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时时刻刻的想要黏糊在一起
作品:《公主丧夫后,系统逼我吃软饭》 二人从雨棚出来后,荣飞窈的亲卫们很快就手持火把走了过来,照亮了前路。
这边尸体和血迹已经被清除了,但空气中,血腥味犹在。
安踪侧头,双眸下意识的看向了荣飞窈手中的佩剑,脑子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梦里的事。
系统……为什么要封存他的记忆啊!
他活了十几年,是真的没有见到过“荣医生”,所以他万万没想到,系统会给杜撰一个“荣医生”出来,还和他在诊室中……想到这里,他又是脸一红。
毕竟系统给的梦境,体验感觉无限接近于现实。
也就是说,那张无菌布上,承载着的,确实是他们相爱的证明。
可是——
手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安踪再也不敢深想下去了,二者确实是不同的。
历经磨难后的出头之日,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忘记这种过程。
荣飞窈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发红,眼珠子乱转,心中了然。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在梦里诊室的时候,确实是她孟浪了,还一不小心打击到了他。
虽然她坐下的时候没说什么,可她知道,他是喜欢的。
……
二人很快就进了宫。
东大营行刺的事情有人在跟进,荣飞窈先行洗漱,等她发丝滴水出来的时候,安踪也去了浴房。
只没想到,他洗完出来,荣飞窈却是不在。
往身上披了一件外袍,安踪转过屏风,正要往门口的方向去,结果荣飞窈就推门走了进来。
“你去哪儿了?”
大抵男女之间,一旦突破了阻隔之后,关系会变的更加不一样。
会时时刻刻的想黏在一起。
哪怕那是个梦,那也是突飞猛进的关系。
安踪现在就是这个想法,他想睁眼就看到老婆,尤其是现在刚从梦境出来,他可怕死了对方嫌弃他。
毕竟手表显示的是三十一分钟。
“东大营的后续要处理一下。”她说完后沉默了一下:“下次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先睡。”
安踪手伸到她身后,将门关上,就近拿了一旁的棉布,缠着她的发尾擦了起来:“别着凉了。对了,那个刺客是怎么回事?”
“跟往常一样。”荣飞窈因头发在他手里,走动的速度就没那么快:“以往荣飞平占据着名分,基本都是他,甚至还有宗室混在其中对我下手。”
如今那一批死的都差不多了,皇帝都被软禁,自然有人想要摘这个桃子。
毕竟女主政,只要她死了,多的是人以“男子正统”论。
得知又是企图干掉老婆上位的,安踪挠挠头:“那你可记得了,我没事不会单独出去闲逛的,下次再有这种事就别管了。”
荣飞窈看到他将自己手腕圈住的手,嗯了一声,说:“我好像有点瘦了,你最近若是有时间,可以给我配一配药膳的方子。”
她还记得在梦里的时候,他肌肤一磕就红的模样。
想来是太瘦了,骨头硌着他了,若是长点肉,怕是要好一些。
安踪没有多想:“好啊,那你先坐着,我给你擦头发。”
荣飞窈躺在榻上,熏笼放在了后面,安踪就坐在旁边,用象牙梳子仔细又缓慢的给她整理头发。
顺带按摩头皮。
许是这氛围太过舒适,荣飞窈闭上了眼睛,脑子却是不停的在回忆属于“荣医生”的记忆。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越来越好了,原本以为做梦的事情,醒来后会逐渐淡忘,所以沐浴之后,她就立刻将梦中重要的要点简略的记了下来。
没想到现在回忆要点之后,那些详细的过程也都有。
“头发好了。”安踪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沉思。
荣飞窈睁眼,正要撑着手臂起来,结果安踪手掌抚在了她的后背:“我扶你。”
话刚说完,隔着一层布料的掌心和指腹,就感受到了她后背那斑驳狰狞,凹凸不平的疤痕和增生。
他心中刺了一下,不由轻声问:“怎么祛疤膏还没用?”
说完,也不待她回话,安踪立刻起身,在一旁的柜子上翻找,还说:“你不要动,我给你找祛疤膏,一定要早点消除了。”
荣飞窈思绪恍惚了一瞬,想起在梦里时,他双手搭在自己后背上那滑如绸缎的感觉,便轻轻嗯了一声。
还低头,解了腹上的腰带。
晚间的寝衣最是柔软轻薄,如今不过是失去腰带的束缚,寝衣就犹如云朵一样,不从肌肤上停留。
而安踪,在找到两盒祛疤膏之后,高兴的笑了起来,转身正要说话,就见荣飞窈背对着自己,坐在榻上。
她侧身对着窗户,窗外清冷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了她的后背上,好像一把把银色的刀片,模拟着曾经的伤痕来处。
眼窝子热了一下,安踪声音有些粗哑:“你别动,药膏我拿好了。”
荣飞窈垂眸,看着放在绸缎长裤上的手,突然哂笑一声:习惯,经历,身体的痕迹都不一样,她怎么会有一瞬间的想法,以为自己可能是那个荣医生呢?
罢了,只当成机缘就是了。
而安踪在她身后,过了很久很久,才将她后背上的所有疤痕,都涂抹上药膏,并按摩吸收。
就像在梦里,她给自己上过敏药的细致一样。
感受着药膏对疤痕的滋润,荣飞窈伸手,正待将一旁的寝衣穿上身,结果安踪指尖挑着一抹药膏,就落到了她的身前。
“飞窈,下次别以毒攻毒了,我……成婚那日我就会练好,其余时候,你一定要找我。”
荣飞窈眼睛雾蒙蒙的,仿佛眼前有一个看不见的眼镜,让她总是想推鼻梁上的虚无。
“哦,可是梦中的你虽然不如如今,但也胜出茭郁良多,我要如何找你呢?”
情毒印记的地方,疤痕是层层叠加的,如今清凉的祛疤膏从布料的边缘小心的抹进去后,荣飞窈抬手。
扯开了脖子上的细带结。
窗外的风骤然吹来,墙边上种植的粉色绣球花被连风带雨的,打下了好些花瓣。
安踪视线朝窗外瞥了一眼,便以膝点榻,探身出去,将窗户给拉了回来。
只是雨来的很快,雨水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安踪习惯不是很好,手上沾水了,就伸手一甩。
吧嗒吧嗒。
荣飞窈取帕子给他擦雨水的手一顿,低头凝视雨悬红绡。
“嘀嗒。”
“嘀嗒。”
雨滴落在了绸缎长裤上。
安踪筋骨一软,人跪在了榻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似乎视力有了阻碍,好似看不清旁物。
酥月悬窗耸罗衣,雨落姑射凉州牧。
“郎君自俯纳首寻相思,绛玉当挲嗍卷染菩提。”
“飞窈。”
他直起了腰:“对不起,雨水甩你身上了。”
荣飞窈抑制了喉间的声响,轻声说:“可你不是取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