


    等狄加洗完澡出来，祁帘栅已经做好饭了。


    狄加一出浴室就闻到一股汤面皮的香味，愣在原地。


    木鱼已经跃跃欲试地站在桌边，就等祁帘栅一身令下，就准备开吃。


    祁帘栅见狄加出来，招呼他过来：“开饭了。”


    狄加这才反应过来，他一走到桌边，木鱼就立刻开吃，祁帘栅则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


    狄加见祁帘栅和木鱼都开始吃饭了，才看向他自己的那一份。


    面片是番茄味的，里面夹着几颗青菜，还有鸡蛋碎，很像狄加小时候的味道。


    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尝了一口面片。


    面片很好吃，是家常的味道，冒着热气，一口下去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刚才在雨中的冷意也完全消失了。


    狄加停顿了一下，继续吃起来。


    “熊猫老师，你人简直太好了！”木鱼吃着汤面片，浑身暖起来，“外面下着雨，最适合吃这种热热的饭了。”


    木鱼低头又吃了几口，满意道：“好吃！”


    祁帘栅认真吃面片，只对木鱼的夸赞谦虚地摆了摆手。


    窗外雨下得越来越大，祁帘栅三人甚至听见了打雷的声音，显得这间小房子里更加温馨。


    狄加突然喉头一涩，一口面片差点没咽下去。


    他急忙喝了口水，才把那口面片顺下去。


    “慢点。”木鱼关心道，祁帘栅关切的视线也投向他。


    狄加点了点头，小口喝完最后一口汤。


    这天晚上，祁帘栅很早就睡了，只是在睡意朦胧间，隐约听见隔壁有人翻身，很久都没有停。


    第二天一早，木鱼就开始收拾起自己接妆的东西，她见祁帘栅起床，顺便还跟他科普了一些毛娘接单的流程。


    祁帘栅下班后，想了想，还是用自己这么久挣的工资，买了一个不算很贵的手机，但性能挺不错。


    他回去跟木鱼和狄加一说，两人都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帘栅。


    祁帘栅见他们反应这么大，反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木鱼奇道：“熊猫老师，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手机了！”


    “那到也不至于。”祁帘栅有些无奈，“我还是要适应社会节奏的，有钱就买一个手机。”


    “现在正好，”木鱼开心道，“你可以在网上接单了，听我的，做毛娘怎么样？”


    祁帘栅想了想，自己平时白天上班，晚上可以做做假发，顺便多赚点钱，还真有些心动。


    系统无情在他脑海里泼冷水：“你没有身份证，办不了手机号。”


    “这样，我还多了一个手机号，你先把卡装上看看。”木鱼下一句话响起。


    祁帘栅眉角一挑，系统顿时没声了。


    他闷闷地“切”了一声，看着祁帘栅把电话卡装进新手机里。


    木鱼装好手机卡，就开始给祁帘栅下载各种软件。


    祁帘栅眼睁睁看着木鱼装了一堆，快把自己的手机屏幕都占满了，赶紧制止她：“够了够了，先这样吧。”


    木鱼这才停下下载的手，她检查了一下下载下来的应用软件，明显还有些意犹未尽。


    木鱼开始给祁帘栅解释起来：“这些软件都可以进行交易，有些是二手平台，有些是购物软件，你到时候把你的例图和价格挂上去就行。”


    “我之前接单的时候也是这样，各种平台来回跑。哦对，”木鱼突然想到什么，严肃地看着祁帘栅，“一定要先收一部分定金，还有跟未成年交易千万要注意。”


    “不然你就会像我之前一样，被坑得连裤衩子都不剩。”木鱼想起自己之前的经历，还有些心有余悸。


    祁帘栅认真把木鱼交代的事记下，他搜了好多其他毛娘接单的例子，逐渐摸清了接单流程。


    祁帘栅准备先尝试一下，把自己之前两次做好的假发照片发了上去，就坐在一边等起来。


    结果他从傍晚等到天黑都没等到有人询问他，祁帘栅坐不住了，干脆洗漱完躺在床上。


    木鱼一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祁帘栅首战失败，木鱼好心安慰他：“没事的熊猫老师，你现在没有人气，大家不找你是正常的，我来看看……”


    说着木鱼翻起祁帘栅发的帖子，就看见凌晨昏暗的光线下，一团分辨不出真实颜色的假发歪斜地搭在抿嘴哥脸上，下面配文是毛娘接单，一百块起。


    木鱼诡异地沉默下来，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祁帘栅，反倒让祁帘栅疑惑起来。


    “怎么了？”祁帘栅问道。


    “那个，”木鱼还是准备诚实指出亲友的问题，“熊猫老师，你挂的链接好像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祁帘栅虚心求教。


    木鱼见他真的一副认真的样子，叹了口气 ，开始给这个毛娘小白科普起各种知识。


    “你这个图拍的不清晰，发丝也没有整理好，让人看起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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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乱的。”


    “还有这个光线太差了，拍出来假发的颜色都变了，看不出来是什么角色的假发。”


    “尤其是，”木鱼想了想，还是准备对不起陪伴她走过多年coser生涯的抿嘴哥，“这个抿嘴哥长得太潦草了，会拉低假发的颜值。”


    祁帘栅听木鱼说的这些话，认同地点点头。


    木鱼见祁帘栅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没忍住又开始给他讲：“像你这种刚入行的，大家都没听说过呢，怕踩雷，肯定不会约你。”


    “最好的办法就是帮人无偿或微偿做一些假发，攒攒例图和名气，大家要是觉得不错的话，以后就会来约你了。”


    祁帘栅听后恍然大悟，按照木鱼说的方法改了一下自己发出的帖子，定价二十元，不包毛胚，开始攒例图。


    木鱼见祁帘栅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没好意思说她当时接妆的时候走了多少弯路，至少有半年时间没有什么收入，还添进去一堆钱。


    她还算幸运的，至少后面做起来了，有起色，才没有放弃妆娘这条路。


    木鱼看着祁帘栅，就想到自己当年那段时光，有些难熬，有些焦虑，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她当时想成为全国最著名的妆娘，想到这，木鱼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哪怕是今天，见识到了这个圈子有多挤，厉害的人有多少，她仍旧没有忘记自己当年夸下的海口。


    祁帘栅又捣鼓了一段时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最后又翻了一下平台，依旧没人回复。


    祁帘栅关上灯，有些睡不着觉，老想着翻一翻手机，说不准就有人来找他接单。


    祁帘栅等了好一阵，直到隔壁狄加没再发出声音，也依旧没有睡着。


    他干脆拿出自己新买的手机，开始看木鱼新给他推荐的作品。


    这个方法很有效，祁帘栅看了两三集，就把接单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只是这番越看越上头，祁帘栅一个没忍住，放下手机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他勉勉强强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赶紧爬起床上班。


    系统见祁帘栅站在柜台前，困得眼睛都要合上了，没好气道：“我昨晚提醒你很多次了，让你不睡，今天惨了吧？”


    祁帘栅后悔至极，半死不活地回道：“我该听你话的，但是我实在睡不着，要是睡得着还好，可以在梦里和你一起看番。”说着祁帘栅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个哈欠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祁帘栅头一歪，差点把一排柜台碰倒。


    系统见他这样，忍不住出声说道：“你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睡一觉好了，商场人这么多，不会有人发现你没来。”


    祁帘栅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也没完全听清系统在说什么，只茫然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跟着系统的指示往旁边走。


    他刚走两步，系统突然看到什么，话音顿时停下来。


    祁帘栅有些茫然，开口询问：“肉肉，你还在吗？”


    系统又看了几眼他翻到的信息，最后才确定地跟祁帘栅说：“有人找你约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