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八十·泣血相告

作品:《万人嫌网红在古代当戏精[穿书]

    安紫清摇摇头:“不是考试的题,不过可能比考试的题更有用哦。我看你和我有缘,所以才分享给你。你若是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我。”


    郭梓骏不懂:“……什么意思?”


    安紫清故作一副暧昧情状:“这是我作的诗。你可以把它讲给陛下听听。”


    对付这样的人,只需要直截了当就可以了,弯弯绕绕反倒费事。


    她抛个媚眼,对面就深信不疑了。


    安紫清想要利用这份帝王的疑心。


    此时安紫清的笑容如窗外的玉兰花般明净,看起来一分尘埃也不染。


    郭梓骏看向眼前的少女,呆呆的,简直像是三魂没了七魄。


    他甚至朝着安紫清伸出了手,探向她胸前。


    安紫清:……救命,流氓你不要过来。


    不过她灵巧地躲了开来,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心中并不害怕:过会儿我就叫你没命再来非礼我。


    ……


    一下了学,郭梓骏就真的去了炽銮殿求见沈巍真。


    安紫清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心中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么滑稽又没智商的一家子。


    合理怀疑这就是降智的npc吧。


    ……


    沈巍真一开始听到郭梓骏要求见,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哪一号人物。


    原是那芝麻小官,陵溪县丞的儿子啊。


    他都不想见郭梓骏,差太监找理由将他遣走,郭梓骏听不懂这些推辞的弦外之音,于是直接高声朗诵安紫清跟他说的诗。


    沈巍真猝不及防听到类似于自己作的诗,差点直接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太监急忙扶住他:“陛下!”


    沈巍真厉声道:“宣他进来!”


    郭梓骏还在那里窃喜,觉得沈巍真是高兴了,一时收不住遇到知己的欢欣之情,声音才那么大。


    于是他缓步走了进去,向沈巍真行礼。


    沈巍真道:“是谁教你这个的?!”


    郭梓骏当然不愿让安紫清抢了“功劳”,于是诺诺道:“回陛下,是臣子自个儿想到的。”


    沈巍真倒也还真没怀疑。


    他这诗乍一听和昨夜作的诗确实有点像,不过一些遣词造句仍然稍有不同……不,其实仔细想来,也只有一两句比较相似罢了,但是内核怎么如此相同?


    他昨夜作的分明是一首大逆不道的诗啊!


    那是他自己乱想,自己颅内高潮,想要毁掉天下的诗啊!


    这诗歌听起来十有八-九也是这意思……


    想到这儿,他的愤怒被点燃到了极致,一拍桌案,摔碎了一件名贵的瓷器:“放肆!谁给你的胆子作这种诗!想要造反是吗?!”


    郭梓骏:“?”


    他突然发觉,自己似乎被安紫清坑了。


    于是他急忙跪在地上:“陛下冤枉!臣子知罪,方才欺骗了陛下,其实这诗是安姑娘告诉臣子的……臣子真的知错了!臣子绝无逆反之心啊!”


    沈巍真想起来了,他昨儿晚上确实跟梅樱聊过这诗。


    想必是梅樱回去告诉了安紫清,安紫清当这是什么绝世好诗,跟郭梓骏聊了一下……


    不是啊,那安姑娘向来对这些诗词不感兴趣的……要说是梅樱告诉安紫清后,安紫清顺口跟沈落薇提了一嘴,沈落薇再告诉了郭梓骏,他还信。


    可郭梓骏和沈落薇……也不熟啊。


    郭梓骏不懂这些东西,未必他爹不懂啊,可能他爹野心勃勃想要谋反,作出此诗,被他这个当儿子的记着,当传家宝一样地吟诵……


    于是他即刻便下令,彻查陵溪县丞,郭大人账上过的每一笔银子。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陵溪县丞虽是将不少从小官那儿克扣来的银子都来孝敬了自己,可他自己私吞了更多。


    他又听说郭夫人竟敢对沈落薇不敬,也去找人问了个明白——看他这样的神色,抓来问的宫人哪敢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自然得向着长公主,于是大多都只是高度概括一句“长公主爬玉兰树玩,郭夫人非要越俎代庖,对着长公主兴师问罪”。


    他的疑心一旦升起,就不会平息。


    陵溪县丞如此贪心,他的夫人顶撞皇嗣,他的儿子吟诵如此反诗……


    沈巍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一抬手,将这一家三口送进了天牢,等待发落。


    ……


    安紫清在如春居内听说了这件事,心中还是有些惊讶:哦豁。


    沈巍真比她想象得还要心狠,手段还要一步到位。


    只是她还是得装一下的。


    安紫清垂下眸子,眼中看起来有着无限的感慨。


    梅樱问道:“小姐,您……”


    “陛下竟是行事那样决绝。”安紫清垂下头,眼中故作无穷惧意。


    梅樱一愣,才想起来,自己这看起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小姐,也是人。


    她也有害怕的东西。


    所以说……那些整天把小姐想象得超脱三界之中,什么都能干的人,还是省省吧。


    自家小姐……似乎平日里真的是傻傻的。


    梅樱敢打包票,一定是安紫清告诉郭梓骏那首诗的。


    只是小姐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她也看不出。


    总之,她觉得,一个人精到极致,或是傻到极致,都是有福分的。


    那就挺好的呀。


    ……


    华池宫中的玉兰菀听说了这件事,挑了挑眉,话语有些刻意:“那陵溪县丞是什么人啊?”


    她的陪嫁宫女侍立在一旁,微笑着:“哎呀,娘娘,不过是入不得眼的小官,您何必在意呢。陛下要发落也就发落了,终究是他们福薄。”


    玉兰菀的声音听起挺平静的:“陛下向来出手狠绝,若是陛下动刑审他们,你可要多多派人去关照一番才是。”


    宫女行礼后,应下。


    此时,一个小宫女正在整理着华池宫内的东西,听到这段对话,有些惊奇:为何娘娘要在意这么一个小官是谁?都不认得这个人,为何要去“多多关照”?这关照……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要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


    不过,她当然也不会蠢到去打听这种事情——在这宫里,不知道一些事情,也好。


    ……


    玉兰菀此刻独自坐在自己寝宫内的床上,没人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半晌,她一下子躺倒了下去,指向不明地说了句:“真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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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货。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家三口,那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随口唤了一个宫女:“备水来,本宫今儿想要早些沐浴。”


    ……


    短短的一天内,郭梓骏从锦祥阁,到炽銮殿,如今再到天牢,他到现在都还是呆愣的。


    天牢的四周阴暗潮湿,一道铁门,便隔开了外界与里头。


    郭梓骏狠狠地道:“安紫清!我绝对不会饶了她!这个妖女!”


    看门的侍卫有些讥讽地转过头,道:“我说郭小少爷,你爹好歹也是个官儿,懂得很多门门道道,关于安姑娘的那些传闻,你就不必相信了吧。有时辰骂那安姑娘,还不如担心担心你们一家人的小命。”


    “经过上次除夕宴,上元节,我是觉得安姑娘挺好的,你要是非要骂,还不如骂冤枉安姑娘的人——冤枉她的人可比她知道,她有多冤枉。”


    他旁边的一个侍卫拽了拽他:“这位仁兄,你可少说点话,跟他们废话啥。”


    郭梓骏想要辩解“那不是传闻,那是我亲身经历的”,却一把被郭夫人捂住嘴。郭夫人朝着侍卫谄媚地笑:“侍卫大哥莫气,都是犬子不会说话……”


    她塞了几个金豆子给侍卫:“不知大哥可否请贵妃娘娘来同我们说几句话……”


    “郭夫人,你这金豆子,我可不敢收啊。”侍卫往回推了推,“陛下恨的便是你们的贪污,你反倒还在这节骨眼上拿金豆子来贿赂咱们,你说,咱们敢拿吗?”


    “侍卫大哥便让我们见一见贵妃娘娘可好……”


    “我呸,咱家娘娘是什么人,是你们这种货色可以随意攀咬的?”玉兰菀的陪嫁宫女此刻走了过来,她狠狠地啐了一口,“有什么话,跟我说,我回去转告娘娘!”


    郭夫人慌忙跪了下来:“妾身绝无冒犯贵妃娘娘的意思,是妾身方才一时失言……”


    此时,监刑官说要上刑了。


    玉兰菀的陪嫁宫女朝着他们耳语了几句什么,抬脚就走了出去。


    ……


    盛月宫内,沈落薇正说着郭夫人的趣事:“她竟把我认作是什么宫女,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真是好笑!”


    沈秋茗简直也要笑死了。


    二人一边吃饭一边笑,楼梦欢把食指抬到唇边,提醒她们:“嘘——食不言,寝不语。”


    楼梦欢听着这件事,知道了这位热爱作死的陵溪县丞一家,实在也是忍俊不禁。


    只是陵溪……这个地名好像很熟悉。


    但是她记不起来。


    算了,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用完膳,见沈落薇和沈秋茗跑去玩了,她进房歇着,绣起了花。


    宫女鬼鬼祟祟地跑了进来,向她递上一张纸,上面用血写着字。


    楼梦欢看了后,登时大惊,下意识地用帕子掩住了嘴。


    她站起身,慌忙叫宫女把这张纸压到杂物箱的箱底。


    ……


    天牢内,郭夫人知道自己,自己的夫君和儿子都命不久矣了。


    当初提携他们的人,到最后却狠心弃他们如敝履……


    她也知道,是他们没用了。


    那就让她在死前,再最后有用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