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
作品:《碎成渣后被弟弟捡走了》 普修斯领着喻舒去了厨房。
半路遇到小松,小松听说是喻舒要做吃的,也一副好奇样跟了过来。
普修斯吩咐人很快就把需要用到的器具准备好了,一切就只等着喻舒操刀。
喻舒也不带慌的,见着几个厨师站在一旁,十分自然地吩咐他们给自己打下手了。
喻舒想着既然是做给普修斯他们看的,也就选了国外常有的惠灵顿牛排和奶油蘑菇汤。
想来当初为了学这么个东西,还费了不少心力。
普修斯在听说喻舒要做什么的时候,表情没什么起伏,只吩咐人去准备食材了。
东西来得比想象中快多了。
以前她要准备个食材要跑好多地方去买,而且她能买到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食材,例如火腿,便只是寻常火腿。
可普修斯给她送来的却是少见的顶级火腿,这让她对富贵再次有了深层次的理解。
“普修斯管家,我比较好奇,家里不是有这么多厨师吗?为什么还需要我会?”
普修斯道:“两人相处之道,在于相互。”
喻舒晃了晃脑袋,表示不明。
不过她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想着做好这一餐,后面便少一份功课。
喻舒做得十分谨慎,除了清洗让人帮忙,其他都是自己操刀。
做惠灵顿牛排十分费时,光炒制蘑菇酱就要花接近两个小时,更何况后面制作面皮加烤。
等香喷喷的惠灵顿牛排从烤箱里面拿出来时,已经到晚餐时间了。
刚好,奶油蘑菇汤也好了。
喻舒慢条斯理地给牛排摆盘,小松在旁边看得直咽口水。
就连普修斯都有些讶然,毕竟惠灵顿牛排的制作过程还是很复杂的。
但喻舒不仅会做,就连烘烤的时间也控制得刚刚好,从烤箱里拿出来那瞬间只觉得是视觉盛宴,完全没有过度火候或者欠火候的感觉。
喻舒将摆好盘的牛排和汤摆放在普修斯面前。
“您请!”
她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但普修斯并没有要试吃的打算。
他将牛排盖上盖子,放在餐车上,推着朝厨房外去了。
喻舒几人不明,跟在后面,一路至餐厅。
喻舒有些看不懂地瞧着普修斯。
普修斯却在放下盘子后去了大门处。
直到沈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喻舒才有些领悟的意思。
沈恣似乎还在芥蒂她说的话,转身想要离开。
喻舒想着普修斯今日说的,‘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不至于相看两厌吧’,也就踮起脚高声喊了,“阿恣,我给你做了吃的,要不,试试?”
沈恣的目光落在餐桌上,虽是看不清,但却有点挪不动脚了。
“不用了。”他嘴硬地转身。
喻舒三两步跑上前拉住了他,“阿恣,你试试嘛。”
委屈巴巴可怜的小表情,看得沈恣心头一软。
这时就连普修斯都帮腔了,“先生,试试吧,喻舒小姐做了一下午。”
沈恣有些挣扎。
普修斯继续道:“这几天我一直逼着喻舒小姐学习各种东西,化妆钢琴做饭都是我要求的。但喻舒小姐都有很认真的去做,因为我说只要想留在庄园都必须学。所以先生,试试吧。”
普修斯多余的话没再说。
他想告诉沈恣,喻舒也不是对他完全没有心。
他想,沈恣应当明白。
沈恣心念一动,被喻舒一拉扯,腿脚不听使唤地朝餐厅去了。
他站在餐桌前,缓缓地揭开盖子,在看到里面的牛排和汤时,有些难以言喻的心软。
“这是你做的?”
喻舒大力地“嗯”了声。
虽然早已经知道喻舒会厨艺,但真当看到这一刻,心还是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真正做出来和之前正打算做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上次她还伤了手。
毕竟他曾经认识的喻舒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荷叶和芋头叶子都分不清的人。
“以后不用再做了。”
喻舒以为是沈恣不喜欢,一时有些慌乱,“你是不喜欢吗?”
沈恣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你不需要做这些。”
“也,还好。”毕竟以前给蒋裴安做的可多了。
“你喜欢?”
喻舒笑了笑,“其实也还好,哪有人天生就喜欢做饭嘛,就,习惯啦,既然有这手艺了,不用白不用呗。”
沈恣抿唇,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并不喜欢做菜,但却因为已经会了,便觉得不用是浪费。
喻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道:“快试试吧!不然待会儿就不好吃了。”
沈恣“嗯”了声,拉开椅子坐了下去,看着面前的牛排,有些视若珍宝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将牛排切开,慢慢地品尝,生怕吃快了就没有了。
“感觉怎么样?”喻舒坐到他面前,有些期待的眼神。
沈恣重重地点了头,“好吃!”
“好吃那你就多吃点,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沈恣闻言抬头,“不用,家里有厨师,你不需要这么累。”
喻舒有一瞬间,心跟被蜜蜂蛰了一样,一点点灌进蜜去,有些心酸,却又有些甜的感觉。
第一次有人觉得这不是她应该做的。
“沈恣,谢谢你。”
出国这么久,她从来没有真的跟他道过谢。
但真的,如果没有他,她现在不知道会在哪里,更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境遇。
她只知道她定不会像现在这般自由。
“说什么傻话呢。”沈恣敲了敲她的额头。
将切好的牛排用叉子递到了她嘴边。
喻舒条件反射去接,却被他躲开了。
下一瞬叉子再次出现在了她嘴边。
喻舒看着他逗趣的眼神,睨了他一眼。
沈恣讨饶,“好了,不逗你了。”
喻舒嘴角露出笑容,她知道,沈恣只是想让她分神。
“给你做的,你吃吧,别喂我了。”
“你不也还没吃吗?”
喻舒看着他固执的眼神,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了,没接沈恣喂过来的,只让佣人也拿了叉子和汤匙给自己。
沈恣眼神黯淡一瞬,但也没再喂她,只是将那块放在盘子里,然后一点点将牛排切成小块。
喻舒就看着他精致的切着牛排,其实沈恣的手真的很好看,骨节分明的,用力的时候手上的青筋会凸出来,修长白皙,很有力道的感觉。
喻舒看得有些馋了,但凡沈恣切开的,她叉一块,留沈恣一块,配着蘑菇汤,还行。
普修斯不知何时拿了一瓶红酒进来。
喻舒眼睛立马就亮了。
沈恣拦住了她要去接的手,“不许。”
“为什么?”喻舒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沈恣想起上次喻舒喝醉酒后的模样,有些后怕。
“你还记得上次在大排档你喝醉酒后发生的事吗?”
喻舒摇了摇头,见沈恣这神情,怕是,没什么好事。
“我,我做什么了?”喻舒舌头有些打绞,生怕沈恣说出什么她丢脸的事迹来。
沈恣想着当时把他弄得魂牵梦萦的吻,这人竟然还不记得,一时有些恼。
“你自己慢慢想吧!”
“啊?”喻舒红唇微张,“那,我还可以喝酒吗?”
沈恣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领会。
喻舒瘪了嘴,一双眸湿漉漉地看着他,那眼神的可怜劲像是在控诉他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样。
“不行!你对自己酒品一点认知都没有。”
“可不是有你在吗?”喻舒搅动着手指。
一句话将沈恣打得偃旗息鼓了,也是,他在的话,她出再大的乱子他也能兜住。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嘴上却不饶,“不行!”
“哎呀,好阿恣,你就答应我嘛,就喝一点,就一点点!”
喻舒扯着他的袖子,手指在他面前乖巧的比着“1”。
沈恣嘴角有些藏不住的笑意。
喻舒眼尖地瞧见了,“好啊你,沈恣,你就是故意的是吧?”
沈恣正了正神色,“哪有。”
“就有!”喻舒一脸地控诉。
沈恣宠溺地妥协,“好了,喝吧。”
喻舒这才眉开眼笑了起来。
“不过,我想喝啤酒,有吗?”喻舒举手。
沈恣点了点头,对普修斯道:“您别管我们了,我们等下自己安排。”
等牛排吃完,沈恣领着喻舒去了酒窖,在一众名贵酒堆里,竟然易拉罐摆在了最显眼处。
“暴殄天物啊。”喻舒吐槽。
沈恣没说话,对于别人来说珍贵的,对他来说未必,只是跟她有关的,于他都是最珍贵的。
众人就见着两人提着一件易拉罐肩并肩的去了后山。
临近夜幕的天空很美,日落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橙红色,云层翻滚着,一浪接着一浪,十分惬意。
两个人就那样肩并着肩坐在山顶上。
有山风卷着草木的潮气漫过来,喻舒下意识往怀里缩了缩肩膀,沈恣的外套忽然落在她肩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之前在学校后山打赌喝酒那次,你也是这样,被风一吹就打哆嗦。”沈恣的声音被风揉得很软,“那天你穿了件白色卫衣,还被树枝勾破了袖口。”
“你还好意思说,说是把我衣服拿回去让你妈妈帮我缝好,最后还回来的是什么,一朵超级丑的大呲花好吗?”
“那是海棠花!”沈恣强调。
“对对对,也只有你沈大少爷才能补出那么丑的大呲花。”
当时那衣服一还回来喻舒就知道是谁补的了,丑不拉几的,被她嘲笑了一学期。
“真没良心。”沈恣喝了一口闷酒。
喻舒瞧着他,“话说上次都是我在喝,你现在酒量怎么样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是他第一次喝酒,被呛得眼泪直流,还嘴硬说是被风吹得。
“至少喝趴你是够的!”
“你就吹吧你,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才喝半罐就被呛得满脸通红的。”
“某人好像也没有好哪去啊,说是要喝趴我,结果醉得抱着树说要认它当大哥。”
说起树,喻舒想起一件事。
“话说你的微信头像为什么是一棵树啊?”喻舒一直好奇,一直没有机会问。
沈恣笑了下,“想知道啊?”
喻舒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好啊”沈恣答应的爽快,话却在嘴边转了弯,“等你想起上次后醉酒做了什么事再来问我。”
“啊”喻舒沮丧着一张脸,“你这也忒为难人了。”
沈恣温柔地看着她。
那棵大树,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只是她们唯一合照的一角罢了。
“算了,还是喝酒吧、”喻舒转移话题,撞了一下他的易拉罐,直接仰头闷。
“你慢点,别呛着。”沈恣温柔地看着她。
喻舒放下酒瓶握在手中,“怎么?怕喝不过我啊?”
“嗯。”
“没意思。”喻舒瘪了瘪嘴。
沈恣碰了下她的易拉罐,默默地一口气喝完了。
喻舒盯着他的侧颜,几年不见,似乎现在的他再也不会被呛得脸红了。
“你经常喝酒啊?”
沈恣摇头,“现在不了,以前经常应酬。”
喻舒有些心疼,“其实啤酒一点也不好喝。”
“的确”沈恣附和。
“那要不以后我们都别喝了。”
“好啊”沈恣看着她的眼眸。
喻舒将剩下的酒喝完,然后就着沈恣的酒罐子一起放回了袋子里,放离得远远的。
她知道,让沈恣不喝酒,这不现实。
成年人总是有多许无奈,这也是当初沈恣强迫自己必须要学会喝酒的原因。
“我记得你当初挺讨厌我的,就连后来我走那天,你都没来送我。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喻舒趁着酒劲好奇地问了出来。
沈恣看着她,眸里有些忧伤。
“因为那时候的我,拦不住你。”
他,也没资格拦她。
“那现在呢?现在就拦得住我了?”
“那时候不懂,现在不想拦你了。现在不管你在哪,我都会到你身边来。而你不想呆的地方,我也可以立马带你走,不管你想去哪,也可以立马带你去。”
而不是当初那种想要将她留下但却不得不放她离开的无力感。
毕竟她本就该属于大城市的繁华,他的乡村只是她人生经历中极小的一部分。
而他也只是这一部分里面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所以在他成为更优秀的自己之前,他根本不敢去见她。
直到,他听说她在苏城,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把所有事业重心转回国内。
他只想找到她,然后看看她现在的生活。
只是他想过一万种可能,也没能想到五年的时间能把喻舒重创成那样。
否则,他早就回去找她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喻舒醉眼朦胧地笑看着他。
沈恣也盯着她的眸,“那你呢,当初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喻舒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本能。”
“那我现在也是本能,本能的想对你好。”
喻舒不知何时,又摸了一罐子酒出来,“你这小孩就是太较真了。”
“难道,你不想我找到你?”
“怎会。我其实没什么朋友的,所以,能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至少这样让我知道,我不是孤独的。曾经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就只是一个附属品,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附属品,没有人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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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愿而活,而每天的生活一眼就能看到尽头,那种滋味难受极了,但我却怕死,所以,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靠着一些假象去迷惑自己,告诉自己,那应该是爱情。”
喻舒苦笑,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沈恣看着她的面容,心跟针扎似的。
“喻舒,我不想你因为遇见一个不好的人,就觉得所有人都不好,你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你忘了,当初在镇上,所有的学生都喜欢你,他们给你献殷勤,为你欢呼起哄,你不知道曾经的你在我们那群人的眼中是多么耀眼的存在,所以,你不必妄自菲薄。”
喻舒眨了眨眼,眼前沈恣的面容模糊又清晰,那一刻好像逆着光的,像是神祇在低语。
自从家里出事以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将曾经的美好吞噬,以至于她以为自己生来就是悲观的。
直到再次遇见沈恣,她才惊觉,自己曾经也有美好的家庭,爱自己的父母,有趣的经历,要好的朋友,甚至小山村中那些相熟不过几月的人都弥足珍贵。这些才是她应该铭记一生的美好记忆。
而不是后来的蒋裴安。
喻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像是在小山村时的那般,她们两人依偎着沉睡。
普修斯一直站在不远处,听他们诉说着曾经的一切,直到此刻,他才清醒的认知,喻舒之于沈恣,不是以前随随便便的朋友。
只有在喻舒面前,他才有过去,有完整的人生,足够鲜活。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沈恣时,是在沈家的偏厅,他看着刚被认回来的沈恣像一只幼狮一般站在厅中央。
他审视着每一个人,没有胆怯,没有低头,仿佛他的回来,仅是回到他应有的位置。
那般倨傲。
而其余所有试图怜悯他的人,在那瞬只能傻愣地看着他。
看着他从容不迫地和大沈先生谈条件,看着他对自己的身世云淡风轻的陈述。
他用他的行动告诉了所有人,是他们求着他回来的。
甚至,大沈先生都不敢告知沈恣,他是被他故意放在沈恣身边的。
而他也始终将那段经过缄默,他仅仅是小沈先生到了国外自己聘请的管家,是他从一众人中亲自挑选出来的他的心腹。
可直到此刻,他才惊觉,沈恣也是想有人能够依靠的,而能走进他心里的只有喻舒。
普修斯没有叫醒他们,只唤了人在他们周围搭了帐篷,还放了床榻牵线供了暖气。
喻舒可能沉睡,但他知道,沈恣不会。
沈恣一直闭着眼睛沉默着,感受着喻舒在他身边的温度。
直到喻舒的手机响了多次,他才拿出来接了。
他本意是想传达喻舒睡了的,因为他知道能知道喻舒现在手机号码的定是她知心的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的话反而惹怒了他。
“舒舒,蒋裴安他妈就不是人,他给你爸说你跟男人跑了,你爸打电话问我了,我刚找借口挂了。我得搬个家了。”
沈恣眼神阴了些,没想到他竟还不消停。
“是我。”
“啊?”许慢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男人声音,“沈,沈恣?”
“嗯”沈恣轻应了声,“喻舒睡着了,我们这边是晚上。”
“睡着了?你,你们?”许慢咋舌。
“我们在山顶准备看日出。”
“噢噢”意识到误会的许慢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就我本来想跟舒舒吐槽的。”
“嗯。这事不用给她说了,会干扰到她情绪的”他明显感觉这几天喻舒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他可不想烦着她,“你可以不搬家,蒋裴安那边我能处理。至于喻舒父亲那边,”
沈恣一时也没想好。
许慢听到他说能搞定蒋裴安就觉得已经够了,“你只要能拖住蒋裴安就成,喻舒的爸爸可以不管,他对喻舒一点也不好,他那里也是蒋裴安拱火的,我来想办法去安抚,只要蒋裴安没时间再去找他就行。你先让喻舒散下心,等她彻底放下蒋裴安,再回来吧。”
“好,我知道了。”
沈恣挂断电话,就给简越打了过去。
“听说蒋裴安还没消停。”
一开口简越就知道了,那傻x居然又惹事了。
“需要怎么做,你说。”简越也是直来直去的人。
“他估计是太闲,给他找点事做,让他离开岁三。”
“从岁三吗?听说他还挺受老爷子重视的。”
沈恣眼神冰冷一笑,“那就问问沈兴业,是不是想让姓蒋的给他做儿子!”
简越讪讪笑了。
“哪能啊。你放心,我去搞定。”
国内。
自从喻舒走后,蒋裴安和白杪出双入对,再也没了什么顾忌。
公司里的舆论悄然转变了方向,原本还有看好他和苏依的,这事一出,都沉寂了。
不过底下的风言风语多了,还是难免会传到上面去。
蒋裴安因此隔三差五都会被叫去说一顿。
起初他还觉得没什么,次数多了也就烦了。
本来工作的重压就有些让他心力交瘁,谁知回到家后,还一地的狼藉。
衣服被丢弃在屋里各处都没人收拾,锅灶也都落了灰。
蒋裴安看着这些有些头疼,深深地捏了捏眉心。
他目光穿过凌乱的房间,落在卧室里正翩翩起舞的白杪身上。
他没忍住唤出了声。
白杪见他回来了,连扑了过来,满脸洋溢着喜悦,“裴安,你回来啦?快来看,我新买的项链美不美?”
她拉着他走向床边。
蒋裴安看着床上放着的金项链,眸色动了动。
原来这就是她上午刷了两万的原因?
如果是喻舒……
蒋裴安凝视着那条光彩夺目的项链,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向白杪,“可以把家里收拾一下吗?还有,我一般会加班到很晚,你可以做好饭等我。”
蒋裴安尽量用商量的语气。
谁知白杪却跟看见怪物似的震惊地看着他,“你让我洗衣服做饭?蒋裴安,你怎么回事!你回家不一样可以做吗?”
“可我……很累。”蒋裴安脸色疲乏。
白杪一脸无所谓道:“可我跳舞也很累啊。”
“那你跳完的间隙,能不能去收拾一下?”蒋裴安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很平和了。
谁知白杪却哭了个脸,“蒋裴安,当初可是你说的,会宠我一辈子的,绝对不会让我碰任何家务的!你现在在说什么!”
蒋裴安哑言了。
读书的时候,他好像是说过。
说会将她宠成公主,一辈子什么都不用做。
蒋裴安脑袋突突地疼,本来被骂了心情就不好,此时就更烦躁了。
他没办法,只能沉默着出去收拾了。
如果是喻舒。
他现在应该是可以吃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