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凭什么信

作品:《ch

    意不信德,可全世界都觉得祂凭什么不信德,面对这些质疑,祂装傻充愣,在乱世中背着骂名一路走向盛世,又在盛世的下坡路中滚落泥潭。


    祂不信德。


    十至十五世纪,德为了掠夺财富掌控霸权,向意发起了长期的残忍侵略,这场征服战断断续续,持续了几百年。


    在漫天似火如血的残晖之下,横尸遍野之中,意靠早已报废的武器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躯体,金黄和橘红融为一体。


    祂与敌人相对而站,却不看对方,只是低着头闷笑,声音堵在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从张开的嘴里一股一股往外涌的血。


    这次的冲突仍没分出胜负,德目睹着祂的狼狈,无动于衷。


    夕阳落在琥珀瞳里,像被吞了进去。


    几百年前的祂们好像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祂们还不是独立的国家意识体,压在身上的包袱与现在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德眯起眼,莫名回忆起那时的意是什么样的。


    祂看着再次拿起武器动起来的人,与当初那个披着光、笑着扑向祂的身影重叠,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柔情,只有致命的狠辣。


    德躲过攻击,刀一转直捅进意的心脏,血和痛哼一并蔓延,像一张巨大的网包裹住祂们的过往,笼罩回忆。


    那时的意是什么样的呢?德恍惚地想。


    意一刀斩过祂的手臂,几乎完全砍下来,而换来的也是其对大动脉的利落切割,就像砧板上待宰的肉块,谁也不躲,只是进攻。


    是什么样的呢?


    血污如水花四溅,蒙蔽双眼。


    不重要了,反正祂们都面目全非。


    全世界都指责意凭什么不信德。


    祂凭什么信德?


    一战时意与德结为同盟,而后倒戈。一九三四年,德意因奥地利归属问题再次开战,意为对抗其与英法合作,关系长时间紧张,二战德再次拉拢祂,意同意后依旧不战而降。


    全世界应该问德凭什么相信意,但这个问题祂不会回答。


    祂们的关系和英法很像,又不一样,祂们坦率多了。


    人尽皆知的偏心,但祂们自身嗤之以鼻。


    谁又信谁呢。


    莫斯科。


    俄没想到美跑来惹了祂没几天后居然敢直接到中东去当两面派,嘴上呼吁停火,实则煽风点火,上蹿下跳得举世瞩目。


    而以也趁这个机会找到了俄这儿,后者恶心这个人得紧,但由于国际局势却不得不接待祂。


    “哟,稀客啊。”


    俄见莫将人带进来,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报告,也不想请祂坐,而以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


    祂知道俄最烦说话啰里吧嗦的,便懒得铺垫直言道:“我想请你帮我调节一下和黎巴嫩的关系。”


    “哈?”俄放下资料,看智障般的眼神良久未变,祂冷笑道,“调节?你自己收敛点比什么都强,还有,别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你还没能力承担我的怒火,我不想提醒第二遍。”


    “……”以跋扈惯了,面对美时都有恃无恐,但总有人比祂更强势。


    祂下意识地想反驳,硬生生憋了回去,拳头攥得死紧,却不能在这里放肆。


    以知道自己的处境越发艰难了。


    干了那么多破事,祂几乎被全世界孤立,美利用归利用,在外交上也是一点不帮忙。英跟着美,在这方面说不上话,法偏袒黎巴嫩,至于瓷……


    以还没傻到明目张胆地去找一个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的人求助,祂可不想被坑得稀里糊涂,最后连底裤都不剩。


    挑挑拣拣,最后的选项只剩俄了。


    且俄还在给伊提供武器,要是不能从祂这里找到突破口,以只会在泥沼里越陷越深,祂必须自救。


    见祂噎了半天不说话,俄也猜出来了,祂意有所指地挑眉道:“美利坚呢?你有事不找祂,跑来跟我废话,谁给你的勇气?”


    以刚想回答,俄反而呵呵笑起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美不愿意下场?看来你对祂也没多重要,炮灰?呵呵——”


    “我和伊要是无休止地打下去,你的利益也会受损。”以不想再听祂的奚落,打断了祂的嘲笑,“伊那边你有话语权,我来找你是对美的警告,祂不愿意搭上自己的利益,那中东一乱,叙的地盘祂也别想了,这样的回答可还满意?”


    俄收了笑,冷下来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祂缓缓开口:“……真是养不熟的狗,敢背刺美,你想过后果吗?”


    “背刺?不,只是提醒。”以嘴角上扬,眼中泛起癫狂的笑意,“我和祂合作图的可不是变成一枚弃子,我知道你未必会答应,但我的目的仅此而已。”


    以在乌那儿的事还没完,但俄并不方便在这种时候以此为要求进行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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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祂和乌现在只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独立意识体,就算念着旧情放点水,也不可能违背自身利益去帮祂。


    “行。”俄往椅子上一靠,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目的达到了就请吧,你说的我会考虑,在我反悔之前,滚远点。”


    以眼角抽了抽,换了别人祂早动手了,可惜俄是个硬茬。


    祂憋着一肚子的火转身离开,忽地听见身后人不屑地笑了一声。


    “垃圾。”


    以目眦欲裂,趁自己爆发前大步离开,关门时全力一摔,巨大的冲击震得墙一抖。


    莫皱眉:“什么态度?”


    俄不以为然:“这是祂窝囊的发泄方式,不用管——对了,把祂找我的消息放出去,呵呵,也该给美找点事做了。”


    “您真要帮以?”


    “帮?伊那边还轮不到我做主,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只不过——”俄弹了一下手上的纸张,慢悠悠地抬眼笑道,“祂们那边乱点,我们才有获利的机会,以都亲自把刀递给了我,不用可就浪费了。”


    莫其实并不希望自家祖国大人掺和这些事,但祂也不觉得俄的决定有错,便低声应下,转头去安排事宜。


    种花家。


    瓷整理完近期的文件,靠在椅子上长吁口气,手中的笔尚未放下,在指间摇摇晃晃地转着。


    京也看了一些资料,知道祂在琢磨什么:“爹,俄前几天说以去找祂了,可伊的立场依旧没改变,还有美,祂似乎还是不打算出手帮以。”


    “俄也就是说说,祂和以怎么可能是一路人,更不会去劝伊,伊性子也直,祂动起手来根本不在乎美帮不帮。”瓷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推开窗透气,“美跑去中东拖延时间也是想扳回一城,呵,想得倒美。”


    “……最近局势紧张,过两天开会祂估计也不会消停……”


    “祂还腾不出这个手。”听出了京的担心,瓷应道,“不过按祂的性子,只是使点小手段……也该到我了。”


    瓷在计谋的比拼上向来得心应手,而苍生这副棋盘任谁来都得落子无悔,恰好,祂也最擅长这个。


    京还是不放心,刚想说话,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两人同时看去,看清上面的名字后,京脸色骤变。


    瓷挑了挑眉,淡然地按下拒听键,十秒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接电话,或者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