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登门拜访,文家来人
作品:《出狱后,我带九个嫂子横扫仇敌!》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将楚家老宅从沉睡中唤醒。
与昨日的血与火不同,今日的院子里,充满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战争硝烟。
“不行,小尘五年没回家,身子亏得厉害,早上必须喝我炖的十全大补汤!”厨房里,大嫂林晚秋手持汤勺,一脸清冷,语气却不容置喙。
她身前的砂锅里,浓郁的药材香气混合着肉香,霸道地宣告着主权。
“大姐你这汤也太补了,小心上火流鼻血,小尘刚回来,应该吃点清淡的。我熬的米粥,养胃!”二嫂苏倾城端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粥,寸步不让。
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气场,此刻全用在了争夺弟弟的早餐权上。
“都什么年代了还喝粥,来,小尘,三嫂给你煎了牛排和鸡蛋,高蛋白,补充体力!”三嫂秦冰穿着一身运动背心,露出紧致的马甲线,她一手一个盘子,英姿飒爽。
“太油了太油了!”七嫂柳如烟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举着一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冲咖啡和几块精致的马卡龙。
“真正的精英,早餐应该从一杯唤醒灵魂的蓝山咖啡开始。小尘,尝尝七嫂的手艺,这可是我托人从海外空运的豆子!”
“七姐,你那是喝猫屎,不是吃饭!”年纪最小的九妹小声嘀咕。
一时间,厨房门口,九位风华绝代的嫂子分成了数个阵营,为了楚尘的早餐该吃什么,争得不可开交。
她们每个人都将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捧到楚尘面前,那份有些笨拙却又无比真挚的关爱,让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被幸福围攻的楚尘,坐在桌边,看着眼前这一幕,哭笑不得。
这阵仗,比昨天面对数百特警时还要让他头大。
“咳咳。”
最终,还是楚老爷子的一声咳嗽,才平息了这场战争。
“都别争了!”老爷子瞪了孙子一眼,那眼神里满是炫耀和得意:“我孙子身体好得很,什么都能吃,一样来一份,谁也别落下!”
于是,楚尘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份堪称满汉全席的早餐。
左边是中式的大补汤和养生粥,右边是西式的牛排和咖啡,中间还点缀着各种糕点水果。
看着九位嫂子那期待的眼神,楚尘深吸一口气,感觉这比跟化境宗师拼内力还要考验修为。
他拿起筷子,先喝了一口大嫂的汤,又尝了一口二嫂的粥,然后切了一块三嫂的牛排,雨露均沾,每一个都赞不绝口。
一顿早饭,硬是让他吃出了一种视察工作的庄严感。
温馨而又吵闹的早餐过后,嫂子们各自忙碌起来。有的在打扫庭院,有的在整理房间,这个冷清了五年的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楚尘则陪着爷爷在院子里下棋。
“啪。”楚老爷子落下黑子,截断了楚尘的一条大龙,得意地捋了捋胡须:“你这棋艺,跟你那几个哥哥一样,杀气太重,只攻不守,过刚易折啊。”
楚尘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在另一处落下一子,看似闲棋却让整个棋盘的局势豁然开朗。
“爷爷,我这不叫只攻不守。我只是觉得,当我的拳头够硬,硬到能砸碎所有规则的时候,那我的拳头,就是规矩。”
楚老爷子看着棋盘,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有点我当年的风范!不过,拳头硬,也得看打在谁身上。文家这块骨头,可比薛家那块肥肉,要难啃得多。”
“我知道。”楚尘的目光投向院门之外,眼神变得深邃:“薛家是土皇帝,是狼。而文家是披着人皮的毒蛇,他们更擅长玩弄人心和规则。”
正说着,老宅那扇刚刚修复好的朱红色大门,被人轻轻敲响了。
“笃笃笃。”
敲门声不轻不重,极有礼貌,与昨日周启元的破门而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在擦拭门环的五嫂回过头,有些疑惑。
楚尘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说曹操,曹操到。蛇出洞了。”
他站起身,对着五嫂说道:“五嫂,开门吧,是客。”
大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温和谦恭的笑容,看上去像个大学教授,而非豪门中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捧着锦盒的随从。
“请问,这里是楚家老宅吗?”中年男人微微躬身,语气客气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是,你找谁?”五嫂警惕地看着他。
“在下文德,是文家管家。”中年男人笑着自我介绍,目光越过五嫂,落在了院子里的楚尘身上。
“奉我们家主文鸿宇之命,特来拜访楚公子,并接我们家四小姐回家。”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正在二楼晾晒衣物的四嫂文芷若,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文家的人?”
“他们还有脸来!”
其余几位嫂子闻声,立刻围了过来,一个个眼神不善地盯着那个叫文德的管家。
昨日周启元带兵围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今天文家就派人上门,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楚尘摆了摆手,示意嫂子们稍安勿躁。
他走到门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文德。
“接人?我怎么不知道,我楚家有你们文家的人?”
文德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佛没听出楚尘话里的讥讽:“楚公子说笑了。芷若小姐是我们文家的骨肉,离家五年,家主和夫人都思念得紧。如今听闻小姐平安归来,特命我备上薄礼,前来探望,并接小姐回家团聚。”
说着,他侧了侧身,身后的随从立刻上前,打开了手中的锦盒。
一盒是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另一盒,则是厚厚一沓房产证和股权转让协议。
“这是家主给芷若小姐准备的一点补偿。余杭市中心的一栋别墅,还有文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家主说了,只要芷若小姐愿意回家,以前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文德的声音温和而又充满诱惑力。
这话一出,连围观的几位嫂子都暗暗心惊。
文氏集团是东洲省的龙头企业之一,市值数千亿,百分之五的股份,那就是上百亿的资产!
再加上市中心的别墅,这份补偿,不可谓不丰厚。
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而且这颗枣,大得惊人。
文德说完,目光便投向了二楼阳台,投向了那个脸色苍白,嘴唇紧咬的女子。
他相信,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荣华富贵,家族的重新接纳,这足以抹平一切的委屈。
然而楚尘却笑了。
他看都没看那些珠宝和文件一眼,只是伸出手,从文德的西装上口袋里,抽出了一方洁白的丝巾。
然后,他当着文德的面,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既往不咎?”楚尘将用过的丝巾,嫌弃地扔在地上,抬起眼皮看着文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替你主子说这四个字?”
文德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僵住了。
“楚公子,我只是个传话的。您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不必,冤有头债有主……”
“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说得好。”楚尘打断了他,一步步向他走去:“五年前,文家联合薛家,害我楚家家破人亡,这笔债该算。”
“昨日,文家指使周启元,带兵围我老宅,险些伤我家人,这笔债也该算。”
“今天你带着这些垃圾,跑到我楚家大门口,企图用钱收买我嫂子,侮辱我楚家的门风,这笔债更要算!”
楚尘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如同潮水般向文德涌去。
文德只觉得呼吸一窒,双腿开始发软,脸上再也维持不住那份温和,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是文家的管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色厉内荏地喊道。
“来使?”楚尘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戏谑变成了森然的冷酷:“在我眼里,你顶多算条狗。”
“砰!”
楚尘抬脚,一脚踹在了文德的膝盖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啊!”文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正好跪在他自己带来的那两个锦盒面前。
那两个捧着锦盒的随从,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珠宝和文件散落一地。
“狗,就该有狗的样子。”楚尘的声音,冰冷如刀。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张股权转让协议,塞进了文德的嘴里。
“回去告诉你主子文鸿宇。”
“他女儿我楚家要了,他文家的钱,我楚尘看不上。”
“我楚家的债,我自己会登门去取。”
“让他洗干净脖子,在家里等着我。”
楚尘拍了拍文德那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然后直起身,对着身后已经目瞪口呆的两个随从挥了挥手。
“带着你们的狗,滚。”
两个随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架起像滩烂泥一样的文德,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楚家老宅。
院子里,一片寂静。
九位嫂子看着楚尘那霸道绝伦的背影,美眸中异彩连连。
这就是她们的小舅子,面对金钱和权势,不屑一顾。
面对欺辱和压迫,强势反击!
二楼阳台上,文芷若捂着嘴,泪水无声地滑落。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和恐惧,而是因为感动和温暖。
五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她有一个家,有一个愿意为她挡下所有风雨的男人。
楚尘转过身,抬头看向阳台,对着那道梨花带雨的身影,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四嫂,下来吧,风大。”
简单的六个字,却蕴含着千钧之力,瞬间驱散了文芷若心中所有的阴霾。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擦干眼泪,转身跑下了楼。
她跑到楚尘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角,仿佛抓住了全世界。
楚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看向楚老爷子。
“爷爷,备车。”
“我们现在就去文家取债。”
楚老爷子端起茶杯,将杯中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眼中精光爆射。
“好!”
“我楚家的麒麟儿登门,排场不能小了!”
“老七!”老爷子对着院外喊了一声。
片刻后,一个穿着朴素,气息沉稳的老者,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恭敬地站在老爷子面前。
“老爷。”
“把我车库里那辆红旗开出来。”
“再通知北境那几个还喘气的老家伙。”
“告诉他们,我楚啸天的孙子,今天要去省城踏平文家!”
“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