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裙下之臣
作品:《碎成渣后被弟弟捡走了》 沈恣高二那年,田边的水稻正青,他每次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穿过稻田去上学。
那时候的他,没有同伴,没有想法。
有的只是怎么多挣钱来保证他家里的开支,因为忙着学业和兼职,他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那上面,所以他没有闲暇去交朋友。
但那个夏末,在蝉鸣将歇的日子里,他交到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
因为喝酒交的。
少年的他一个人躲在学校外的墙根下学喝酒,但却被呛了个彻底,那股辛辣的滋味,咳得他脸都红了。
但他却不得不继续喝,只有学会了喝酒,他才能找到更多的工作。
而他,就是在被呛到后,被路过的喻舒撞见的。
彼时的她梳着两根麻花辫,不像是他们村上姑娘那种滑不溜秋的麻花辫,而是蓬松的,极为好看那种。
他只记得将她的脸衬得很小,很好看。
她说:“你怎么一个人喝酒呢?”
少年人倔强,又心高气傲,自是不想理她。
可她非停下来跟他一样蹲在墙角根上,“反正你不说,我就不走了。”
“多管闲事!”
“诶,这闲事我还真是管到底了!”
彼时的喻舒一把抢过了他手上的酒瓶,非要扭着跟他打赌,“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们就来打赌,若你先趴下了,以后再也不准喝酒了。”
她原是仗着他刚学喝酒想要让他就此放弃了,谁知道他却是硬着个脾气,哪怕再想吐,也忍着硬是把喻舒给喝趴了才罢休。
那天回去的路上,他背着她走了好久,听她絮叨了一路。
那时候他才知道,那节课下课后,她给他教辅,并不是什么她想学,而是专门买给他用的。
只是借着她想要学习,但看不懂的由头把书借给他用而已。
可惜那么拙劣的借口,他竟然信了,信了她一个已经上大学的人看不懂高中知识,信了她说的她是艺术生,只一心沉浸在了终于可以将书上的知识抄下来的喜悦中。
而那天晚上,他也是第一次向她袒露心声,他其实并不想喝酒。
但若想多找几份工作,就必须得喝酒会应酬,他没有资格像父亲在时那样一直接受着他的照拂。
他有妹妹和母亲还要照顾,所以他必须学会喝酒,哪怕吐得昏天黑地。
虽然喻舒并没有听到这些话,但那天以后,他们的距离无形间近了很多。
他也是第一次有勇气去靠近那个太阳,他将这称之为‘朋友’。
-
沈恣伸手推了推喻舒的手臂,喻舒嘟囔了一声并没有要醒的意思。
她的脸颊因为醉酒而铺满红霞,脸陷在手臂中嘟出了一块,很是可爱。
沈恣一直看着她,听她突然“喂”了声又停下了,很是想笑。
这可比平日见她的模样有趣多了。
这样的她才像记忆中的她。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喻舒迷瞪地睁开眼,凑近了些,又远了些,然后又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沈恣被她近在咫尺的脸惊了一跳,细卷的睫毛扑闪,一双琉璃瞳有些恍惚,轻松地鼻息探过他的鼻尖,沈恣有瞬间的心脏停滞。
“乖,送你回家。”
喻舒退了回去,甩了手臂,“我不回去!我才不回去!他们都欺负我。”
喻舒说着说着,鼻尖又红了,她拿过桌上的抽纸,狠狠吸了下鼻子,最后掩面狂哭了起来。
沈恣都有些后悔叫醒喻舒了,似乎醉了的她更容易沉浸在痛苦中。
沈恣伸手想去安慰,但手刚伸出去,就被喻舒一把抓住咬了一口。
他吃疼了一下,但没松手。
喻舒咬着咬着就停了。
等沈恣再看过去,她竟将脸搁他手臂上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
真像个小孩。
“来接我。”沈恣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他转眸看向趴在手臂上的喻舒。
小声示意老板来结了账。
他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见她一副睡得很香的模样,也不想再将她吵醒。
他默默地将她方包挂在脖子上,背起喻舒就朝外走去。
街道静悄悄地,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夜风袭来,沈恣的酒意也清醒了不少。
他记得她家是住在洗衣店附近来着。
简越被叫过来的时候,刚和那群人应酬完。
本来是打算去泡妞,叫个司机去接沈恣的。
但一听说他和喻舒在一起,就屁颠颠来了。
等他在街边车上看见他家大佬背着小姑娘时,别提多欢喜了。
咔咔几张照片就是往群里发。
果然,瓜还是得当面吃更有意思。
“不是都分开了吗?怎么又背着我搞一起了?”简越厚着脸皮跑了上去。
沈恣一脚就是要踹。
简越连讨饶,“别,轻点,别把姐姐给吵醒了。”
沈恣觉着他提醒得也是,这才没搭理他。
将喻舒扶到后座坐下,给简越说了洗衣店的位置。
想着喻舒手机里或许有联系方式,正要去打开她的包。
喻舒突然嘟嘟囔囔了几句。
沈恣见势连问:“喻舒姐,你家在哪?”
“家?”喻舒的声音很低,“我没有家……”
沈恣只得俯首贴近了些。
喻舒的声音带着气息酥酥麻麻地砸在他耳朵上,“云溪公馆701,那不是我的家!”
喻舒音量突然加大,说完她脑袋直接倒沈恣肩上了。
发丝透过来的酥麻感萦绕在沈恣的脖颈间,少女身上酒气混合着香气袭来,让他的心跳若擂鼓。
沈恣一动都不敢动,正襟危坐。
倒是简越透过后视镜看见了,不由得发笑,“嫂子是说云溪公馆吧?”
沈恣抛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喻舒有些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脑袋差点从沈恣肩上掉下去。
沈恣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的侧脸,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将它重新移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深呼了一口气。
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敢偏头去看喻舒。
五年不见,她脸型稍稍有了变化,没有圆润的婴儿肥了,转而替代的是小V脸,瘦了不少,脸型弧度也好看了不少,但也沧桑了不少。闭合的眼睫下明显是青黛,就连喝醉了也像猫儿一样敏感的紧挨着他,像是生怕被抛弃一般。
沈恣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这样的喻舒是真的让他感到心疼。
他伸手去抻开她紧皱的眉头,上次没做的事,这次终于趁着她睡着敢做了。
“混蛋,大混蛋……”睡着的喻舒依旧不安分,嘟嘟囔囔地说着些听不清的词。
云溪公馆外,沈恣送喻舒上楼了。
简越把车停在路边抽烟。
刚把烟点上,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简越打眼一看,瞧见蒋裴安,只觉自己最近是不是跟这厮犯冲。
怎么走哪都能遇见他,他真是不想被这狗皮膏药给缠上了。
简越无奈站直了身子。
蒋裴安赔笑地走了过来,“简少,你怎么在这?”
简越抬了抬头,“送我嫂子回家。”
蒋裴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瞧得见一个男人的背影,似乎,怀里好像还抱着个女人。
能被简越叫做嫂子的。
蒋裴安大胆猜测了下,“那位不会是沈总吧?”
简越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小心思,“别tm乱打主意,打扰他们,你安安分分的,该有的,不会少。”
要不是沈恣说他还能用,他都不想搭理他。
蒋裴安满脸堆笑,“明白。”
“你家住这?”简越突然想到什么。
蒋裴安点了点头,客气地道:“简少要不去我家喝杯茶等沈总?”
“不用,你回吧,就一根烟的时间。”简越一点都不想跟他多呆。
蒋裴安却是上道的笑了,“怕,没那么快。”
简越斜眼看他,“啥意思?”
“这,简少你懂的。”蒋裴安也不明说。
简越来劲了,大瓜啊,这他高低得等。
见蒋裴安一副殷勤模样,烦躁得赶人,“你回去吧,我有分寸。”
蒋裴安知道这事过犹不及,只得先走了,
不过既然知道沈恣喜欢的人跟他在一个小区,那以后还不有的是机会。
他也得先去找喻舒了。
701。
沈恣看着密码锁的门,晃了晃怀里的喻舒,“喻舒,密码。”
喻舒悠悠地睁开眼,在看到熟悉的大门时,跟炸了毛一样,“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好!好!不回去。”沈恣耐心哄她,“那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许慢!我要去找许慢!”
“好,我带你去找许慢。”沈恣说着转身又去按电梯。
“许慢住哪?”
“紫金小区,3栋5楼502。”喻舒始终趴在他的背上,像是不省人事的呓语。
沈恣又只得重新按了电梯。
电梯开合的瞬间,沈恣背着喻舒走了进去。
这边电梯刚关,另一边电梯悄然开了门。
蒋裴安打着电话按了门锁密码。
“咔嚓”一声,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意料之外的,喻舒并没有在家。
蒋裴安的脸色瞬间沉了。
他挂断电话,立马拨了喻舒的电话。
关机,还是关机……
蒋裴安有些烦躁,他莫名想起了上次和喻舒联系的男人。
他脸色有些难堪,正准备去寻找。
一道电话打了过来,“裴安,你今晚可不可以过来陪我啊,我家里停电了。”
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
蒋裴安想着喻舒,有些犹豫。
女声再次响起,“听我爸说今晚跟沈总一起那女生,有消息了。”
“我马上过来。”蒋裴安毫不犹豫。
-
凌晨,许慢刚在直播间给粉丝讲完鬼故事下播,就听见自家门铃响了。
她有些机械地咔嚓扭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下一瞬,门铃又响起两声,紧接着越来越急促。许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全身的汗毛都在倒竖。
没人告诉她讲故事还能招来脏东西的。
她闭着眼心里默念,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但那门外的铃声就没停过,最后还演变成“邦邦”的敲门声了。
许慢实在受不了了,抄起扫帚就往门那边去,直到要走近又心虚了起来,有些鬼鬼祟祟地贴着墙猫到了门边,闭着眼睛默念好些句万事大吉万事大吉,这才鼓起勇气透过猫眼朝外看去。
这一眼可把许慢吓懵了,那那,一个身子两个头!
许慢都快哭了。
“有人吗?”有男声响起。
许慢愣了一瞬,还带声音的?
她有些疑惑地再往外看了眼,好像……是个男人,还是个帅哥……
旁边的……
是喻舒??
许慢这才反应过来,连扔了扫帚打开门。
“怎么回事?”她看向男人身上的喻舒,伸手戳了戳她脑袋。
喻舒嘟囔一声,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许慢傻眼了。
但沈恣却侧了一步,礼貌道:“你好,请问是许慢吗?”
“我是”许慢连点头,“你是?”
“你好,我叫沈恣,是喻舒的——”沈恣顿下,“朋友。她喝醉了。”
“噢噢。”许慢慢半拍地点头。
“方便进去吗?”沈恣开口问。
许慢条件反射地侧过身,“当然。”
沈恣朝着她感激地点了点头,背着喻舒就进去了。
许慢见状连带上门,转身小跑地超过沈恣,快他一步地将沙发上的零食都收了。
她有些讪讪地笑了笑,示意沈恣将喻舒放在沙发上。
自己则是去了厨房给喻舒倒水。
沈恣看了眼桌子,杂七杂八的垃圾外卖盒子堆了一桌子。
他微有些蹙了眉,没说什么,只是将喻舒的包包从脖颈上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喻舒睡着了有些乖,像只小猫一样蹭着手臂,身子不自觉地就要开始蜷缩,有些不安的模样。
沈恣见状,拉过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温柔又有些爱怜地看着她。
许慢端了水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顿了脚步,莫名地竟有些怕打扰这和谐的一幕。
沈恣似有察觉地抬了头,许慢见状走了过去。
沈恣见她端了杯白开水,问:“有蜂蜜吗?”
“有!”许慢连点头,将抽屉里放着的蜂蜜拿了出来,舀了好大一勺放在杯子里。
全程许慢都觉得自己很被动,这人看似礼貌,但打从踏进她家那刻起似乎就没干过什么客气的事。
因此,她打算拉回些主动权。
“那什么,帅哥,都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舒舒我照顾就可以了。”
她说着要去扶起喻舒喂水。
但这人比她动作更快,扶起喻舒就倒在了他怀里。
沈恣一系列动作都把许慢看得有些懵,就连手里的蜂蜜水都被人拿了去,末了还被赠送了句,“谢谢。”
许慢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中的挫败。
她刚想说什么,就见沈恣将水杯放在了桌上,看向她,“还有其他房间吗?”
“有!”许慢刚条件反射地说完,就忍不住想抽自己。
真是造孽啊!
“那麻烦带下路。”沈恣说着将喻舒打横抱了起来。
许慢:!!
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无奈,只得起身将两人引进了客房。
许慢靠在门边,看着沈恣将喻舒轻柔地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弄疼了她。
只是这一幕在许慢眼中慢慢变成了好像是温柔的男医生要解剖小动物前的仪式……
许慢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件事,她,她……
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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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闺蜜醉得不省人事,而她一个弱女子,正和一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
许慢慌乱地在背后打开手机,舌头打着架道:“那……那什么!我怎么没听舒舒提起过你这号朋友?”
沈恣给喻舒掖毯子的手顿了下。
许慢见状连软了话,“如,如果你能证明你的确是舒舒的朋友,也,也不是不行!”
沈恣掖好毯子,这才转身看向她。
他眸里少了些情绪,“我知道她最大的梦想是成为珠宝设计师。”
“这才一点,而且万一你是喝醉套的她话呢,还有没有?”
沈恣审视着她,良久才开了口,“她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说你每次翘课都会让她帮你答到,说你重色轻友,说你喜欢坐在操场边上看帅哥打篮球,说你表面喜欢周杰伦的歌,其实喜欢的是网络神曲。她还说你经常带着她鬼混,带着她满世界地追着明星跑。但她还说,她很幸运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因为你是唯一一个除了父母以外会担心她的人,说你会监督她吃饭,会在她生病时守着她。说你们一起对着天台上的星星许愿,说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沈恣的话逐渐温柔,他说这话时像是在回忆什么,脸上都透着幸福,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哪怕那些话字字都是在诉说别人。
许慢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的他是多么地羡慕她,羡慕喻舒每次提起她时眼睛都会放光,羡慕她们一起做过的大大小小有趣的事,羡慕她有喻舒那么好的朋友,羡慕喻舒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许慢愣在了原地,眼眶逐渐红润,又哭又笑地骂着,“傻子!”
她有些忍不住地看向天花板,“我相信你了,我去给她拿被子!”
她说完擦着眼泪就出去了。
沈恣没有理会她,转过身去看着床上睡得一脸恬静的喻舒。
他伸手将她的刘海捞到了耳后,瞥了眼床头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知道,他不能再多呆了。
喻舒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毯子被她踢偏了些,露出半截身子在外面。
沈恣有些无奈地俯身重新给她盖毯子。
谁知手还没来得及动,脖子就被人一把带了下去。
沈恣猝不及防地与喻舒的脸对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直接让他的心漏了一拍。
睡着的喻舒很乖,脸红扑扑的,这么近距离的看,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有些软软地泛着光泽。
沈恣没忍住喉结涌动了下。
察觉自己的失态,眼神开始有些飘忽了。
他正准备去拿开喻舒的手,谁知喻舒先他一步,一巴掌拍他侧脑门上,将他呼到了一边去。
“混蛋!”喻舒大喝了声。
沈恣有些懵地看着她。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喻舒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她脸侧凹在被窝里,眸子紧闭,但泪水却从眼角缝留了出来,晕湿了下面的被单。
沈恣有些无措地伸了手。
喻舒半睁了眼睛,沈恣拿过书桌上放着的仙女杖在喻舒眼前晃了晃。
“你看,巴拉拉小魔仙,全身变!嗨喽,我是百变小樱,喻舒同学,请问你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帮你完成呢?”
喻舒忍不住笑了,迷迷糊糊嘟囔道:“你都串台了!小魔仙和小樱都不是一个台!”
沈恣看了眼仙女杖,“没事,有用就行。那我先给你变个老虎。”
“嗷~”沈恣故意做了老虎的模样。
惹得喻舒更想笑了。
“再给你变个狐狸,狐假虎威的那种……”
“鹿…鹿你喜欢吗?”
喻舒不知何时睡着的,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而梦里,有个人一直在各种逗她。
这让她恍然想起某个夏日午后,少年闷闷不乐的站在河边,她从他身后出现,给他扮各种鬼脸。
少年终是忍不住笑了。
问她:“你幼不幼稚啊?”
她说:“这有什么幼稚的,你不是笑了吗?”
那天,她们幼稚地玩了打水漂,去山涧石沟里去找了螃蟹,去树上摘了李子,听遍了稻田里的蛙鸣。
-
沈恣从许慢屋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简越窝在车里都快睡着了。
果然啊,他就该信了蒋裴安的鬼话,一男的送女的回家,那能那么快结束吗?
可谁叫他是他家沈爷的总仆呢。
硬等呗。
沈恣敲车窗的时候,简越正沉浸式打电话。
“我草,tm还是人吗?”
简越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以致于根本不知道沈恣下来了。
一连沈恣拍了好多下,他才反应过来。
堆笑着把车门锁给开了。
“聊什么呢,这么久不开门,找死?”沈恣坐下就开始威胁。
简越电话还没挂,捂着听筒道:“恣哥,你等会儿,等我听完,大事。”
沈恣挑了挑眉,把副驾安全带系上,漫不经心地弹着手指。
“那天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跟人嫂子没有任何关系!”简越还在那叭叭地义愤填膺。
沈恣敏锐地捕捉到了“嫂子”两个字。
“开扩音。”
简越收了电话,“那什么,恣哥,我听完了,我给你讲。”
“我想听他讲。”沈恣再次重复了一遍。
简越这才打开扬声器,“你把前面地再说一遍。”
电话那边的人这才重新述说了起来,“沈总您好,您安排地查喻舒小姐的事情,我这边已经有眉目了。”
“嗯”沈恣轻应了声。
原本松弛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坐直了些。
“喻舒小姐被停职了,因为展览问题。”
沈恣蹙眉,这就是她说的被欺负?
“那个展览跟她有什么关系?”
“据市场部的说,是因为喻舒小姐没有跟展览负责人交代清楚,以致于展品上错了,对公司声誉以及经济照成了直接损失。”
“这我都可以作证,恣哥,你那天也看着的呗,嫂子可是跟那个人交代了好几次。”简越插嘴。
沈恣点了点头。
对面继续道:“似乎是因为负责人是个孕妇,所以上级有所偏袒,就停了喻舒小姐的职。”
沈恣没有接话。
但车里的气氛低压得简越简直不敢多呆。
“好了,你先去忙。”简越说完挂断电话。
沈恣的眸色黑沉得有些可怕。
“联系章东,知道这么处理吧?”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简越答应得爽快。
不过看向沈恣的眼神变得暧昧了起来,“你和嫂子在上面呆那么久,都干嘛呢?”
沈恣瞥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简越启动了车子,“希望嫂子在场的时候你也能这么硬气!”
沈恣倒也没反驳他。
的确,硬气不起来,裙下之臣,就得有臣服的觉悟!
气当然不敢撒,不过硬嘛,沈恣指尖刮了刮眉骨。
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