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雍帝把长公主都塞给他了?
作品:《我都横扫王庭了,你让朕退兵?》 甚至,还将大雍最璀璨的那颗明珠,未来的长公主,亲手塞到了他的怀里!
这是何等的恩宠?
这几乎是把半壁江山,都交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手上!
众人再看向陆沉时,已经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敬畏与恐惧。
他们知道。
从今天起,这个年轻人,将真正地一步登天。
成为,大雍皇权之下,说一不二的第二人!
雍帝的旨意,在京城引爆。
兵马大元帅陆沉,与北凉王秦红缨,大婚!
这道旨意,比陆沉在北凉以少胜多的大捷,还要让人头皮发麻。
一个,是大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兵马大元帅,权柄滔天。
一个,是大雍有史以来独一无二的女王爷,手握雄兵。
这两个本就站在权力之巅的人,一旦联手。
那股力量,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无数人彻夜难眠。
整个大雍的江山,未来,似乎已经写定。
一时间,京城所有势力的视线,都死死钉在了冠军侯府。
贺礼堆积如山,送进了侯府的大门。
拜帖更是疯狂,雪片一般飞向陆沉的案头。
那些曾经对陆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勋贵世家,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最温顺的羔羊。
他们挤破了头,只为能跟这位未来的“驸马爷”,说上一句话,攀上一点点关系。
然而,陆沉对此充耳不闻。
送来的贺礼,他看也不看,原封不动,悉数退回。
堆积的拜帖,他更是连拆开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扔进了火盆。
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只认军营和战场的纯粹武夫。
又或者说,他的心,早就被另一件事填满了。
京城的蝇营狗苟,他已经懒得去理会。
他的心,早已飞向千里之外。
飞向了那个炮火连天,血染黄沙的北凉。
飞到了那个女人身边。
三日后。
冠军侯府,点将台。
五万虎贲营将士,黑甲如墨,肃杀列阵。
这是雍帝兑现承诺,为陆沉扩编的镇国神军。
这五万人,是从京营和各地卫所中,百里挑一,不,千里挑一筛选出的百战精锐。
他们身上,没有一丝京城子弟的油滑,只有饿狼般的凶悍。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只有对战争的渴望,和对他们统帅的狂热。
陆沉一身鎏金战甲,立于高台之上,视线扫过下方的钢铁军阵。
“弟兄们!”
“就在我们站在这里,享受和平与荣耀的时候。”
“我们的同胞,我们的袍泽,正在千里之外的北凉,跟敌人拼命!”
“一群不知死活的豺狼,正踩在我们的土地上,屠戮我们的手足,欺辱我们的女人!”
“你们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
五万人的怒吼,汇成一股声浪,直冲云霄,震得人耳膜生疼。
“好!”
陆沉“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北方。
“传我军令!”
“全军,开拔!”
“目标,北凉!”
“咱们,去告诉那群狗娘养的豺狼!”
“我大雍的土地,寸土不让!”
“我大雍的女人,更是,谁他娘的也惹不起!”
“出发!”
“轰隆隆……”
五万大军,化作一股黑色的洪流,卷起遮天蔽日的尘土,浩浩荡荡,压出京城。
这一次,送行的百姓,比上一次出征时,更多,更疯。
整个京城的百姓,几乎倾巢而出。
街道被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他们嘶吼着,呐喊着。
“元帅威武!”
“长公主殿下威武!”
“踏平西域!扬我大雍国威!”
那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几乎要把京城的城墙都给掀翻。
城楼之上。
雍帝与诚王李恪并肩而立,俯瞰着下方那股让人心悸的洪流。
“父皇,您真就这么把兵权和长姐,都交给他了?”
李恪的语气里,藏着一丝怎么也压不住的忧虑。
“您就不怕他将来……”
“怕什么?”
雍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朕,就是要他变成一头猛虎,一头无人敢惹的猛虎。”
“只有这样的猛虎,才能替朕,镇住这万里江山,咬死那些心怀鬼胎的宵小之辈。”
“至于反噬……”
雍帝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朕信朕的眼光。”
“更信朕的长公主。”
“那个女人,可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李恪听着这番话,咀嚼着其中的深意,陷入了沉默。
……
大军行至半途。
一道黑影骑着快马从后方疾驰而来,硬生生拦住了陆沉的去路。
是墨鸢。
她一身黑衣,满面风尘,脸上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亢奋,泛着红晕。
“这个给你。”
她一句话不多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布包裹扔了过去。
陆沉接住,打开。
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护心镜,通体乌黑却在日光下闪动着奇特的金属光泽。
“这是什么?”
“用你教我的法子炼出来的新合金。”
墨鸢的呼吸有些急促,那是兴奋所致。
“我叫它玄铁。”
“硬度是精钢的三倍,重量只有一半。”
“我把它打成了护心镜。”
“贴身戴着。”
她一口气说完,也不给陆沉追问的机会,直接将那块护心镜塞进了陆沉的胸甲内衬里。
做完这一切,她猛地一勒缰绳,拨转马头便要离去。
“活着回来。”
风中飘来她硬邦邦的四个字。
“我还想看看你脑子里那些,能改变世界的东西。”
话音未落人已远去,只留下一个背影很快消失在烟尘之中。
陆沉低头摸了摸胸口。
那块玄铁护心镜还带着那个女人的体温。
一股暖意在胸膛里化开。
他笑了。
将护心镜小心翼翼地放好,紧贴着胸口。
随即一扬马鞭,大军继续向前。
……
遥远的西域边境。
一名西域商盟的斥候,正趴在一座沙丘的背阴处,举着单筒望远镜,警惕地扫视着东方。
突然,他手一抖,望远镜差点掉在沙子里。
他看见了。
在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黑线。
那道黑线,在他的视野里飞快地变粗变长。
最终,化作了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黑色海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