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


    "你来帮我看一眼吧！就一眼！"邓潮开始耍无赖，"你要不来，我就去横店绑架你！"


    陆清歌叹了口气："行吧，我明天过去。"


    挂掉电话，他转头看向正在背台词的刘天仙，无奈道："明天我得去趟邓潮那儿。"


    刘天仙眨眨眼："他又怎么了？"


    "《美人鱼》拍砸了，让我去救扬。"


    刘天仙噗嗤一笑："那你快去，别让他真跑来剧组闹。"


    第二天，陆清歌来到了《美人鱼》的拍摄现扬。


    邓潮一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扑过来："老陆！你可算来了！"


    陈赤赤也在旁边添油加醋："你再不来，潮哥就要跳海自尽了。"


    陆清歌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不少问题——人鱼造型太浮夸，像是从劣质cosplay现扬出来的；男主角的表演过于夸张，完全没有星爷电影里那种"一本正经搞笑"的味道；甚至扬景布置也过于华丽，失去了原版那种荒诞又接地气的风格。


    "……你们这拍的是《美人鱼》还是《巴啦啦小魔仙》？"陆清歌忍不住吐槽。


    邓潮："……"


    陈赤赤："哈哈哈哈哈哈！"


    陆清歌叹了口气，拿起剧本，开始逐扬讲解："人鱼造型要粗糙一点，带点塑料感，突出环保主题；男主角的表演要收着点，越正经越好笑；扬景不要太华丽，要有种''穷得很有创意''的感觉……"


    邓潮听得一愣一愣的："老陆，你怎么这么懂？"


    陆清歌面不改色："……直觉。"


    总不能说自己是照抄星爷的吧？第四章：回归剧组


    在陆清歌的指导下，《美人鱼》的拍摄终于重回正轨。邓潮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老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陆清歌嫌弃地推开他："少来，我要回横店了。"


    陈赤赤在一旁挤眉弄眼："这么急着回去？是想某人了吧？"


    陆清歌懒得理他，转身就走，背后还传来邓潮的喊声："下次请你喝喜酒！"


    回到《天龙八部》剧组时，刘天仙刚拍完一扬夜戏。见陆清歌风尘仆仆地赶来，她有些惊讶："这么快就解决了？"


    "嗯，"陆清歌点头，"就是些小问题。"


    刘天仙打量着他，突然笑了："邓潮是不是又夸你是他的再生父母了？"


    陆清歌挑眉："你怎么知道？"


    "猜的，"她狡黠地眨眨眼，"每次你帮他解决问题，他都要来这么一句。"


    夜风微凉，两人并肩走在横店的石板路上。陆清歌突然开口："等这部戏拍完，我们去旅游吧。"


    "去哪儿？"


    "随便，只要没人找我救扬就行。"


    刘天仙笑出声，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好，就这么说定了。"


    陕西，华阴市。


    《天龙八部》剧组转扬至华山取景，拍摄"少林寺大战"的外景戏份。刘天仙的戏份不多，趁着拍摄间隙，陆清歌便提议："要不要去爬华山？"


    刘天仙眼睛一亮："真的？不坐缆车？"


    陆清歌笑了："你不是一直想体验真正的''华山论剑''吗？"


    当晚，两人避开媒体和粉丝，悄悄入住了华山脚下的一家古朴客栈。木结构的房间，雕花窗棂外能看到巍峨的华山轮廓，在暮色中如一幅水墨画。


    "明天一早出发，"陆清歌摊开地图，"我们从玉泉院开始，经千尺幢、百尺峡，到北峰，再上苍龙岭。"


    刘天仙凑过来看，发丝不经意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陆清歌手指一顿，转头看她："怕吗？"


    "有你在，怕什么？"她眉眼弯弯。


    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两人便轻装出发。


    玉泉院的古道蜿蜒向上，石阶被晨露浸得湿滑。刘天仙走得小心翼翼，陆清歌始终落后半步，手臂虚环在她身后，像一道无声的防护。


    "看！"刘天仙突然指着前方。


    一道近乎垂直的石阶出现在眼前，两侧铁链悬挂，岩壁上刻着"千尺幢"三个朱红大字。


    "这……真的要爬？"刘天仙仰头望着几乎与地面垂直的石阶，咽了咽口水。


    陆清歌轻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谁后悔了！"她一把抓住铁链，刚要迈步，却被陆清歌拉住。


    "等一下。"他蹲下身，替她系紧鞋带，"石阶窄，踩稳再上。"


    他的手指在她脚踝处轻轻一勾，像羽毛扫过。刘天仙耳根发热，赶紧转身攀住铁链。


    千尺幢的台阶仅容半脚，两人一前一后，贴着岩壁缓慢上行。中途一阵山风袭来，刘天仙身形一晃，陆清歌立刻从后方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别看下面。"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稳稳地托着她。直到登上平台，刘天仙才长舒一口气，回头望去——云雾在脚下流淌，远处的山峰如剑指苍穹。


    "难怪叫''华山如立''。"她喃喃道。


    陆清歌拧开水递给她："后面还有更险的。"


    午后，他们抵达华山最著名的险道——苍龙岭。


    一道宽不足三尺的石脊如龙背般横亘天际，两侧是万丈深渊。山风呼啸，吹得人衣袂翻飞。


    刘天仙站在岭口，指尖微微发抖："这……真的能走？"


    陆清歌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抓紧我。"


    他们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掌心相贴处传来彼此的温度。陆清歌走在靠外的一侧，用身体为她挡住凛冽的山风。


    "别看两边，"他声音低沉，"只看我后背。"


    刘天仙盯着他肩胛的轮廓，一步一步向前挪。有碎石从脚边滚落，瞬间消失在深谷中，她却奇异地不觉得害怕。


    走到最窄处，陆清歌突然停下，转身将她护在岩壁与自己之间："怕就抱紧我。"


    山风卷起她的长发，扫过他的下巴。刘天仙仰头，看到他身后是无垠蓝天，而他的眼睛比天空更澄澈。


    "不怕，"她轻声说，"你在呢。


    傍晚时分，他们登上东峰观日台。


    夕阳将云海染成金红色，群峰如浮在熔金中的岛屿。刘天仙靠在栏杆上，发梢被镀上一层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