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孩子没了?
作品:《豪门老公装破产离婚后,真爱竟是我》 医生也说了,手术流产的最佳时期是6-14周。
林弥现在是第八周,如果不要这两个孩子,那就得抓紧时间,不然超过时间,孩子就成形了。
两条生命,是生下来还是打掉?她该如何抉择?
这个问题叨扰了林弥好几天,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她终于做出决定。
趁傅母一大早出门买菜,林弥疲惫的脸颊和两个厚重的黑眼圈,拿着身份证出了门。
人来人往的病房走廊里,林弥垂头,一手摩挲孕检单里的两个小家伙,一边反复循环听医生发给她的胎心。
咚咚咚——相互交错,非常有力。
两个小家伙的胎心不断钻入林弥的耳膜里,也敲打着林弥焊上水泥的心脏,似乎想敲开她的心门,打消她抹去它们的念头。
她也陷入矛盾中,不该如何是好。
原生家庭很容易给孩子带来伤害,她不想做伤害孩子的侩子手。
可,这又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连胎心都那么有活力。
“林弥林女士在吗?到你了。”
随着护士声音落下,林弥匆匆将手机调制静音,随手把单子塞进包里,起身朝着手术室走去。
而帮忙去妇科送材料的简浔逸刚好路过,就见林弥跟着护士进了手术室,慌得赶忙给傅盛东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简浔逸就吼了一嗓子,“卧槽,你赶紧过来,你媳妇要做人流手术。”
正接热水泡茶的傅盛东手一抖,杯子从手里滑落,全洒在腿上。
滚烫的热水渗透单薄的西装布料,烧灼着他的皮肤,可他竟不觉得痛。
傅盛东跑出办公室时,双腿有些发软,拖着他往底下跌,还撞倒了走廊的绿植。
林弥突然的行动让他吊着心脏,踩着油门一路狂奔,路上还和其他车辆发生碰撞,额头撞得头破血流。
但他来不及多做思考,扔下名片直达医院,然后和林弥在医院门口碰面。
他额角还在飙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打湿了衣襟。
小腿被热水烫,还受到严重的撞击,走路一瘸一拐。
傅盛东满身狼狈,却顾不上自己,急匆匆走上前,想伸手抓住林弥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却又觉得自己没这个权利。
于是他只能半虚着张开手臂,低哑着问了句,“疼吗?”
他其实想问,孩子是不是没了,可他不敢问。
“有这个时间关心我,不如去进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林弥往后退一步,和傅盛拉开距离,冷着脸,“孩子打掉了,你以后也没必要缠着我了。”
“傅盛东,我说过的,以后除了傅庭悠,我们俩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扰,希望你能做到。”
说罢,林弥头也不回地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留傅盛东一人面缓缓上升的太阳,阳光刺眼,却怎么也没办法照亮他黯淡的神色。
还是简浔逸找上来,才带傅盛东去处理伤口。
自那以后,傅盛东就再也没有去打扰林弥,两人就像两条被迫捋直的平行线,毫无联系。
不过每天的饭食还是按点送达,一顿不落。
转眼,暑假过去,傅庭悠也该去一年级报道。
一大早上,傅盛东就驱车到林弥的出租屋前,站在垃圾桶旁抽烟,手里的纸巾洒了厚厚的一层烟灰。
这半个月里,傅盛东失眠严重,又噩梦缠身,烟不离手,一根接着一根。
现在要和林弥见面,莫名感到焦躁不安,所以抽得更多,满身的烟味。
见林弥拉着一蹦一跳的傅庭悠出来,他扔掉香烟,迎上去。
两人视线相交,又相错,毫无眼神交流。
还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林弥就被傅盛东身上的烟味呛得捂住口鼻干呕,掩住口鼻连连后撤。
傅庭悠哇哇叫了两声,“老头,你好臭哇~离我们远一点。”
拎着傅庭悠书包出来的傅母看了眼自家神色疲惫的大儿子,有些心疼,“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怎么一身的烟味。”
傅母不满唠叨,“还有这头发,都快盖住眼睛了,这脸胡子拉渣的,一个大男人,怎么邋遢成这样?”
“趁现在时间还早,让盛礼给你找一套衣服,把你身上的烟味冲掉,顺便去小区门口理个发,邋里邋遢的,真不害臊!”
林弥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最近胃口也越来越差,吃不好睡不好,所以眼底一片乌黑,脸色也略微暗沉。
傅盛东看向林弥,询问她意见,“我能进去吗?”
“麻烦快点。”林弥垂手替傅庭悠捋他的睡翘的小呆毛,“报到第一天迟到,那太不像话了。”
时隔三个月,傅盛东终于踏进了出租屋里。
一切都没变,只是少了他。
正慢悠悠吃早餐的傅盛礼和傅父见傅盛东进来,瞬间被傅盛东邋里邋遢的模样给惊住。
傅盛礼惊呼,“大哥,你怎么这副模样?”
傅父咂舌,“你也就受这点爱情的苦了,竟然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简直没眼看。”
傅盛东没有回话,而是示意傅盛礼, “给我找一套衣服,洗个澡。”
待傅盛礼和傅父前后脚都进了屋,傅盛东心里生起一个恶劣的想法。
他左看右看,见客厅此时没人,便做贼心虚般进林弥的卧室里溜了一圈。
挑了林弥一件比较小的贴身衣物,揣进兜里,又赶在傅盛礼出来前坐在沙发上,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拿。
经过一番的倒腾,傅盛东看上去才终于清爽顺眼,也显得有精气神。
他驱车载着婆媳孙三人来到云城一小,车子刚停,林弥就推开车门,跑到垃圾桶旁吐得胃酸都出来了。
林弥最近呕吐非常频繁,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傅盛东见状,买来一瓶水递给林弥,二人视线再次交汇。
“怎么了?”
“晕车。”
“身体恢复了没有?”傅盛东下意识看向林弥的小腹。
衣服比较宽松,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但他知道,里面已经没了他的孩子。
一抹酸涩感涌上傅盛东心头,让他神情晦暗。
林弥点头,下意识去摸肚皮,又假装去整理衣服褶皱,淡声回答,“差不多了。”
之后,双方再无话,默默拉着对周围充满好奇的傅庭悠来到一年级一班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