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偷看

作品:《二嫁俏医郎

    肖大婶带肖成玉出城一趟,若是肖大婶在一旁安慰,肖成玉真得哭晕在老爷子坟前。


    回来路上肖成玉感叹道:“嫂嫂有心了,还得爹找了这么个风水宝地,这前看水后靠山,地方真不错。”


    肖大婶心里思绪万千,昨晚上就想问她,但这人一躺下就打呼噜了,都没机会问出口。


    斟酌再三开了口:“妹子家中还有人吗?”


    肖成玉:“就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肖成玉余光瞥了一眼旁边人的神色,又叹气道:“跟他爹出海前,家里还有公婆照看孩子,等我一回来,这孩子都不认得我了。”


    说罢情绪又涌上心头,肖大婶见她这样都怕了,赶紧安慰:“你们离开那会儿孩子还小吧?这么多年了,自然不记得你了,只要将来母子俩好好的就成。你瞧我家这几个小子,就大郎懂事些,那俩小的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怎么会呢?我看这俩孩子在你面前恭恭敬敬的,虎子高大威猛,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有他在谁敢欺负你们?三郎这孩子也好啊,年纪轻轻就开堂坐诊,还生得这般俊美。”


    肖大婶每逢听到别人这么夸自家孩子,心里美滋滋的。


    欣喜片刻又说道:“那你是没见着他们脾气犯倔的时候,虎子呢这会儿成婚了,议亲那会儿跟头倔驴似的活生生拖到了二十好几才娶媳妇。现在三郎也学他一样,死活不肯议亲。那媒婆给他介绍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不知道怎么就都看不上,真是白长这么张脸。”


    肖成玉若有所思,笑问道:“不肯议亲?怕不是心里早装着人了?”


    肖大婶冷笑一声:“那倒不假,可他跟人家缘分浅,那姑娘都上天上待着了。”


    “哎唷,那真是可惜了,这姑娘怎么没的?生的什么病?”


    “不是病,是下河抓鱼溺水死的。”


    ……


    袁雅蓉帮郭氏买了菜,接着赶去医馆帮忙。


    今日天空依旧阴沉沉的,袁雅蓉一得闲就坐在柜台里边发呆。


    目光不知不觉移到旁边的看诊室,这个位置正好看着肖三郎的侧脸。


    望着这副容颜,袁雅蓉不禁想起昨日戏台上的潘必正,怎么瞧都觉得三哥比他更好看。


    要是三哥会唱戏,那站在戏台上会是什么样子?


    肯定比那唱潘必正的角儿更红!


    袁雅蓉脑子里浮想联翩,忽然来人买复颜膏,打断了思绪。


    等拿了药膏收了钱,把人送走了,脑子又开始幻想。


    这边肖三郎给病患抓完了药,等人走了,拿着碎银子走过来,发现柜台里头的人在发呆傻笑。


    悄悄地凑近过去,可都站她身旁了,袁雅蓉依旧还在痴笑。


    肖三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指尖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在想什么?”


    袁雅蓉回过神,立马脸红,羞涩低下头:“没什么。”


    肖三郎拿出一张药方来,放到她面前说道:“这是你的药方,要不试试自己拿?”


    袁雅蓉把药房拿起来看了看,心里犹豫不决:“我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字你会认,药柜上边也是有名字的,照着拿就行。”


    肖三郎拉着她来到药柜处,拿起一边的药戥子:“我先教你用戥子。”


    “我会用。”


    袁雅蓉看了一眼,那不就是平日用来称药的小称嘛?她用过库房里那个大的,这个不就小一点,那有什么难?


    她把看了看药方:“党参四钱……”


    转身寻找党参,脑子里想起平日肖三郎抓药的画面,又转身过来,先把包药的纸拿出来放台面上。


    一共三张纸,并排放在桌上后再去找药。


    “党参,党参……”


    这药柜很大,占着一整面墙,旁边背靠后院的那一边还有一丈半宽的位置。而这一正面墙足足有两丈有余,近七尺高的柜子,最上面两层是隔板,放着不常用的药罐子,还摆放着些名贵的药材,下面四层全是放药材的抽屉。


    药柜到柜台中间的位置,还放置着两个精巧的八卦玲珑柜。


    袁雅蓉看着药柜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眼睛都快花了还没找到党参。


    肖三郎依靠在柜台上,目光紧紧跟随着那药柜旁边的身影,看着她从刚开始的从容,到后面逐渐慌乱无措。


    袁雅蓉走了一圈,依旧没找到党参在何处,心想一定是看漏了。


    正准备再找一回,肖三郎忽然走到药柜面前来,敲了敲一个药斗。


    袁雅蓉朝着他敲的抽屉望去,上面两个白色的字十分醒目,她拿着戥子走过去。


    肖三郎笑着问道:“你眼神不好?”


    袁雅蓉辩解道:“不是!我刚才只是看一看你这都有些什么药,我知道党参在这儿。”


    这一格抽屉面上有三味药材,“党参”横排写在上方,左右竖排分别是写着“茯苓”和“白术”。


    袁雅蓉把抽屉拉开,长长的大抽屉盒子,里面隔出三个四方的小格子,排成一数列。


    她一脸懵地望向肖三郎:“这哪个是党参?”


    肖三郎指了指三个方格,接着又挨着指了指抽屉面上写的字:“从外到内,党参、白术、茯苓,每个格子都一样。”


    袁雅蓉看了看上头的顺序,拿起药戥子准备抓药,“四钱……”


    称好了准备转身放纸上,肖三郎揽过她的肩,轻言细语道:“抓的三副药,一副四钱,那一共就是十二钱,一起称好再放柜台上分。”


    袁雅蓉感觉到后背的温暖,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肖三郎把那格抽屉再打开,直接上手把袁雅蓉手里的戥砣拨到十二钱的位置,熟练地往戥盘里抓药。


    私下鸦雀无声,唯有外头街上的杂音,肖三郎无意地低头时,注意到袁雅蓉那羞红的脸,手上动作顿时停下。一只手还抓着袁雅蓉提着戥子吊绳的手,另一只手抓着几片党参,悬在半空中。


    见他不动了,袁雅蓉缓缓往后抬了抬头,修长的脖子直冲双瞳,轮廓分明的喉结,让人望之入神。


    这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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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来人了,两人赶紧各自站到一边。


    “肖大夫,快给我儿子看看这脸是怎么了?这脸红红的,还起疹子。”


    进来的是一对母子,小郎君看着才十三四岁,一张脸红得泛光,肿得一边脸大一边脸小。


    肖三郎整理下紧张的情绪,长舒一口气后前去看诊。


    袁雅蓉双手托腮在柜台上缓了缓,继续拿戥子自己抓药。


    还好药方上的药材都相隔不远,袁雅蓉逐渐熟练,最高那一层抽屉手够不到,便到来小板凳踩着站上去抓药。


    她站在凳子上,双脚还微微垫着,得亲眼看着自己抓的那个格子的药才放心。


    这边肖三郎还在给人把脉,余光一直注意着那个颤颤巍巍的身影,等到袁雅蓉从凳子上下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袁雅蓉抓好了药不敢包,想等肖三郎看过后再包,害怕自己哪里出错。


    肖三郎写好了药方给病人抓药,袁雅蓉站在柜台外边往里看,本来是想学学他那熟练地抓药手法步骤,没想到看着看着,眼睛又盯住那张脸不动了。


    当肖三郎转身看过来时,袁雅蓉本能地转头看向别处,心里怨着自己没出息。


    总算把病患送走,肖三郎缓缓走近柜台,看着袁雅蓉低头的娇羞模样,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刚才在看什么?”


    “我没有……”袁雅蓉下意识地辩解,但刚说出三个字,看到肖三郎那双明净的双瞳,立马心虚起来,转过身去一脸难为情的样子,两只眼眯笑成了月牙状。


    肖三郎伸长脖子歪头瞧了瞧,尽管还是没看到她的脸,但能感觉她内心的欣喜与悸动。


    这个小小的背影近在咫尺,似乎越看越着迷,但肖三郎感觉到自己越发紊乱的呼吸,转身背靠着柜台,透过大门望向外头的大街,悄悄地深呼吸抚平那躁动的心绪。


    ……


    中午回家路上,进到祠堂巷,远远就看到肖成玉抱着阿娈,跟巷子里几个婆子聊得正火热。


    “亏得有我这哥哥嫂嫂,我爹临了才没遭大罪。若是在明州,说不定是让那毒妇给饿死的。”


    “我记得那婆娘,一张嘴跟泼粪似的,可遇上了孙大娘这母夜叉,她也没得好。若是有孙大娘在,你嫂嫂还带着俩孩子,要让那仨王八蛋给活剥了。”


    “要么说我嫂嫂菩萨心肠,就这样还能伺候我爹给他送终。”


    ……


    肖三郎和袁雅蓉直接越过回家来,厨房里郭氏和肖大婶正在做饭,袁雅蓉也进去帮忙。


    肖大婶站在厨房门口望了望:“诶?这人呢?”


    肖三郎给她指了指大门外,肖大婶随即擦着手出门去。


    袁雅蓉瞧出这婆媳两个神色不太对,试问道:“嫂嫂,姑母怎么还在这儿啊?”


    郭氏回道:“说是没能送爷爷最后一程,想在这里留七七四十九日,算是尽最后的孝道。诶?我就不明白了,尽孝回自己家去啊!还有这四十九天是哪儿的说法?没这个理啊!娘也是的,听她哭哭啼啼就心软,当场答应下来,过后来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