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收到的文件一片空白时，姜慕羽有些惊讶。


    不是吧？现在花钱让人办事，对方都敷衍成这个样子了？


    只拿钱不办事是吧？


    姜慕羽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发过去。


    下一秒就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AAA消息通：【姐，不是我没给你找，是对方这之前的东西全都被隐藏了呀。】


    被隐藏了？


    姜慕羽心倒不是吧，贺屿珩还能想到这一出，料定了自己会去搜索他的资料吗？


    AAA消息通：【不过姐这也不是不能查，就是困难了一点，而且这个收费上……】


    AAA消息通：【姐，咱们这关系，你想要c的资料我肯定是乐意帮忙的，这已经是打折的价格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AAA消息通：【姐，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咱都合作这么多次了……】


    姜慕羽懒得再去看他的消息，直接把人拖进黑名单，等自己需要的时候再放出来。


    至于为什么把人拖进黑名单的原因，这人总是在朋友圈发广告，以及群聊消息打广告，一天能收到99+消息，设置免打扰那个红点看着都心烦。


    姜慕羽一晚上都没睡好，在第二天便给程征男打过去电话。


    “小羽早上好呀，怎么突然过来联系我？”


    “早上好，有点事情想要向你打听打听。”姜慕羽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她觉得两个人毕竟之前相处过好几年，也没有什么可瞒的。


    话筒那边传来走动的声音，然后场景变得安静，应该是换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小羽打听消息都打听到我这边了，看来是不简单的消息。”


    姜慕羽嗯了一声，“你身边现在应该没有其他人吧？”


    “没有，小羽放心。”


    姜慕羽看着窗外帮自己努力装饰小花园的佣人们，开口说道：“贺屿珩，我想知道贺屿珩的曾经。”


    对方是程征男招进公司的，按照程征男的性格，一定会把对方的信息查的清清楚楚，不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留在手下办事。


    自己在网络上查不到的消息，程征男这边一定知道的清清楚楚。


    与其自己耗费精力再去查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不如直接找程征男。


    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程征男那边沉默了几秒。


    “小羽，你怎么想到突然要查小贺了？是有什么任务……”


    “没有。”姜慕羽直截了当地说，和任务没有关系，是她好奇。


    “如果你不方便说那就算了，我也可以自己去查。”


    在姜慕羽即将挂断电话的前一秒，程征男开口：“不是不方便，只是没想到你会过来问我，按照小贺的性格，如果你直接问他的话，他应该会直接告诉你。”


    姜慕羽心道你错了，就是因为贺屿珩不告诉自己，她才会找过来。


    “到底能不能说？如果不能说就算了。”姜慕羽不想浪费时间。


    “可以。”


    “我第一次见小贺，就是他来公司面试，按照他的履历，进更大的公司都绰绰有余，我没想到他会来我们公司这边面试，也问了他原因，他说他是过来找人，至于找的是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姜慕羽没出声。


    “后来做调查的时候，我才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一系列事情。”


    “在他小时候，他的父母就已经离婚了，因为已经10岁了，两方都不愿意要他，便把他送到了福利院。


    后来他父亲那边出了身体问题，没有办法再有其他孩子，便想到了在福利院的他，于是让人把他接出国，便是各种精英教育，你知道在这种家庭下长大的孩子，身上要担负的东西比看上去更多。”


    “然后呢？”姜慕羽继续问道。


    对面的程征男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小羽，我只是他的上司，她的老板，有些事情不必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大可以去问他。”


    “知道了，谢谢。”


    说完之后，姜慕羽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程征男对着屏幕笑着摇头，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


    知道某些事情之后，那剩下的就好查了。


    姜慕羽这次直接动手，不再劳烦AAA消息通。


    通过搜索之前福利院的资料，可以看到几张贺屿珩小时候的照片。


    看上去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像个小猴子一样，比起现在难看多了……


    “要是看到他这样子，我肯定不会把他带回家……”


    姜慕羽小声嘀咕。


    再继续搜索，看到的就是长大后的贺屿珩，长开之后确实好看多了，也没那么瘦了，更接近于姜慕羽在福利院时见到的那个样子。


    然后就是贺屿珩父亲在社交媒体上贴出来的各种荣誉证书，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


    姜慕羽觉得如果是在国内的话，那奖状再怎么说也能贴满满一墙，想必这就是隔壁家小孩儿的实力。


    但是每一张照片上，贺屿珩都是在板着脸，看上去很不开心，而且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其实经过p图之后，还是能看得出来有伤痕在。


    他在国外那些年应该过得挺苦的，所以在自己提起那些事情的时候才会沉默。


    不对……


    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呀？


    姜慕羽合上电脑，像是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本来是要带他回来的，那他爹突然出现要把他带走，自己一个领养的，怎么说都是抢不过人家亲生父亲的吧？


    这小子不和自己说清楚也就算了，居然还和自己摆脸色！


    忍不了！


    姜慕羽换好衣服直接出门去隔壁，冲动之后已经站在了隔壁的客厅，和正在吃早饭的贺屿珩面面相觑。


    “姐姐吃早饭了吗？我自己煮的面，要不要来一碗？”


    “来，来一碗吧……”


    姜慕羽此刻才想到，她就不该来，现在来了说点什么，总不能过来蹭人家的饭吧？


    可她越是不想对方说什么，贺屿珩偏偏就这么开口了。


    “姐姐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姜慕羽满屋子乱看，狗在隔壁，公司的问题自己好几天没去了，江清野最近也没什么幺蛾子……


    我提起之前的事情岂不是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完了，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绝对不是自己不会找话题。


    “那个……沈知安说自己最近太寂寞了，想找一个哥哥帮他问，谢希越觉得无聊，江清野最近又要去工作，所以我来问问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和他一起玩？”


    贺屿珩搅拌锅里面条的动作顿住，“玩什么？”


    姜慕羽：“额，就是一起看看电影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