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拔“钉子”

作品:《大佬们别脑补了,我真不是反派

    但风险同样巨大。


    卷入皇权斗争,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二皇子势力庞大,心狠手辣,绝非易与之辈。


    片刻后,他抬起眼,看向太子:“殿下坦诚相待,苏某亦直言不讳。‘混元仙蕨’于苏某,志在必得。殿下之请,苏某可以应下。但如何相助,需依苏某之法。且苏某只承诺助殿下应对二皇子之威胁,稳固储位,至于其他朝政事务,非苏某所长,亦无意过多插手。”


    太子闻言,眼中骤然爆发出明亮的光彩,脸上浮现出由衷的喜色:“好。得长老此言,景琰心中大定。长老放心,景琰绝非过河拆桥之人,如何行事,自当以长老之意为主。”


    两人击掌为誓,一份基于各自需求的同盟关系,就此初步达成。


    既已结盟,太子便不再客气。


    他压低声音,对苏岩道:“长老灵识超凡,想必已察觉这澄心斋内外,颇有几道不谐之气?”


    苏岩微微颔首,目光扫向窗外某个方向,淡淡道:“东南角假山后,槐树阴影下,以及殿下书房门外侍立的那位青衣太监。此三人气息与殿下护卫真气迥异,隐有阴寒蛰伏之感,虽极力掩饰,却难逃灵觉。尤其那青衣太监,其修为已至五境初期,却甘做此杂役之事,不合常理。”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与厉色。


    苏岩所指出的三人,与他暗中怀疑的对象完全一致。


    尤其是那青衣太监王安,伺候他已有五年,平日里表现得忠心耿耿,办事稳妥,他虽偶有疑虑,却始终找不到确凿证据,没想到竟真是二皇子埋得最深的一颗钉子。


    而苏岩仅凭初来乍到的灵识感知,便能如此精准地指出所有问题,这份能力,简直可怕。


    “长老果然神技!”


    太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震动,“此三人,本宫亦有所疑,却苦无实证,且投鼠忌器,生怕打草惊蛇。不知长老可有良策,既能除之,又不引起太大动荡?”


    苏岩略一思索,道:“简单。请殿下即刻召那青衣太监入内奉茶。苏某自有办法让他原形毕露。”


    太子虽不明所以,但对苏岩已生出强大信心,当即扬声道:“王安,进来添茶。”


    门外那青衣太监王安应了一声,低眉顺眼地推门而入,手持茶壶,走向茶榻。他动作恭敬,气息平稳,丝毫看不出异样。


    就在他靠近苏岩,准备斟茶的那一刻——


    苏岩看似随意地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没有动用任何真气,也没有丝毫杀气。


    但就在那一眼之中,王安浑身猛地一僵,如遭雷击。


    摄魂珠发力。


    “啊!”


    王安手中茶壶“啪”地摔得粉碎,整个人如同见了鬼一般,脸色惨白如纸,涕泪横流,猛地跪倒在地,对着太子疯狂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二皇子以全家性命逼奴才的,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他竟被苏岩那蕴含了《大衍归一诀》玄奥与强大灵识的一眼,直接击溃了心神防线,精神崩溃,将一切和盘托出。


    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布满寒霜,厉声道:“来人!”


    门外护卫立刻冲入,将瘫软如泥、语无伦次的王安死死按住。


    “拖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太子冷声吩咐,眼中尽是后怕与愤怒。


    护卫将哭喊求饶的王安拖了下去。


    苏岩神色如常:“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剩余两人,殿下可派人依样画葫芦,将其与控制之人分开擒拿审讯即可。他们心神已乱,不难突破。”


    太子立刻依言行事,派人以各种借口将假山后和槐树下的两名暗哨分别调离岗位,轻易擒获。


    一番审讯之下,果然皆是二皇子安插的眼线,且从他们口中,又挖出了几条隐藏在东宫其他岗位、但级别较低的暗线。


    苏岩甫一至东宫,便以雷霆手段,助太子一举清除了数颗毒瘤,使得东宫内部为之一肃。


    消息虽被严格封锁,但太子麾下少数核心心腹得知后,无不震惊,对这位新来的苏长老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太子对苏岩的信任,自此初步建立。


    然而,二皇子的反击,来得比想象中更快,更猛烈。


    就在苏岩入东宫后的第三日,例行朝会之上。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皇帝高踞龙椅,听取各部奏报。


    起初一切如常,直至轮到审议漕运事务时,一位隶属二皇子派系的御史大夫突然出列,手持玉笏,朗声奏道:“陛下,臣弹劾太子殿下督办漕运不力,致使江南清州段河堤于三日前深夜莫名溃决,淹没良田千顷,灾民流离失所,怨声载道。此乃太子殿下失察渎职之过,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漕运乃国之命脉,清州段更是连接南北的关键节点,一旦出事,影响巨大。且此事发生在三日前,消息竟被严密封锁,直至此刻才在朝会上突然发难,显然是精心策划,要打太子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萧景琰眉头紧锁,出列辩解:“父皇明鉴!儿臣日前确曾批阅过清州漕运的加固文书,一切款项、人力皆按规程拨付,并无疏漏。河堤突然溃决,事出蹊跷,恐有天灾或其他缘由,儿臣已即刻派人前往查探,相信不日便有回报……”


    “殿下此言差矣。”


    又一位二皇子派的官员出列,咄咄逼人,“据臣所知,清州近日并无特大暴雨洪水,何来天灾?分明是工程偷工减料,监管不力所致。殿下一句事出蹊跷便想推卸责任吗?”


    “臣附议!太子殿下总理漕运,出事自然难辞其咎!”


    “请陛下严惩失职之人,以儆效尤!”


    二皇子一党的官员纷纷出言,言辞激烈,步步紧逼。


    而太子一系的官员则奋力反驳,双方在朝堂上争执不休,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龙椅上的皇帝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但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显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