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心跳怦然,小鹿乱撞

作品:《公主丧夫后,系统逼我吃软饭

    我有了新的名字,叫子唯。


    安踪心里美的要冒泡,他牵着荣飞窈的手到书桌前:“飞窈你等等,我画个速写。”


    “速写?”


    “就是快速的画人像。”


    荣飞窈点点头,理解了他的意思,而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安踪就画了简易的双人像。


    “你看,这是我们今日互涂唇脂的画面。”


    他小心翼翼的将画纸放在一边晾干:“你那儿可有上好的玉石?我手艺不错,想将这幅画雕下来,日后好时时看着。”


    荣飞窈为了这次成婚,是了解过婚礼习俗的,就侧头看他:“据说最美好的时候,是新婚日,你为何不刻新婚日的模样?”


    闻言,安踪将她垂至肩上的发丝挽到耳后,说:“因为今日特殊。”


    “你为我取了名字,这是属于我们的……新生。”


    听了这话,荣飞窈睫毛微颤,不自在的避过了他的视线,说:“你这样就很好,要什么就跟我说。”


    你没有的好东西,我都有。


    “玉石而已,红的绿的黄的蓝的紫的,什么颜色都有。”


    不见外,直言索要,方是自己人。


    安踪也没跟她客气,瞧着时间不早了,就说:“衣服很合身,是不是该换下来了?差不多该到你处理奏折的时候了。”


    听他的催促,不知怎的,荣飞窈心中不是太快活:“你不想与我在一处?”


    安踪一愣,随即说:“当然想啊!”


    “那你为何催我去处理政务?”


    安踪:“……你可是要当女帝的女人,处境比男子夺兄弟皇位要难多了,自然要勤勉。”


    “再说了,只有你努力,我才能永远跟你在一起啊。否则我们俩没多久就得地府相会,当一对鬼鸳鸯了。”


    听了这话,荣飞窈唇角又翘了起来:“但我想与你在一处。”


    喜欢和他在一起,就该如实说出来。


    安踪明白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耳垂:“那你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我隔着屏风给咱们的画做雕像?”


    荣飞窈被“咱们”二字取悦到了,微微颔首:“随你,我没意见。”


    可雕刻玉石和作画是不一样的。


    不仅要专注,还要脑子不停的构思,模拟结构,手下的刻刀也要更稳。


    因而全神贯注了一个时辰之后,安踪就觉得精神疲倦了起来,眼睛有点花。


    他将刻刀放在了桌上,看着初具雏形的两个身影,打了个哈欠,便双臂交叠,打算先眯一会儿。


    荣飞窈在屏风的另一边,伴着雕刻的声音批阅奏折,精力十分的充足。


    只是刻刀的声音越发的迟缓,到最后,竟然消失不见。


    她抬头看去,就见屏风之后,人影似乎矮了下去。


    放下笔,荣飞窈起身,没几步就走到了屏风之后——果然,他累了。


    也睡了。


    她没去挪动他,也没有叫醒他,就这么站在桌边看着。


    善雕刻者,手上难免有细微的伤痕。


    荣飞窈看着他左手上沾了玉石的碎屑,便转身,从御案上取了一支干净的毛笔,轻柔的扫去了他指腹上的玉石碎屑。


    只是白茫茫碎屑扫去,他手指上细微的划痕更加明显。


    荣飞窈脚步放轻,又取了外伤的药膏来,用毛笔沾了药膏,一笔一笔的将伤口涂抹上。


    见他睡颜宁静,荣飞窈涂完药膏之后,忍不住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只毛笔轻柔,细微的触感叫人心中痒痒。


    安踪不舒服的要睁眼,结果二人的睫毛扫到了一处去,四目相对,心跳怦然。


    小鹿乱撞。


    二人都属于那种睫毛卷翘,又很长的类型,因而安踪懵懵的扇了睫毛之后,荣飞窈也眨了眨眼——纯粹是眼皮很痒,生理性的眨眼。


    可眨完眼,就见他侧脸呆呆的看着自己,荣飞窈双臂撑在桌上,将他圈在桌面上,加深了这个由心而生的吻。


    唇不染而红,比那最上等的胭脂还要出色。


    安踪喉结滚动,任她对自己索求。


    只他的双臂因为趴睡压迫有些发麻,他不自在的动了动,结果掌心摸到了一支毛笔。


    眼睛眨了眨,安踪看着她锁骨处绽开的情毒之花,立刻反被为主:“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


    荣飞窈咬了一下唇:“你最近失血过多,我若再诱你动情,怕是有损你肾脉……”


    话没说完,她又被亲上了。


    待抬头之后,悬丝抛挂,安踪才低声说:“我不会的。”


    毕竟他可是吃过强肾药丸的,怎么会有损伤。


    不过——


    “这毛笔怎么有药香?”


    荣飞窈被他撑坐在桌上,哦了一声:“我看你手受伤了,就沾了药膏给你涂抹。”


    听到这里,安踪眼睛暗了暗。


    想到自己身上挂着的任务,他跟小狗儿似的,在她掌心拱了拱:“我今儿有了字,飞窈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奖励?”


    “你想要什么?”


    安踪看着她的双眼,从袖袋中,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陶瓷小圆盒给取了出来。


    掀开盖子,用毛笔沾了药膏:“我想给你上药。”


    荣飞窈:“……”


    低头看着他仰面的表情,荣飞窈眨眼的动作突然停顿了,扇羽在眼睑上落下投影:“好。”


    绣鞋上缀着的珍珠从裙摆底下露出。


    荣飞窈落足于他的膝上,亲自端着陶瓷小圆盒,说:“我拿着药膏,你来涂抹。”


    安踪本以为还是被拒绝,正准备软磨硬泡呢,结果她同意了。


    想到自己梦中的场景,他心口发烫,耳膜鼓胀,不住的轰鸣。


    过了好半天,他才跟做精细绘画一般,认真又严谨的用毛笔沾了药膏,一笔一笔的,仔细书画。


    世上最美的画,自然要最虔诚的态度。


    他左手托住自己的宽袖,右手执笔而画,时不时的沾上药膏,就着洁净无色的透明之墨,一丝不苟的,极其细致。


    终于,身后的窗户有风吹了进来。


    安踪用毛笔将多余的药膏扫去,结果一转身,风过无痕。


    余者尽数吹落在了他衣袍上。


    青绿色的衣袍上,绣着无叶之竹,而此刻夏风相助,竹叶增添,飒飒而响。


    低头看了看衣袍,他一根不落的将“竹叶”捡了起来,放在了荷包里,又塞进了衣襟当中。


    随后抬头,最先入目的,便是他日思夜想之盛画。


    再不是掩面娇羞,反而是直面姝色。


    亮色一闪而过,安踪正要拿手帕去擦,结果到了半途,手臂顿住了。


    “飞窈,帕子不够柔软。”


    他低头,声音有种被掩盖的沉闷,荣飞窈不语,只一味的往杯子里倒茶。


    随后一饮而尽。


    夏日烈阳,心火躁动,自然口渴。


    唯有开怀畅饮,方能消暑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