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知不觉地被寡妇娶了

作品:《年代:赤脚医生下乡,开局误入村花门

    第21章不知不觉地被寡妇娶了


    工分的统计和扎账,每个月月底都会进行一次,分红则是在年关里。


    崖下村的工分分红以两种方式兑现,一种直接兑成钱,再用钱到粮站购买粮食。


    另一种方式是直接兑换成口粮。


    祭灶王爷前一天晚上,唐拥军通过广播公布了今年的工分兑换细则。


    李易民就听帮忙整理药材的社员议论,今年的工分比去年又值钱了一些。


    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壮劳力多的人家,又能过个肥年。


    而人口多,壮劳力又少的家庭,比如吴阿蒙家,却免不得愁眉苦脸,明年又得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李易民才来一个多月,但他算的是技术工的工分,驻村帮扶又多几天的奖励工分,在四个新知青当中算是富户。


    张繁星、陈志凯和王宁三人,因为中间有缺工,平均下来一个人每天只有八工分左右,陈志凯最少,平均下来每天只有七点六个工分。


    今年还算风调雨顺,加之去年出的那场事故,崖下村损失的壮劳力又最多,所以上面给免除了一部分税款,崖下村能够拿出来分红的收入,较之往年就多了一些。


    今年一个工分值一角七。


    “去年一个工分都才一角四,照这个速度,明年就能值两角,咱们这日子终于有盼头了,一定能越过越好。”


    社员曹老四忍不住欢喜地感慨。


    立刻就有村民给他泼冷水,“曹老四,说的工分涨到两角,你家就能吃饱了一样。工分再涨,也赶不上你和你婆娘生娃的速度吧。”


    曹老四立刻被怼得脸色胀红,他和吴阿蒙的家庭组成差不多,都属于娃子多的家庭。


    所不同的是,吴阿蒙家里多的是弟弟妹妹,而曹老四多的是闺女。


    这就是憋着劲想要生儿子的结果,哪想到他媳妇的肚皮不争气,一连生了四个都是闺女,前不久他媳妇的肚皮又鼓起来了。


    “去去去,一个个的天天看老子的笑话,就是饿死能咋的,老子也一定能生出儿子。”


    被社员们调侃,曹老四也不见真的生气,这种现象在乡下常见得很,只不过曹老四运气背一些而已,大家都这么认为。


    “曹老四,你不如让易民大夫给你婆娘把把脉,易民大夫的医术那么高,他肯定能摸出来你婆娘肚皮里怀的是男是女。”


    “摸脉应该不行,我觉得应该摸肚皮才对……”


    “滚滚滚!”


    曹老四喝退准备开黄腔的社员,对前一个社员的建议却从善如流,眼巴巴地看向李易民,真动了查她媳妇怀男怀女的心思。


    李易民赶紧摆手,说道:“这个要借助仪器才行,光是把脉可辩不出男女,医术再高也不行。”


    曹老四有些失望。


    李易民解释道:“其实是男是女在怀上那一刻就定了,现在看了又有啥用,难道怀了女娃子就不要?”


    有社员说道:“那不能,现在生一个娃子不管男女,公社还给奖励二斤白糖,五斤肉呢。曹老四可舍不得不要。”


    曹老四不高兴地瞪那起哄的社员一眼,说道:“易民大夫别听他们瞎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怀了女娃,那也是我的种。我就是饿着不吃,也绝不短他们一口吃食。”


    这就是李易民挺佩服曹老四的地方,他去曹老四家给娃子们看过病,曹老四真是这么做的。


    锅里的稠食都是先紧着娃子们和老人吃,李易民去了两次,都见到两口子把洗锅的水煮开,再扔几把晒干的野菜进去煮煮,那就是一顿。


    李易民没有立场评判曹老四的坚持究竟是不是值得,重男轻女贯穿中国几千年历史,哪怕再过几十年,坚持这种思想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李易民却是希望曹老四媳妇这一胎能够生个男孩,再过两年,国家将开始施行计划生育,那时候就是想生也不能生了。


    一群人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调侃曹老四,一边给曹老四合计各种根本无法施行的主意,欢快始终贯穿这个夜晚。


    第二天,全都不用上工,一些稍稍殷实的家庭,甚至提前让娃子们穿上了给过年准备的新衣。


    大人们也都换上干净的衣裳,把自己收拾得整整洁洁,早早地就往粮站集结。


    辛苦一年,终于要见收获了。


    天老爷似乎也看出了社员们的高兴,扒开暮沉沉的乌云,露出万里碧空,洒下金灿灿的阳光。


    李易民破天荒地是被槐嫂子一大早敲门叫起来的。


    他起来的时候槐嫂子已经收拾妥当小肚儿,就连宋婶子也换上了九成新的民族服饰,头顶的包头上还坠了两串银饰。


    “就是兑换个工分而已,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两世为人,都是头一次经历工分兑换,李易民很难体会他们的心情,甚至觉得他们有点劳师动众。


    “乡亲们辛苦一年,就这么一点儿盼头。全都把这一天当做年三十来过,可不得隆重点吗?”


    槐嫂子接过李易民手里用完的毛巾,又顺手递过来饭碗,脸上笑得娴静,嘴里的话也和手上的动作一样自然柔顺,仿佛一个照顾丈夫多年的贤妻。


    自那晚撞破宋槐枝在灶房洗澡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慢慢变了。


    起初的几天,李易民还有点腼腆和矜持,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是槐嫂子身上没有一丁点违和,渐渐地,李易民就喜欢上了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享受其中不可自拔。


    听了槐嫂子的解释,李易民大概明白了点什么,却也还是无法完全同理,倒是他突发奇想地说道:“那我是不是也该和你们一样,换一身民族服装,这样看起来才像一家人嘛。”


    话出口才觉得唐突,想要收回来却已经不可能了。


    只见那一家三口女同志齐齐一愣,然后又不约而同地浮出笑容。


    槐嫂子依旧娴静,第一缕朝阳刚好落上她的侧脸,把她的脸庞妆点得粉里透红,细密的毫毛如同跳跃的精灵,站在那粉红里迎着微风摇出最动人的舞姿。


    宋婶子老皱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所有皱纹都恰到好处地停在最合适的位置,好似绽放的迎春花,看得让人心暖而静谧。


    小肚儿笑得最开心,甚至还有点没心没肺,她一骨碌就窜到了李易民怀里,捧着手在李易民的耳边说:“小肚儿知道哪里有新衣服,那是妈妈偷偷给易哥哥缝的。”


    李易民愕然,还真给我准备了新衣服?


    宋槐枝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抹娇羞,她微微有些不自然扭头,顺势把脸庞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也不看人,说道:“你的体格比她爸爸大太多,怕现成的不合适,于是就给你做了一身。”


    既然槐嫂子都费心给准备了,李易民自然也就把之前的唐突抛到了脑后,很快就把新衣服换在了身上。


    整个村九个生产队,近二百户,一千来号人,其实不需要一窝蜂地全都挤到粮站来。


    昨天夜里各个生产队长都已经抽好了签,排好了兑换的先后顺序。


    但是所有社员还是全都涌来了粮站,就连山另一边的几个生产队,拼着赶了一阵夜路,都在曙光初照的时候到了粮站。


    李易民他们最近,来得反而最晚。


    到的时候粮站已经密密麻麻围满了人,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一片热闹喧嚣的景象。


    宋槐枝在李易民耳边小声介绍说:“咱们村这边小松林那里的山最高,太阳也每天都从那个方向升起。交粮领粮,都得在太阳爬上那个山头之前到。这是从旧时候就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


    老辈子们说,一年三百多天,只有这一天老天爷的眼睛睁得最亮,你如果在这一天懒了,它就会教训你一整年。”


    李易民好笑地说道:“这不封建迷信吗?”


    宋槐枝说道:“人有个盼头,总是好事嘛。跟迷信不迷信其实都没啥关系,你说呢?”


    李易民点点头,很认可老百姓这种自我鼓励的智慧。


    “咦,槐枝,你给易民大夫扮上了?”


    突然有社员注意到李易民的穿戴,立刻出声赞美,同时引得更多的社员夸赞。


    李易民很快被淹没在一声声恭维中,脑海里却还在回味第一个社员的话。


    啥叫扮上了?


    难不成还要表演一段儿社戏?


    可是也没人跟我说,我也不会演啊。


    然而现场的气氛却容不得李易民解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的社员注意到李易民的穿戴,人们纷纷往跟前挤。


    却又奇怪得很,社员们明明在往跟前挤,但是人潮中偏偏又恰到好处地漏出一条通道。


    李易民和宋槐枝就如同大海里的两叶扁舟,被人潮涌起的浪头,一点一点推到了粮站最前方的高台。


    那里站的是村长、支书、妇女主任和各个生产队的队长。


    他们看着人潮,看着被人潮挤过来的两个人,先是微微有些愕然,随即每个人脸上都浮上了笑。


    李易民竟是觉得那笑有些熟悉,一如他在槐嫂子家里说完穿民族服装的时候,槐嫂子一家三口浮出的笑。


    暖而温馨!


    可此刻李易民的心却莫由地跳得有些快,冥冥之中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是哪里不对呢?


    想不出来。


    唐拥军笑得最为慈良,眸光柔和,充满欣慰,如同一个亦父亦兄的大哥。


    “槐枝,易民,好,好啊,太好了!”


    唐拥军是真的开心,声音都激动得有点发颤的那种开心。


    李易民却敏锐地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变了,以往缀在名字后面的“大夫”两个字不见了。


    宋槐枝浅浅一笑,还欠了欠身,回了声:“谢谢拥军大哥。”


    “好!”


    唐拥军再叫一声好,他左右的那些基层干部也同时叫了一声好。


    然后,他们开始鼓掌。


    随后,社员们也开始鼓掌。


    一时间,叫喊声雷动,掌声如潮,粮站房顶的瓦片似都感受到了这份快乐,微微战栗起来。


    李易民有些懵,宋槐枝却一直在笑,看着李易民的眸光里透着温柔,还有——甜蜜?


    李易民又觉得哪里不对,还有些心慌地随便摸了摸脸和衣服,问宋槐枝:“是我哪儿穿得不对吗?”


    宋槐枝微微摇头,轻声说:“没有,你今天最好看。”


    李易民心想,可我为什么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呢?


    社员们的欢呼持续了很长时间,足足有五分钟,才在唐拥军骤然抬起双手又下压的过程中渐渐停息。


    “今年是个好年生,今天也是个好日子。咱村今年一共养了五十二头猪,除了上交的,村里能宰二十四头,每家每户,今年都能换上猪肉。”


    社员们再次欢呼,这次以小孩子的声音最多,大人们反而矜持些。


    等人们欢呼得差不多了,唐拥军才再次开口,“村里做主,今年的猪头全都给槐枝怎么样?”


    李易民愕然瞪眼,二十四个猪头,凑凑合合那不得吃一年啊?


    那都是肉啊!


    只是,村长这么堂而皇之地徇私,就不怕社员们找事吗?


    李易民满是担忧地回头望去,社员们却平静得很。


    不,他们不平静,反而是满脸期待,似在等什么下文。


    下一刻,下文来了。


    唐拥军大声说道:“大家伙都知道,槐枝做饭的手艺一流,这二十四个猪头就是今年的团圆饭了,就定在今天晚上,大家觉得好不好?”


    “好!”


    社员们再次沸腾。


    在李易民看来沸腾得有些奇怪,甚至是有点讨厌。


    还以为能白白得二十四个猪头,明年就不用心心念地去祸害小松林的野物了,却不想是要用来做团圆饭的。


    一千号人,总不至于只吃二十四个猪头吧?


    李易民哼哼,怎么看这也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宋槐枝却依旧笑得娴静,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李易民忍不住抱怨道:“还笑,都被唐村长卖了,你还笑。一千个人的饭,我看你咋做,把家里那点存粮全都倒贴都不见得能喂饱。”


    宋槐枝笑着说:“没事,大家会帮忙的。”


    光是帮忙有个屁用,家里还不是得倒贴粮食。


    李易民有些想找唐拥军理论一下,工分兑换的工作却已经开始。


    直接把工分兑换成钱的人家很便利,直接领钱就是,之后再挑时间来粮站购粮。


    粮站能够长时间储存的只有大麦、玉米、高粱、黄豆等适合干储的粮食。


    像是红薯、土豆等不适合干储的粮食,就必须现场兑换,然后拉回家自己加工储存。


    这些粮食因为不下口还不能直接长时间储存的原因,兑换的工分也更少,是人口多的家庭的首选。


    虽然两世都是头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看了一会儿稀奇之后,李易民还是觉得有些无聊了。


    正好吴阿蒙兑换完粮食,李易民就帮着他往家里搬了几趟。


    完了以后,两人一合计,邀上几个猎人,准备去小松林转一圈,搞点野味晚上加餐。


    “那你们去村口等我,我回家里换身衣裳。”


    身上还穿着崭新的布依族服饰,李易民觉得还是换了好,不能糟蹋槐嫂子的心血。


    “换不得,易民大夫,这身新衣裳穿上身,可不兴当天就换下来。”


    吴阿蒙和几个猎人连忙拦住李易民,神色甚至还有些慌乱。


    这搞得李易民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布依族还有这么奇怪的风俗么?


    穿着新衣裳窜林子打猎,这也太奢侈了些吧。


    李易民还是有些心疼,“不行,新衣裳,要是穿林子弄烂了,太浪费。”


    “没事,槐嫂子手艺好,你就是弄得再破,她也能给你补得跟新的一样。”


    猎人们根本不容得李易民回家,直接推着他就出了村,直奔小松林。


    粮站的兑换工作还在有序进行,先兑换完的社员急匆匆地运粮回家,然后就朝宋槐枝家里集合。


    二十四头最肥的猪,已经在社员们合力之下,从粮站西侧的猪圈赶出来,汇成一条长队也朝着宋槐枝家里进发。


    先来到宋槐枝家里的社员,已经在她家左侧的菜园子梗上掏出十几个大灶坑。


    十余口大锅扣上去,清水源源不断地添进锅里,随着柴火在灶塘里点燃,热气慢慢升腾而起。


    二十四头肥猪被社员们捆住四肢,在更远处的田埂上一字排开,屠夫举起明晃晃的尖刀从喉咙下三寸刺进去,就有社员端着搪瓷盆接在下面。


    搪瓷盆里有少量加了盐的清水,猪血流进盆里很快就能凝结,打成块在沸水里滚一滚,再配上特质的香料和调料,就是一道美味的菜。


    七八个屠夫,再加上许多社员帮忙,二十四头猪很快就被收拾出来,猪肉被分成一斤一刀的肉条,社员们各自兑换领走。


    剩下的二十四个猪头,以及一大部分被社员们用工分换走,又再送回来的猪下水,这就是今天团圆饭的主菜。


    每一个拿肉回家的社员,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或多或少的都会带点食材或者粮食。


    这才是宋槐枝说老乡们会帮忙的真义。


    没人会真的吃宋槐枝的大户,即便是再困难的家庭,哪怕带的少,也都不会空着手来帮忙。


    就连一开始空着手的王宁和陈志凯两人,也在看到张繁星提来一袋花生之后,忙不迭地回去各自拿了一些食材过来。


    “这才是真正的大锅饭啊!”


    望着帮忙干得热火朝天的社员,三人有心帮点忙,可惜笨手笨脚,根本就插不上手,于是只能寻个高点的角落坐着看热闹。


    “我们三个是不是有点废物?”


    相互熟了之后,王宁的话唠属性也就暴露出来,而且张嘴必定遭人嫌弃。


    就如同此刻一样,陈志凯和张繁星都懒得看他一眼。


    不过王宁不在乎,这个话题不想聊是不是?没关系,咱换下一个。


    “这该是李哥的主场啊,他干啥去了,一直没见着人影呢?”


    陈志凯说道:“应该是跟人去小松林狩猎去了,先前我看到他和吴阿蒙他们带着猎枪出村。”


    王宁不满地抱怨道:“李哥太不厚道了,这么好玩的事情,他都不想着带我们一起去。”


    张繁星哼道:“人家不想着你的事多了,他都有一身布依族服饰了,你有没有?”


    “对哈,想不到布依族的衣服穿上那么好看,还神气。”


    王宁一点儿也不嫉妒,就是羡慕,“我以前就觉得李哥个子高点,但是相貌也就只能算是周正。可你们发现没有,他今天穿着布依族的传统衣服一亮相,那气质一下子就上去了,帅气了老多。”


    说着,王宁还自恋地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你们说,我要是也弄一身,是不是也会变得一样帅?”


    张繁星无趣地翻了个白眼,没接王宁的茬儿。


    陈志凯却是眼神闪烁,张了好几下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宁咧嘴问道:“你咋了,便秘?”


    “滚!”


    陈志凯骂了一声,说道:“你们真不知道民哥那身衣裳的含义?”


    闻言,张繁星和王宁不约而同一愣,王宁说道:“一身民族服饰而已,能有啥含义?”


    陈志凯笑笑,不说话了。


    张繁星却上了心,犹豫一会儿问道:“你都知道什么?那身衣服有什么特别的?”


    陈志凯看看张繁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王宁忍不住催道:“点长同志,像个男人行不行?吞吞吐吐跟个娘们儿似的。”


    “不是。”


    陈志凯问道:“你们当时也在粮站,就没听旁边的社员们说什么?”


    两人一脸茫然,他们也在人群外围,当时只觉得现场很热闹,都在赞美李易民。


    他们以为只是因为李易民给很多人看了病,恰好穿那一身又很帅,社员们在表达对他的爱戴。


    合着不是?


    陈志凯说道:“当然不是。去年G5高速西源段建设发生的事故,你们都知道吧?”


    王宁不满地说道:“说李哥那身衣服的事呢,你扯去年的事故干啥?”


    “闭嘴,听陈志凯说。”


    张繁星冷眉一挑,吓得王宁立刻闭上了嘴巴,他心里却在腹诽,这女生往日只是清冷,今天怎么突然就变得有戾气了?


    看到张繁星的反应,陈志凯却在心里苦涩地笑了一下,自己与这颗明珠,是真的无缘了。


    “去年G5高速西源段的建设,西苗乡出动的壮劳力最多,他们负责的是老阴山隧道的建设。结果在一次雨后隧道出现了坍塌,当时埋了近一百人,其中崖下村最多,一共死了十七个。


    槐嫂子的丈夫就是在那场事故里没的,而且还是为了救唐村长而死。


    所以唐村长把宋婶子认做了干娘,一直把槐嫂子当弟媳照顾……”


    “这些事我都知道,培英婶子跟我说过,你直接说我们不知道的。”张繁星突然打断陈志凯,神情里有些烦躁。


    “槐嫂子下有孤,上有老,依着崖下村的习俗,她不能改嫁,但是可以——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