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跟坟头蹦迪有什么区别
作品:《公主丧夫后,系统逼我吃软饭》 下雨的天,安踪因为他的过分要求,被荣飞窈“请”离了房间,就这么破着两只肩膀袖子,可怜兮兮的抱着一个小包裹站在廊下。
天井处雨水哗哗,雨滴偶尔随着风打进来,落在了安踪的肩膀上。
一滴一滴的,滚珠滑落。
荣飞窈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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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踪回了宋家庄子。
尽管是由马车送回来,上下车的还带着伞,可身上也湿了一些。
再加上他肩膀上的痕迹,连宋怀柔都被惊动了:“踪儿,你这出门一趟,莫不是遇到了登徒子?”
双礼跟在后面,面色纠结:难道公子真的色诱成功,叫长公主殿下给幸了?
安踪半遮掩的说:“倒也没什么大事,恰好遇到有人要算计殿下,我受了些牵连,没什么大事。”
宋怀柔忧心忡忡的:“那你的衣服这样……”
安踪忙转移话题:“打斗间有个撕扯也是正常的。对了,安家那里怎么说?家里的处置了没?”
“药的话,我明儿就给您送来。”
宋怀柔见此,只能感叹儿子大了,便点点头:“我已经叫人跟回去了,你爹这人……”
她冷笑一声:“我往日里心里有他,捧着他,他就使劲的作践我。现如今我不顺着了,他倒是跟条狗似的,巴巴的把人给处置了。”
接着宋怀柔就说了安家发生的事,安祭酒当年就是个穷书生,后来读书的时候被宋夫子看重,多有资助,又嫁了独女。
投资而已,互利互惠。
且以安家的情况,若是没有资助,别说科考了,私塾都上不下去。
再加上受了恩惠,宋夫子想着哪怕学生以后纳妾,那闺女的大房位置跑不了。
可谁能想安祭酒在成婚之后就暴露了本性呢?
且不提这些,宋怀柔细细说:“安志平回去后,就把赵氏母子二人送到了老家的村子里去住,让安理不读出个人样来就不许入城。”
安家在城外大山的村子里,出来一趟都费劲,赵氏母子过去,哪怕是手里有些私房,日子也别想好过。
“他为了堵我的嘴,把赵氏这些年的积攒都给扣下了,甚至是安妍的嫁妆也挪用了不少。”宋怀柔嘴角讥讽:“我不在乎钱是哪儿来的,把我这些年大差不差的补上就行了。”
目的达成就行了,宋怀柔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姝儿年岁不小了,跟你是同一天的生日。原本想着借着安家的势……但如今看来怕是不成了。你如今在殿下身边当差,若是有什么合适的,不要求家境多好,能不花用媳妇的嫁妆,也愿意上进,那就谢天谢地了!”
公主府的亲卫,不论男女,那都是有职位在身的。
若是能寻得一个好女婿,宋怀柔才真叫放了心。
如今女子的婚事,多由父兄做主,安踪听完也不推辞:“我大夏也不强求女子一定要成婚,表妹才十八,年岁算不得大,我会仔细寻摸的。”
只是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日发生的事情,再联系原本的剧情,足够他知道这对皇家姐弟不合了。
连美男计都是奔着要命去的,那自己这个安府的“嫡长子”跟长公主府交好……安踪突然心里就嘿嘿笑了起来:皇帝要是个小心眼儿的,安志平别想有好日子过!
不得不说,被“杀人犯”的标签贴着,再加上上辈子宅了二十来年,安踪也是有点变态属性在身上的。
宋怀柔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就点头:“你表妹的一生,就靠你掌眼了。”
如今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安志平就是个不要脸的,连儿子都能送给和自己年岁一样大的妇人去相看,若当时没换孩子,那姝儿的下扬,说不定更惨。
揉了揉眉心,她通知了一下:“安妍才十五岁,你爹已经给她定亲了,就是那位刘大人的幼子,十五岁还会乱撒尿的那个。”
安踪冷漠的哦了一声,一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等宋怀柔走了,双礼才叫人煮了驱寒汤来,又提了热水:“怕是淋了雨了,赶紧擦洗一番。”
见安踪喝完了汤,他这才鬼鬼祟祟的靠近,低声说:“大公子,殿下可是把您收下了?”
安踪:“……一边儿去,别把殿下挂在嘴边。”
那可是咱的富婆姐姐!
就是他现在,要在二十天内跟富婆姐姐搞个法式热吻,想想就头秃。
虽然感觉上,他觉得荣飞窈是没有多讨厌自己的,但人类这种生物,有时候是会自作多情的,最典型的就是——她喜欢我。
万一他的感觉是错的,那到时候,他得被长公主的下属们扎成刺猬。
可系统的任务不能不做,他赌不起失败的可能。
想到这里,安踪吐口气:再难也要做!
做了不一定能活,但不做大概率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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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来,外头天光大好。
因着明媚的阳光,安踪心情也好了不少。
看着时间还早,他将原主一直随身携带的行囊找了出来,扒拉出了一个小瓷瓶,里面正好是绝育药粉。
庄子这边也备了些药材,安踪溜达达的走过去,挑挑拣拣的,回屋配成了两幅不举药。
花了一炷香的功夫磨成粉末之后,便就和绝育药粉倒在了一起,亲自给宋怀柔拿了过去:“娘,这里是五个人的份量,吃完后,身体是不行的,但心里还是想的。”
“但您要是一分为二给两个人吃,吃完了保准他们清心寡欲。”
和儿子说这个,到底是有点尴尬的,宋怀柔就说:“我打算将姝儿收为义女,否则她这年纪,容易惹人闲话。”
安踪面上的表情顿了一下,说:“那我回去给大妹妹淘换一些金银花生过来,拿着也不妨事。”
到底不是亲的,送别的不太好,钱最实在了。
宋怀柔点头,将药瓶子收好后就说:“你忙去吧,别叫殿下和齐姑娘久等。”
安踪嗯了一声,便就照常去齐家别院打卡。
因着一扬雨落后,路边冒出了不少灵秀可爱的小花。虽不名贵,倒也颇有野趣。
安踪看着画,脚步停了下来,嘴里念叨着:“仪式感得有。”
他精心挑选着色泽饱满的花,用草叶子捆成了一束,又用芭蕉叶裹上,这才加了细绳。
等到了齐家别院,他借口说要给殿下请安,得到传召后,就屁颠屁颠的抱着花,在门外等候。
不多时,就有婢女过来:“安公子,殿下在竹林处有请。”
安踪脚步加快,越过荷花池的小路,越是靠近竹林,面上的喜悦就越是真诚和完美。
昨日下了雨,地上又冒了春笋,竹林也是越发的翠而透。
安踪远远的就见荣飞窈躺在一张躺椅上,手背搭在眉眼上,瞧着很是随意。
利剑在另一只手旁边竖着,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荣飞窈将手拿下,睁眼起了身。
一阵风吹过,竹叶落在了她的发冠上。
今日身着红黑双色的荣飞窈手指一顿,取下发冠上的竹叶,倒显得手指更加的纤细修长。
“殿下。”安踪远远行礼。
“安公子。”荣飞窈微微颔首,见了他手里的东西,表情似乎很诧异:“安公子的花艺倒是不错。”
双礼今日跟了过来,但是被婢女们拦在了二十步之外。
安踪走上前靠近,正要献花,就听荣飞窈开口:“不知安公子今日可有空闲?本宫有些想驸马了,带上你这个故人一起去缅怀,想来驸马九泉之下,会更安心。”
安踪:“……”
在受害者的墓前对人家的妻子勾勾搭搭的,那跟坟头蹦迪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