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天火小分队(二)

作品:《对不起我是仙门标杆

    “唔……”寂姚的下巴都被厚实的棉被盖住,双眼紧紧地闭上,偶尔从喉间溢出几声微弱的不安哼鸣。发顶被挠得乱糟糟的,整张脸都红得不行,连带着耳根和腔颈都发着烫。


    就连铺在额头上的湿布巾都被捂得发热。


    云泥把双手抱在胸前,半靠在门框边,探究地望向寂姚。


    宋瑶迦和茵陈则是一人左手撑脸,一人右手撑脸,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云泥。


    房里是诡异的安静。


    众人的动作则是诡异的出其一致。


    “哎……”陈扬灵又抱了一床厚被子进来,不由分说地就往寂姚的身上砸去,实实在在地将寂姚又砸得闷哼一声。


    “你是想砸死他,还是想捂死他?”云泥被陈扬灵这一出惊得迅速回了神,她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就从陈扬灵手上夺过那床老厚的棉被。


    “他不是发高热了吗?给捂出汗不就好啦?””陈扬灵据理力争,拍着寂姚红得像烧熟的螃蟹的脸,“传功长老就是这么教的。”


    人家教的是典型案例,但活人又不是天天按着医书上生病。


    要是平日里教授岐黄之术的传功长老知道了,只怕真的是要气得白胡子都重新变黑,直接来个返老还童,真真正正地从小将陈扬灵教到大。


    云泥:“……”


    云泥还是那句话,光是理论教学的医修不允许单独参与实操。


    她艰难地扯开嘴角,手上不停地将那床棉被整床地抱起来,“我说师兄你要不出去看看现在的天气呢?这才四月份,你弄这么多棉被,是要他提前过年是吗?”


    陈扬灵怔了一瞬,后知后觉地“哦……”


    “师妹,我来抱被子吧!”宋瑶迦走过来双手接过棉被,恨铁不成钢地冲陈扬灵的叹了一口气。


    “那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茵陈小跑着就往门外去。


    云泥半蹲下身将把寂姚蒙住的上半截棉被往下拉,堪堪将双肩露出来,又握住他的两边手腕,将两只手拽出来,置于被子之上。


    众人将寂姚弄回宗门之后,先是大家轮着给他输注灵力,一点一点地修复他灵府的损伤,茵陈则是去找传功长老要了一堆的丹药,也不问什么功效地就全拿了过来。


    但直到现在,寂姚的脸色仍旧是很难看,除却受的内伤外,更是灵力紊乱、高热不退。


    瞧这架势,也不知道遇到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明明上次一别,都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才不过短短几日,就被磋磨成了这个样子……


    三百年前的修真界,到底还是太卷了。


    不管是揍人的,还是找揍的,都一样。


    “师姐,药来啦!”茵陈两手扣住瓷碗,一只脚小心翼翼地蹬开木门。


    云泥撑着床沿站了起来:“麻烦你了啊茵陈。”


    “我来喂药吧!”热心群众陈扬灵主动请缨,一心想要在师妹们面前好好证明自己。


    见陈扬灵这么主动,也只好是成人之美了,云泥下巴一抬:“那行。”


    下一秒,宋瑶迦径直将陈扬灵打回了原形,她风风火火地从陈扬灵手里端过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你们男人下手就是没轻没重的,万一你手一重了伤着他怎么办,让我来。”


    云泥没想到大家伙都这么热心,遂应了一声:“也行。”


    陈扬灵倒是极为好学,双手一揖:“那就请大师姐赐教了。”


    态度端正,甚是根正苗红。


    “好好学。”宋瑶迦毫不谦让,脚下已经往前踏了一步。


    “等等!”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茵陈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一时整间屋子里除了床上昏的要死不活的寂姚,其余三人全都齐齐看向茵陈。


    茵陈同样被这三双眼睛盯得有些发毛,她硬着头皮靠近了宋瑶迦:“师兄师姐你们不用管我,我……我有几句话要说给大师姐听……”


    宋瑶迦一听就来劲儿了,眼底蓦地一亮,伸出手掌往头顶一挡,头也不回地对云泥和陈扬灵道:“行吧你们忙你们的!”


    云泥心下也确实是记挂着寂姚的伤,卡住他的手腕不断地往其中注入灵力。


    但此时此刻,寂姚的灵府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一个黑漆漆的无底洞,仿佛那里生长着无数的夺命植物,不论再多的灵力输进去,都被灵府吞没,一点不留。


    “小师妹你有什么事呀?”宋瑶迦就维持着单手端药的那个动作,微微地屈下身子,贴近茵陈的脸颊。


    “咳……”茵陈煞有介事地轻咳了一声,她双眼在那碗漆黑的汤药里一荡,随即定定地望住宋瑶迦,压着声音说了一句:“大师姐这药你还是给云泥师姐喂才是。”


    宋瑶迦下意识瞅了一眼手中的药碗,鼻尖都充斥着药材叠加的苦涩味道,她眉间蹙起:“谁喂不是一样的?”


    茵陈就知道是这样,耐心地向宋瑶迦解释道:“大师姐你知道男女之间一般要怎么喂药吗?”


    宋瑶迦有些莫名:“不就是往嘴里倒?”


    只见茵陈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竖起了她的食指:“话本子里都说,需要那个啥才能把药给喂进去。”


    宋瑶迦疑惑地“啊”了一声,极其不解:“哪个啥?”


    茵陈的脸登时又红了起来,她一顿:“自然是用嘴渡了。”


    “……”宋瑶迦一愣。


    明明茵陈只是似是而非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甚至没有再多说旁的一个字,宋瑶迦忽地就福至心灵,她绵长地“哦”了一声。


    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些事情在不必说话的情况下达成共识,默契地站在了统一战线。


    “所以……”宋瑶迦试图压下拼命往上翘的嘴角,“云泥师妹和他是……”


    茵陈一脸诚挚地点头,每一下都极为认真:“没错大师姐,就是那样的。”


    宋瑶迦真相了。


    她果断地转身往床榻走去,伸出端药碗的手:“师妹啊我觉着这药还是你来喂最合适。”


    在一旁的陈扬灵以为这也是一种修习的方式,再次主动挑起大梁:“大师姐我看还是我来吧。”


    宋瑶迦:“……”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明天一定要让他多砍两捆树才行!


    她压住狂跳的额角,一字一句道:“你给我滚一边去。”


    下一秒,陈扬灵干净利落地又往外窜了几尺:“得嘞。”


    “怎么了吗大师姐?”云泥不明所以,但手已经自觉地伸了出去,稳稳地将那个药碗托在掌心。


    “呃……”宋瑶迦顿感语塞,她往身后扫了一眼,只见茵陈正拼命地在朝她狂眨眼。


    宋瑶迦一秒变得正经,她收回手背在身后:“我们这几个人到底跟他不认识,整个屋里就师妹你和他熟稔一些,他如今伤的这样重,也不必让我们这些陌生人来让他多心……所以吧,师妹你是最合适的。”


    “哦。”云泥点点头,“大师姐说的也是。”


    宋瑶迦在心底重重地松了口气,天知道再多说一句,她就要编不下去了。她扫了一眼端住碗蹲坐在床榻前的云泥,好在她师妹现下也无心盘算这个,否则她是一百张口都编不清楚的。


    看着云泥这样的担心……他俩一定是真的。


    否则这个寂姚重伤成这样,不找旁人怎的就偏偏找上她师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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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因为他们有情啊!因为他相信自家师妹!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才是爱?


    宋瑶迦的目光一动,那么此下的……可不就是嘴对嘴喂药的桥段了?!


    她回过身去看茵陈,才发现茵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二人的目光一交叠,便不由分说地投向云泥的身上。


    云泥单膝触在床沿,贴近寂姚的身躯,她手里端着碗,神色清明。


    下一秒,云泥扬声道:“师兄过来。”


    “做什么?”陈扬灵老老实实地往前走着,在对上宋瑶迦和茵陈的幽怨目光时,更觉莫名其妙。


    云泥垂下眼皮,下巴朝躺着的寂姚一抬:“你把他的鼻子给捏住。”


    就这一句话,大家都懂了云泥要做什么。


    茵陈:“!”


    宋瑶迦:“!!”


    这……这打开方式好像不对吧?


    说好的嘴对嘴亲密渡药呢?


    似乎是察觉到她们二人的讶异,云泥颇有几分不解,目光不明所以地在她们身上游来游去。


    茵陈红着脸背过身去,宋瑶迦则是单手摸着脖颈。


    要多假有多假。


    云泥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扬灵则是心灵神会地就径直上手,捏住了寂姚的鼻子,云泥在心底默默数着“一、二、三……”


    数到七的时候,寂姚本来就烧红的脸更是被憋得狠了,一下子就松开了紧咬的牙关,云泥单手扣住瓷碗边缘,毫不客气地往他嘴里灌去。


    嗯,灌。


    “唔……”寂姚被这汤药烫得够呛,身体不安地抽动了两下,一些汤药自他的下巴淌下,直直地流进他的胸襟。


    直到“咕嘟咕嘟”几声后,一大碗的汤药终于是见了底,尚且昏迷之中的寂姚被烫得不住喘着气,云泥放下碗,抬起手臂就拿袖子给他蹭去嘴唇和下巴上的药液。


    茵陈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她噔噔噔地跑过去将空碗接过:“师姐,我看寂姚仙长的衣衫都被药给打湿了,你索性就再帮他换一下吧。”


    云泥本来也正有此意:“也好。”


    “不好吧!”陈扬灵一边捏起准备的衣衫忽然说道,“师妹一个姑娘家给他换衣服,怎么也说不过去,还是让我来吧!”


    云泥一滞,她方才倒是还没想到这一层:“那就麻烦师兄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人笨,就怕人又笨又勤快。


    宋瑶迦的嘴角一抽,直接上了大招:“你不是想跟我切磋吗,给你这个机会。”


    ”真的吗?”陈扬灵立马改口,一把将衣衫递到云泥手里,三步作两步地就要往门外去:“师姐那快赶紧的呀!”


    他似乎是发觉自己还忘了点啥,他又回过身来歉疚地看向云泥,“师妹实在是对不住了,师兄现下有更重要的事!”


    云泥:“……”


    就知道陈扬灵不是个靠谱的。


    茵陈也“哦”了一声,紧跟着陈扬灵上去:“那我去给大师姐他们评裁,师姐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云中灵叫我就行!”


    然后“砰”的一声,木门被摔上。


    云泥:“……”


    今天怎么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哪里怪怪的?


    她走近床榻坐了下来,毫不避讳地就上手去解寂姚的衣带。


    寂姚的衣衫胸前的一大块都被流下的药液给濡湿了,云泥两手的手指捏着衣角就往外一掀。


    云泥一下子就怔住了。


    寂姚的心口往外,全部爬满了狰狞的暗绿色纹路。


    目之所及,像一条条索命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