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你,归我了

作品:《ch

    一八九七年十一月十三日,胶州湾。


    夕阳落得很快,夜幕之下,数支舰队在水上航行,笔直站在船头的人扬起凌乱的碎发,微眯的琥珀瞳载满贪欲。


    这场侵略行动早有预谋,祂许久前就看上了这片名为山东的土地,恰好借“演习”之名满足自己的野心。


    拂晓时分,720名士兵在前海栈桥强行登陆,将士们本想死守阵线,奈何清下令严禁开战,只得被迫放弃青岛退至四方村,最终撤至烟台。


    十二月中旬,德军完成对青岛全域的军事占领。


    闲人止步的禁区被包得水泄不通,中间的别墅围了好几重士兵,宛如一眼望不到头的铜墙铁壁。


    桌边的人只手撑额小憩,但很明显没睡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徐不急地点着桌面,清脆的响声震得众人心一紧又一紧。


    铁链碰撞声逐渐靠近,伴着粗重的呼吸起伏,最终缓缓停在了桌前。


    柏手一停,没睡醒般颤了两下睫毛,与德一脉相承的琥珀瞳犹如蜜蜡,封住了所有感情。


    “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份。”祂没看面前的俘虏,只是又闭上了眼,语气淡淡的,“祖国大人把你交给我,这块地方也就归我管辖,以后的行为习惯、发展方向,甚至未来归属,都得按我的计划来,明白吗?”


    “……”换气越发频繁,原本安静下来的铁器又开始碰响,像主人在压抑什么无法控制的冲动。


    “哑巴了?”柏不满地抬眼看来,目光触及一身破烂长袍、披头散发的人时,忍不住狠皱起眉,“我说了不准随便动手,还有,这穿的什么?不是让你们给祂换一件吗?”


    下属忙低头推卸责任:“这些伤是祂自己弄的,企图逃出去,衣服……祂死活不肯换,还扬言要杀了您……没有命令,我们也不敢硬来……”


    “……呵呵,这时候还看重气节。”柏讽刺地笑起来,抬脚用鞋尖勾了下对方沾着血点的衣角,愉悦地弯了眼,“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噗……哈哈……”鲁突兀地笑出了声,被锁在一起的手抖得铁链叮铃哐啷地响,祂透过杂乱的发丝,疯疯癫癫地看向椅子上的侵略者,想靠近又被其他人扯了回去,“……你们这群畜牲……死有余辜哈哈哈……杀了你们……”


    祂说话有点颠三倒四,不知道这段时间受到了多大的折磨,但清军并未抵抗此次侵略,伤亡远小于其它战役,大概心理上的创伤比物理的严重多了。


    “……”柏叹了口气,翘着的腿一晃,皮鞋落地,咚的一声,砸在每个战战兢兢的人耳中,祂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掐住那张还在笑的脸,嫌弃地垂眼,“真脏,让你洗也不洗,连准备好的衣服也不换,看来你还没认请现状,那我再说一遍,从今天起,你,归我了,明白?”


    鲁恶狠狠地咬住嘴角的手指,直接咬破了皮,两种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恶心得祂想吐。


    “嘁!”柏一耳光扇过去,不轻不重,打得对方脸歪向了一边,祂恼怒地摩挲着流血的伤口,白皙的手指在鲁脸上擦了个干净,抹出几条血痕,“真是难训的狗,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我会把你彻底变成我的东西,以我喜欢的样子。”


    手停在衣领上,鲁瞪着祂,不知是不是宁死不屈的眼神刺激到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那只手一用力,刺啦一声,把外套撕成了两半,紧接着,刺啦声一声高过一声。


    那人带了点戏谑的笑意:“首先,把这身碍眼的抹布换了。”


    鲁拼命挣扎,表情凶狠得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却又一次次被士兵按回原位,不得不亲眼看着那双手撕扯自己的衣物,将最后的尊严剥夺殆尽。


    那些人仿佛狰狞的魔鬼,不管祂挣脱多少次,都会有更多的手把祂拖回地狱,死守的清之子象征终于被彻底粉碎。


    没有人愿意在如此耻辱的情况下被强行改变,可世殊事异,一切都不再由得祂。


    鲁屈辱地闭上眼,放弃了抵抗。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祂在柏的监视下按照德的要求进行新的发展建设,即使心里再不甘,也不得不承认,如今这里的生活条件已经不是当初能比的了,只要不爆发冲突,孩子们也不会吃亏。


    “怎么?心动了?我早说过,跟着我和祖国大人,比跟着你那个软弱的爹强上百倍。”柏瞥了眼祂身上的德式皮裤、花边紧袖和圆顶礼帽,满意地将人揽过来,头贴了过去,朝一片繁华的景象摊手,引诱般低语,“只要你听话,以后会比现在更好。”


    “……”鲁攥紧拳,没动也没答。


    祂当初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侵略的本质,却得到了意外的发展。


    下属上前低声提醒道:“时候到了。”


    柏点点头,用指背轻抚鲁的脸,温柔得像在对一只被囚禁起来的金丝雀说话:“教育的时间到了,今天不会再打翻餐盘了吧?”


    “……”依旧一言不发,只有阴翳的眸子无法忽略。


    比起发展的甜头,更让鲁觉得恐惧的,是自己在潜移默化中习惯了对方的习惯,不管是德国的啤酒文化,还是香肠文化,甚至餐桌礼仪,祂都已经习以为常,一举一动,与曾经的自己天差地别。


    昨天是祂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原本难以入口的食物逐渐变得还不错,而祂在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破天荒下意识吃了一口每天都按时送来的东西。


    温热的食物入口,鲁愣了一下,随即发狂似的掀翻了整张桌子。


    祂崩溃地想了一晚上该怎么办,在纸上分别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爹的名字,枯坐一夜。


    黎明到来的前一刻,祂把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撕碎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把爹的名字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锁进了抽屉里。


    如果一定要舍弃一方,那必是祂自己。


    鲁早有觉悟。


    幸而不辱使命。


    二十一世纪,种花家。


    豫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刚睡了个午觉的祂还没完全清醒。


    “嗯?你又在喝下午茶啊,怎么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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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懒洋洋的嗓音。


    “一点习惯。”鲁抿了口绿茶,“起这么晚,再等一两个小时都要吃晚饭了。”


    “还不是因为昨晚沪拉着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睡晚了,早上又要早起处理事情——话说祂跟爹从电影院回来后就奇奇怪怪的,两个人都心不在焉,问又不说。”


    “爹呢?”


    “出去了,印和巴不是又要打了吗,爹去跟巴商议细节,本来是用不着的,但是好巧不巧,这次的导火线是在美访问印时出现的,祂亲眼目睹了枪击事件,还能放过拱火的机会?”相当不屑。


    鲁应了声,放下茶杯:“我还以为爹不会管这件事。”


    豫哼道:“我还希望呢,谁让当事人心里没数,明里暗里地邀请。”


    这次的矛盾爆发后,印不仅没有给出解释,还第二天就断了巴的水,阻断77%的农业。


    巴完全不怂,宣称自己已经做好了武装准备,不向任何国家求援也能解决这次事件,但如果有必要,也会同一切友好的国家进行交流。


    至于这个友好的人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印有美撑腰,仍坚持断水,无异于直接宣战,美乐坏了,趁机强烈谴责此次恐怖袭击,并表示对印全力支持。


    瓷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巴还没有发出求援信息,但私下委婉地邀请了“友好的国家”进行会谈,说是想听听旁人的意见。


    尽管众人常嘲笑印的脑子不好使,不过对于这件事,祂反应得很快,转头就悄悄跑去美家造访,试图得到实质性的支援。


    祂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摆设跟印象中差别不大,唯一不同的,是柜子上多了个“madeinChina”的世博会存钱罐。


    房子的主人正背对着祂,仔细地用布擦拭瓶底,慢条斯理的模样配上阳光下像在发光的五官,很引人注目。


    祂没坐,印也不敢坐。


    五分钟后,美把一尘不染的存钱罐放回原位,依旧没转身:“你猜,这个罐子原本是谁的?”


    “……CN?”


    “猜错了,JPN。”


    “祂送你的?”


    “哈,算是,不过更多的,是威胁。”淡淡的。


    “……祂?”印无法理解。


    “祂当然做不到,但如果是拿另一个人来压我呢?”美围着柜子绕了一圈,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含笑看向客人,“你不也是忌惮那人才来找我的?说吧,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印咬牙道,“我不需要别的,战争就该公平,你只要帮我牵制CN,让祂没空插手就行。”


    “嗯……按理说,我应该拒绝。”美舔了舔牙齿,手来回在存钱罐上抚摸,似乎稍不注意就会把它打碎,“不过给CN添堵这件事,我很有兴趣。”


    最后两个字轻得听不见,祂眼中的光芒愈发璀璨,印怔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祂忍不住笑。


    “……那还真是,托祂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