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你最好了

作品:《ch

    “那德呢?”黎皱眉,“祂偏心意是众所周知的,跟祂合作风险很大。”


    “我知道。”似乎想起了有意思的事,法带上了笑,”说起来上次韩朝的事意带德一起跑的,我倒意外,以为有良心了,不过仔细想想,祂一个能打到敌人接受自己投降的人,背刺只是早晚的事,就看那时的德还能不能接受第三次背叛了。”


    “德去年就接受了祂的投诚,祂是疯了吗?同一个坑摔三次。”语气甚至有点嫌弃。


    “祂赌这次不会摔,不得不说,德对意好得有点过头了,已经超过了盟友的范畴,说不定意说点好话,祂就……”祂轻垂眸,走神般自言自语地吐出一句,“……很不理智。”


    无数次的背叛,无数次的原谅,无论其中利用占了几成,就结果而言都很不划算,可当事人心甘情愿。


    “……刚才出去的时候是意接的祂。”黎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事实了,“感情用事是大忌,祂们……”


    “不用担心,祂们只是暂时离不开对方而已,如果有动摇根本的风险,这两人翻脸翻得比谁都快,就像当年……”法回忆起曾经的刀剑相向,叹气般轻笑一声,没了下文。


    祂其实很多时候也想不通,德到底为什么对意那么……纵容。


    二战时期世界乱成了一锅粥,人人自危,光是主战场就让所有人应接不暇,弱者更是自身难保。


    但意这家伙把打仗当儿戏,跟英对上的那段时间不是主动投降跑去敌方阵营蹭饭,就是在干旱地区打电话让德送水煮面。


    甚至有次故意被俘虏,德跑来救祂还被一顿坑,说什么都不肯跟祂走,宁愿被英关起来。


    法至今忘不了德当时的脸色。


    若说这人注定与全世界为敌,那祂的身边一定会留有意的一席之地,只要后者愿意,那里永远都是祂的归宿。


    都说全心全意依附旁人必定不得善终,但这句话在德意这里不完全适用,法曾试想过如果意死心塌地地臣服于德,祂们的结局会不会比现在好。


    可惜没有如果。


    意对德,从来不忠。


    “……祖国大人,祖国大人。”叫好几遍了。


    “……啊,什么?”堪堪回神。


    黎将亮屏的手机递过去,小心道:“英约您出去。”


    “……”法狠蹙起眉,没接,“跟祂说我没空。”


    明眼人都知道英跟美是绑在一起的,这两人是一丘之貉,谁靠近谁倒霉,而作为欧洲的领路人,法跟祂们有最根本的区别。


    黎依言回复,半晌后——


    “……祖国大人,祂说您不去的话,祂就亲自来找您。”


    “威胁我?”相当不悦。


    “……祂还说……”


    “说什么?”


    “说……如果您说没空是跟上次一样在骗祂,祂就……”黎睁大眼睛,张了几次嘴也没念下去,祂悄悄去瞄沙发上的人。


    发现端倪,法抢过手机,简洁的聊天界面最上方写着“伦”,但很显然上面一堆是伦在转述英的话,而最后一句不管是人称还是语气都变了,是本人亲自发的。


    上面赫然写着——


    [如果祂的没空是跟上次一样在骗我,那我敢保证这次的惩罚不仅仅只是一下午的囚禁。]


    “……该死的!”法猛地站起来,差点把手机捏断,尽管自战争结束后祂们已经很久没动过真格了,但小摩擦从未停止。


    不怕归不怕,但挑衅就是另一回事了。


    “备车!”祂抓起钥匙就走,气极反笑,“某人这么嚣张,还指不定是谁囚禁谁!”


    “……是。”黎停了两秒才跟上去,祂其实很想说这应该是激将法,但自家祖国大人面对英时总是比平时冲动,而后者恰好很了解祂。


    明明都占不到好处,双方却乐此不疲。


    当局者迷。


    另一边,罗在前面开车,意坐在后座左侧,单手扶额闭目养神:“储备战略物资的事商量得怎么样?这么做可就相当于跟美叫板,你们想好了?”


    “签了点临时协议,具体的还要看情况。”德右手边放了一小沓印满字的纸,用书钉整齐地钉在一起。


    “已经签了?”意睁开眼,视线落在了合同上,“真快,不多考虑考虑,不怕祂坑你?”


    这话由祂说出来简直荒唐。


    德答非所问:“你呢?该给我答复了吧?还是说又要临阵倒戈?”


    祂说话向来不掺杂任何情绪,毫无起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双琥珀瞳轻转,却没映入对方眼中,后者一心盯着那几张纸,也没察觉到开始凝固的气氛有多诡异。


    “这话说的,我上次没带你?”意很自然地俯身去拿协议,“我看看具体条款……”


    啪!


    温暖强劲的手掌不容抗拒地按在祂手背上,将那沓纸死钉在了座位上。


    意僵了一下,下意识想抽身却被强硬地按在了原地,手被压得有点痛,这个姿势重心不稳,车陡然一颠簸,祂慌乱地用右手抓住德的大腿,勉强稳住没摔下去。


    被这样桎梏住,祂连抬头看神情都做不到。


    头顶传来平静的问话:“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不是质问,也不是埋怨,像每一个普通的疑问,平铺直叙,犹如永远无法流动的死水,潜藏着最危险的信号。


    “……”意眯了下眼,瞬间的权衡后扬起无害的笑,祂尽力偏头去看,却怎么努力也只能瞥见微微滚动的喉结,手上崭新的裤子都快被攥皱了。


    “……因为你最好了。”孩童般真诚的口吻,用烂了的话术。


    听见讨好的话,德突然一把扳过意的脸,逼祂抬头,后者被拽得手一软,没撑稳,整个人趴在了那双腿上,只是脸还被掐着。


    “我很好吗?”德垂下眼眸,淡淡地问着,还是没有情绪起伏。


    意被祂的举动惊到了,但现在这个姿势太奇葩,受制于人的感觉太压抑,祂很不喜欢。


    “……你先让我起来。”祂示意对方看后视镜,那里能看见罗黑成了锅底的脸色。


    “你先回答。”可惜德不关心。


    “……”意无奈,只得扯扯嘴角笑道,“当然好……”


    “如果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也好吗?”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事不过三,祂愿意相信意不代表意值得相信,赌输了的代价也不仅仅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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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整个欧洲。


    于情于理,祂都赌不起。


    必要的话,祂也可以用一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你会吗?”意不笑了,直勾勾地看着祂,“强迫我?锁起来?还是逼我在不平等条约上签字?”


    脸被捏着,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去拿文件的左手被那股温暖死死地握住,像要把其掐碎融入骨血,占为己有。


    “你不会听话的,就像那天你选择了作为敌人的英,也没答应跟我走。”


    那年祂带着军队,带着武器,带着物资,气势汹汹地去找英要人,后者把赖着不走的人往外一推:“请便。”


    德去拉人,意甩手就后退了一步:“我不走。”


    英靠着墙,看戏般弯了眼:“都说不是我抓的了,祂自己投降跑过来蹭吃蹭喝,你煞神一样一路打过来,人家还不领情,啧啧。”


    大战期间善待俘虏是公认的规矩,某人不愿意打仗自然就摆烂,只是如此一来背后的盟友就会遭到成倍的战争压力,其中的损失堪称天文数字。


    但意不关心,祂只需要尽量减少孩子们的伤亡并保证国内的安稳,其它的祂通通不在乎。


    祂看对面眼巴巴盯着自己希望祂改变想法的德一眼,熟视无睹地回了营帐。


    是的,祂不在乎。


    即使有人愿意千里迢迢地来救祂。


    祂也不在乎。


    意抿唇,用力挣扎了两下,被德硬拽了回去:“为什么不选我?一次都没有。”


    “……放开我。”心里有股火在烧,明明是自己理亏,祂却有点生气了。


    “……可是我一直都拿你没办法。”德轻声说着,视线始终没离开过那张脸,就算是曲意逢迎,起码祂愿意骗自己。


    樱桃般苦涩的滋味在心中蔓延,从冷漠的琥珀瞳里溢出来,有了些许动容。


    世人常叹爱恨的保质期短,但祂们之间从不存在新鲜感一说,路过彼此人生的时间太长,相识相知太久,久到海枯石烂,久到物是人非。


    祂低头,缓缓落吻。


    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意想躲却躲不开,忙推祂,疯狂往罗的方向瞟:“等等……”


    德充耳不闻。


    两唇相贴的前一瞬,高速行驶的车猛地刹住,惯性差点把两人甩出去。


    罗慢慢回头,祂毫不掩饰杀意波动的眼神,僵硬的嘴角保持微笑,满脸黑线。


    “德先生,目的地到了,请。”


    字都要被咬碎了。


    “……”德放开护着对方头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下车。


    那份协议留在了车里。


    意懵了会儿,拿起来看,是复印件,原件应该在法那里。


    这一份本来就是带给祂看的。


    祂收紧五指,不算厚的纸被捏得凹陷了下去,压出一道道无法修复的折痕。


    犹如天堑。


    英吉利海峡。


    此地又名拉芒什海峡,长560公里,最狭窄处仅宽34公里,英法于多佛尔与加来隔海峡相望上千年,这里也是祂们谈话的常驻之地。


    法到的时候方圆百米空无一人,应该是有人故意清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