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我在正道之光身边当卧底

    路屿川避开宜川的视线,手中剑挽了个花利落收回鞘中。


    他双手抱拳,低头微弯脊背:“多有得罪。”


    宜川是真有些慌了:“你绑我做什么?”


    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们在深山里走了几个时辰才找到诛邪阁,没来得及高兴,便被捆住了手,而这绳索她真的挣脱不了,若万一被发现魔族的身份……


    恐怕眼前这群修士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就算侥幸离开,她也无处可去。


    任务未完成,魔尊也不会让她活下去。


    路屿川答着:“想调查一些事情,请姑娘配合。”


    “调查?难道你同我好好说话我就不会配合了吗,一句不说就直接绑人,你们修——”宜川咬住舌,路屿川投来视线。


    “你们修真界大宗弟子便了不起吗,竟这番欺压散修。”话罢,宜川用力一哼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路屿川缄口无言,宜川抬起胳膊露出被捆住手腕,朝那边黏着师姐的人喊着:“方铭,你师兄要绑我。”


    还浸在情绪里朝着师姐撒娇的方铭这才如梦初醒,想起后方还有一人,见宜川被捆住手腕后脸色浮出惊厄。


    他跑至路屿川身旁,急的双脚跺地:“师兄!你快给宜川姐姐解绑啊。”


    他见路屿川不动,伸手就去拉扯绳索。


    “阿铭,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缚仙索。”路屿川看见方铭的手在那绳索上反复拉扯,绳索却没有丁点变化。


    方铭知道缚仙索,是师尊送给路屿川的结丹礼,它已认主,若是师兄不说松,那绳索永远不会从宜川的手腕上下去。


    绳索上流转着金色的咒文,金光并不耀眼,却散发着强烈的气息。这边是元婴期的法器吗,方铭盯着那绳索,看得有些痴了。


    千年前那一战后,天地灵气衰弱,绝大部分修士一生只能止步于筑基期,元婴已是毛鳞凤角,而化神更是传说中的存在。


    他们青云门是修真界前三的大宗门,却也只有两个元婴期修士。


    一人是他们的师尊,另一人便是他的师兄——路屿川。


    十八结丹,修真界上下谁不称一句天才。


    见方铭已经出神,宜川脚下一挪,踩在了方铭的鞋上,只听见方铭嗷嗷两句,捧着脚单脚跳。


    ——这宜川踩的可真重!


    方铭被踩出眼泪,却还是帮宜川说话:“你用缚仙索绑宜川姐姐作何?方才若没有她,我就要死在榕树的手下了。”


    “多谢姑娘救了我师弟。”路屿川声音诚恳道谢,却没有别的动作。


    宜川晃晃手腕:“就这样感谢?”


    “请姑娘配合,若没有异常定第一时刻为姑娘解绑。”


    宜川别过脸望向天际,声音里带着倔强:“我本就是清白的,凭什么要配合你?这般折辱人,连半点好处都没有。”


    “是在下唐突了。”路屿川垂眸思忖片刻,复又抬眼,目光诚挚,“这样可好?若证实姑娘清白无虞,路某愿应你一个心愿,定当竭力相偿。”


    “此话当真?”宜川眼中泛起星光。


    这人可是和镇魔剑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能得到他应允的一个心愿,那完成任务定会轻松许多。


    宜川脑海中已经浮现了她命令路屿川将镇魔剑交给她的情景,哪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想想总是激动的。


    路屿川微笑点头:“千真万确。”


    这个心愿的机会,宜川一定要得到,她下定决心。


    “所以捆我是在怀疑些什么?”宜川问,经过七天七夜的压制,她体内的魔血已然稀薄如雾。只要不动用魔气,便是修真界最敏锐的修士也难以察觉分毫,她有自信去赌一遭。


    诸葛蓉已经在旁边站了有一会了,她眼眶中的泪已经失去踪影,只有微肿的卧蚕暴露了先前哭过的模样,紧紧拽着方铭的胳膊,生怕这个师弟再次不见。


    她扯出笑,看得出来心力交瘁:“抱歉宜川,因为结界被破坏了,不只是你,近几日进入诛邪阁的人都需要被调查一番,委屈你了。”


    宜川耸肩,无畏道:“之前也是我麻烦你了,我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


    果真同诸葛蓉说的一样,不只是宜川一个人。


    她站在诛邪阁的偏堂内,里面还有好几个同她一样的修士,甚至比她还惨上一些,毕竟她只是被捆住了手,而屋里有些人可称得上是被五花大绑。


    “我都说了不是我!”“…师姐我有师门玉牌,你怎么可以不信我呢…”“我只是上山送货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屋内的人抓住一切机会诉说着自己的清白,他们或是狰狞带怒或是委屈害怕,宜川站在他们之中倒是显得太过平淡。


    她视线划了一圈,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应景些哀嚎两句,转念一想诛邪阁唯一认识她的几位刚才都打过交道了,再演也没些意思,便抬起臀安心坐在一张雕花椅上。


    偏殿内声音不停,却没有修士再进来了,宜川打量着周围,看见墙上贴着几道符纸,不知道是什么效果的。


    不过很快她就知晓了。


    一直嚷嚷着有玉牌的那修士在符纸前一跪,涕水横流,白色的衣袍都染上了好些灰:“师姐!你快救救我啊,真的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修士,这般丢人,他口中的师姐没准都不想认他。宜川收视线腹诽着。


    “是你干的吧,你为什么反应这番平淡,一定是你做的!”有个修士被捆地五花大绑,在地上扭成一团,他表情狰狞朝符纸喊,“是她干的!是她干的!”


    神经病。


    宜川闭眼含蓄地翻了个白眼,再睁眼时眼眶中就续起了泪花,摇晃着坠下眼眶。


    她声音带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在另一间屋子看着符纸转播来的画面的三人:……


    路屿川问:“宜川姑娘一直是这样吗?”说变就变,这也太快了。


    诸葛蓉不确定道:“……嗯,宜川爱哭……吧。”


    屋子里一共有五个人,宜川装了一会就懒得哭了,所幸坐着看其他几人表演,顺便等着修士的排查。


    没过多久,昏暗的房间里忽然漫进一层薄光,那道被结界封住的门无声开启了。


    四五个修士走了进来,中间那人正是路屿川。


    他手中捏着一截须状物体,视线划过屋内的每个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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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眼睛如一潭平静的雪水,看不出情绪。


    他抬手,宜川看见自己脚底下忽然浮出一个阵法,接着那几个聒噪的修士就没了声音。


    他们脚下也有相同的阵法,宜川的视线向上移去,那几个修士的嘴巴张张合合,显然还在说话,可她却听不见了。


    路屿川的声音确清清楚楚地传入她的耳中,不受影响:“诸位请看,此乃昨日破坏结界的魔物残须。虽本体已灭,但其魔息犹存,可验三日之内与之接触者。”


    他手腕一翻,魔须漂浮在他的掌上,由一团灵气包裹:“在查验之前,若有接触者主动说明,尚可从宽处置。”


    那几个修士的嘴巴没有再张过,应当是没有发出声响,宜川收回视线:“昨日这魔物同我和方铭有过交战,这点方铭可为我作证。”


    路屿川点头,显然早就知晓这事,他着另外几人:“你们呢?”


    有修士在说话,宜川听不见,只能听见路屿川又说了几句,接着他掌心的魔须便浮出黑色鳞粉,向三个方向飘去。


    宜川早就料到鳞粉会飘向她,并不惊讶,反倒是盯着另外收到鳞粉的两人。


    一个是放在跪地哭天抢地喊师姐的男修,另一位是口头说着自己只是来送货的低阶散修。


    那两人急忙争辩,哪怕宜川听不见也知道他们的声音有多嘈杂,路屿川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点了二人的名字,让他们一个接一个说。


    听完后他道:“你们说的对,接触过并不代表你们就和魔物有勾结,所以我还有别的办法。”


    几个跟着他的修士给场上几人递去了一张空白黄符,正当宜川面露疑惑时,路屿川解释了。


    “昨日申时,诛邪阁结界阵法被滴入了这只魔物的血液,你们需在这张符上写出昨日那时你们的行程。”


    “手被捆住了,且又没有笔,拿什么写?”宜川心直口快地问,却见路屿川带进来的那几个修士齐齐盯着她,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其余四个修士都没说话,而符上已经出现了文字。


    路屿川声音清朗,向她解释:“只要捏着这张符纸,心念所至,字迹便会浮现,它会辨认是真话还是假话。”


    “哦。”宜川点头,在催动符纸前朝诛邪阁那几个看着她的修士道,“又不是人人都认得这些符纸。”


    她暗自思忖,昨日申时,魔尊强召她魂体问话,肉身确实处于沉睡之中,这样说来,报个在睡觉倒也不算欺瞒。


    她心念一动,符纸上边出现二字,她不知道真话是何样,假话是何样,捏着符纸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是观测起了其余几人的情况。


    路屿川瞧见她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了一会,宜川见有人递交了符纸,看着与自己手上这张没有明显的差异,她才将符纸递给路屿川。


    只剩下一人没有交符,屋内所有人都盯着那人。


    “我……这我……”那人想要后退,却撞到阵法结界,腰上的玉牌被着动作波及,在他腰间晃荡着。


    “真的不是我。”他说。


    已经有修士将手按在剑柄,危险的气息在屋内游荡。


    他浑身软瘫,闭目大喊:“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