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有的人活着,可他已经死了

作品:《公主丧夫后,系统逼我吃软饭

    荣飞窈倒是没有笑话他的意思,也没有亵玩他的意图。


    只是将他放下来后,又问了几句话。


    得知他没有幻觉中的记忆后,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我叫人带你去洗漱换个衣服,你睡会儿吧,吃了药不好劳累。”


    安踪丧丧的走了,就连每次分别都要进行的吻别活动都没了。


    做不出来了。


    太丢人了。


    毕竟有的人活着,可他已经死了。


    要不是老婆还在,他还有大把的荣华富贵可以享受,他都要连夜扛着火车逃离地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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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洗完澡之后,安踪整个人还是提不起精神。


    明明他就是舔了一点红色的墨水,结果记忆瞬间就没了,跟全麻似的,等意识再度恢复,他就成了飞人。


    还是空中飞人。


    一字马造型的。


    更要命的是,他还不穿衣服。


    想到这里,安踪头皮又麻了起来,忍不住单手捂着脸在桌上哀嚎,另一只手还使劲的捶着桌面。


    双礼从御膳房提了膳食过来,见自家主子这样,小心翼翼的问:“国公爷,您这是怎么了?”


    安踪听到他的声音,抬头后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理解有些人热衷灭口的行为了。”


    大抵丢人的事被别人知道了,都想要灭口的。


    但老婆的口她舍不得灭,倒是有点想灭自己的。


    甚至把自己搞失忆了都行,不记得了,就不丢人了,掩耳盗铃都没这个好使。


    双礼不太明白,但还是说:“要是发生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您不用自己烦恼,殿下会为您处理好一切的。”


    安踪:“……”


    他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你倒是会适应。”


    他快速的吃了点东西,然后说:“我这里有别的人伺候,你可是我的心腹,最近我嫁妆上的东西你可要忙活好了。还有,我到时候是从国公府出嫁,家里的事你也要上心,可不能给殿下丢人。”


    话说完,他就摆摆手让双礼出去,自己则是往床上一躺。


    丢人是真的丢人,但睡觉也是真的睡觉。


    一觉睡醒之后,天色都变得昏黄了,显见的已经到了傍晚。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缓缓精神,安踪又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开了门,并问外头守着的小太监:“殿下现在在哪儿?”


    小太监回答:“前头的哥哥来说,殿下还在御书房那儿。”


    安踪听罢,抬腿就去找老婆。


    他进去的时候,荣飞窈刚批准了用水泥修葺路面的奏折。


    京城的地面多是青石砖在铺,但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如今有了这好东西,自然是先将城内搞好,附带的,还有道路规划。


    安踪进来后,荣飞窈还招了招手:“你上次说的什么道路规划我看了,我觉得挺好,你来看看,这样是否可行?”


    安踪受宠若惊的接过了奏折:“我能看?”


    “看吧。”荣飞窈面色平静:“若你是奸细,那必然是不能看的,可你是我的王夫。”


    “当奸细,可没当王夫的待遇好,我相信你不会犯傻。”


    安踪毫不犹豫的说:“那必然是不会的!”


    说着,他接过了奏折,仔细看了看,还说了点自己的想法。


    荣飞窈倒也细心听着,时不时拿笔标注,末了才说:“城内和城外是并进的,南边大坝已经开始派人去修建了,但是工部也很快会找人做道路修建事宜,到时候道路会扩张……这些事算不得麻烦,你可要拿着这差?”


    参与道路城建的规划?


    听起来是个好前途,但安踪还是说了:“可我就想跟你在一处。”


    荣飞窈唇角上扬:“等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你的这份功劳,谁也占不去。”


    这话说完,她视线就落在了安踪的脸上:“药效过去了?”


    安踪脸一红:“那真的是个意外,你别觉得我是个不正经的人。你知道的,幻觉和脑子糊涂是一个道理,总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


    荣飞窈微微点头:“没关系。”


    而后补充:“反正我喜欢的。”


    “甚至觉得你有点可爱。”


    安踪:“……”


    “那个,上次的玉雕还没做好,我还要继续去做。”


    荣飞窈侧头看着一直未曾动过的玉雕桌子,看着安踪过去后坐下,因为低头,半披在身后的青丝从肩膀上往前滑落。


    她指甲在桌面划拉了一下,怪道别人都说从此君王不早朝。


    每每他来了,她都不想多干活儿。


    一边想着,她一边缓步走了过去,站在了桌前,将磨下来的玉石碎屑用刷子扫走。


    “嘶!”突然,刻刀不小心碰到了手。


    几乎是第一时间,安踪指腹上的血珠子瞬间就冒了出来,红艳艳的,像极了那日汤池耳房时的模样。


    只是那日,血液顺着她的手腕上面,落于连理枝之上。


    倒叫浅粉变绯色,格外的诱人。


    她伸出去的手顿了顿,还是取过一旁备着的药膏,用指腹刮蹭走血珠子,抹上药之后,又用帕子给他包上。


    只帕子刚包扎好,她眼神就变了变。


    无他,这个帕子正是那日在此处涂抹药膏后,被她强行拿走的,属于安踪的帕子。


    一想到这个帕子曾被她用在了何处,荣飞窈就感觉染在自己指腹上的血珠子分外的灼烫。


    安踪倒是不记得了,毕竟帕子这种小东西,他向来没多在意。


    荣飞窈转身,走到了屏风后放置着洗漱之物的地方,她下意识的想要让血珠子在口中,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了铜盆里。


    洗了好几遍,血色虽看不见了,可指尖的灼烫还在。


    安踪听着屏风后的洗手声响了好久,忍不住问:“是血不好洗吗?”


    荣飞窈声音淡淡:“还行。”


    安踪就说:“上次我和旌阳琢磨着弄些清洁的香皂出来,就跟澡豆差不多,现在想来,也该皂化结束了。若是可用,可以弄成药皂,花皂之类。”


    荣飞窈一听是新的方子,就说:“在皇家别院?”


    “嗯,当时就在那里做的,便没有取回来。”


    “那就去看看吧。”


    方子=赚钱。


    荣飞窈现在还是比较缺钱的,她也没有拿男人方子就不好的意思,对方出方子,她包管之后的一切,钱自然也会分。


    巧了,安踪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他本也不喜欢这种后续要处理很多麻烦的事情。


    起身后放下了刻刀,安踪转去了屏风之后,要洗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既然都出去了,那逛逛也好,省得一天到晚的干活儿闷的慌。”


    荣飞窈嗯了一声,很是自然的接过了他的右手,一遍一遍的撩水清洗。


    手指根根分明的洗着,非常仔细,连一丝肌肤纹理都不错过。


    如此细致,让安踪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要泡肿了:“洗这么久,皮肤会泡胀的。”


    荣飞窈抬头,对上了他的双眸,声音淡淡:“那为何子唯之弟,不惧浸泡?”


    安踪:“……”


    这……对啊!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