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糖糖被打哭了!
作品:《饥荒年扔福宝?我捡回家旺疯了!》 姜娴一冲进屋子里,就瞧见陈郎中沉着脸色拿着戒尺敲打糖糖的手心,小丫头的手心瞬间红肿起来了,糖糖没忍住疼哭出了声,姜娴跑到门口瞧见这一幕,停顿下脚步走进了屋子。
桌子旁边站着一个身穿深褐色绸缎衣裳的男人,男人面色肃穆,倒竖眉头有些不悦,身旁还跟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男孩脸色苍白一脸病恹,黑气缠身不亚于乔荀了。
姜娴只扫了一眼,大富大贵的人家,倒也不是坏人,只是看陈郎中如临大敌的脸色,只怕这两个人不对付吧!
但姜娴现在不关心这些,她只关心糖糖为什么会被打手心。
“陈郎中,我知道严师出高徒,但是糖糖才五岁半,今天正式开始跟你学医第一天,你也不能打孩子手掌心吧?”姜娴自认为自己脾气已经很好了,而且她也是为了陈郎中好。
不然惹怒了糖糖,反噬了厄运岂不是对陈郎中不利。
但姜娴奇怪地瞥了一眼陈郎中,没见他额头上萦绕黑气。
陈郎中蹙眉看向糖糖,问她:“是你自己告诉你阿娘,还是我说?”
糖糖慢慢止住了哭声,咬着唇瓣可怜兮兮地望向姜娴:“对不起阿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小哥哥无聊,给他拿了一个草药玩,结果小哥哥差点吃进去了……”
陈郎中差点气得吐血,拔高了音量,难得情绪起伏很大:“那是草药玩吗?那是剧毒的乌干草!”
糖糖老老实实的低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难怪陈郎中欺负糖糖没有得到反噬。
陈郎中又冷飕飕瞥了一眼姜娴:“姜姑娘认为我这一戒尺该不该打?”
“该打!”姜娴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脸上立即堆起笑容道:“糖糖还小,你慢慢教,别着急,她胡乱给别人药草这个事我回去就说她!”
“行,你们走吧,我还有事!”
姜娴奇怪地打量一眼中年男人父子俩后,意外发现陈郎中好像和他们有些相似呢,不过她也没多想赶紧抱着糖糖脚下抹油偷溜了。
待姜娴母女走后,中年男子才不悦蹙眉开口:“这便是你要说的正事?窝在这个穷山沟子里教一个乡野村姑医术,都不愿意教你的亲侄子?”
陈郎中脸色冷淡如水,不急不缓地收拾桌上的医书和各类药草,漫不经心回复一句:“自赶出家门后,我便不是陈家人了,你们也不用费尽心思来找我,还有我已经收下此生唯一个关门弟子,自然不会再收徒儿,你们还是请回吧!”
“陈瑜疾,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要死不活的你可还记得你是先帝亲自御赐的太医院神童,你难道就甘心一次遇挫和家中闹翻,再也不回京城了吗?”
中年男人发怒低吼。
陈郎中不急不缓地抬眸瞥了一眼,勾起唇角嘲讽一笑:“从你们保下那个废物,舍弃我的那一刻,我也没有必要回京城了,好了,教学一天有点累了,二位请回吧!”
“你真是不可理喻!昭儿,既然你三叔宁愿教一个乡野丫头都不愿意教你,那我们走!”中年男子拂袖一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去,孩子却站在桌子边上看着陈瑜疾整理东西。
陈郎中放缓手中的动作,转头淡漠地看着陈礼昭,问道:“你还不走?等着你爹骂你?”
六七岁的小男孩,一身的死气。
“三叔,祖父很想你,而且祖父总是跟我说,让我一定要像三叔一样潜心学医,继续将咱们家的衣钵传承下去,只是昭儿身子骨不争气,小小年纪染上风寒以后就一直好不起来,三叔,我想再多看看你,昭儿怕这一次一走再也看不见你了!”
虽然陈礼昭没怎么接触过陈瑜疾,但整个陈家还有京中都有陈瑜疾从前的那些神奇传言,只是几年前却因为扯入后宫的事情,被陈家无情地推出来当做挡箭牌。
陈瑜疾受到重创整个人差点废掉以后,便选择和陈家决裂,从此云游天下再也没有家。
陈礼昭不知道三叔有多好,但是祖父祖母时常思念三叔哭得声泪俱下,他住的院落一直保留完好,每日都叫下人打扫干净,从前那些伺候他的下人也都均留在院子里养着,只等着陈瑜疾有朝一日回去一切都如从前一样。
但这一等就是四五年。
若非陈礼昭的身子每况愈下,陈家也不会大费周章寻找陈瑜疾,最终在他昔日好友俞满昌的嘴里打听到现如今的住处,一番寻来还真在这里。
陈郎中眼中闪过一抹不舍,却还是狠下心偏过头去挥了挥手。
他和京中陈家毫无关系,自然不该有一丝一毫的牵连。
陈礼昭见状,微微后退两步作揖给陈瑜疾行了一个大礼后,这才转身蹑手蹑脚离去。
陈郎中闭上眼睛站在屋中良久都缓不过神。
至亲带来的伤痛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哪怕他已经修生养性多年,也还是一看见陈家人都激动不已,一直压制的恨意顷刻间全部爆发。
可受到的良好教育又在告诉陈瑜疾,孩子是无辜的。
是啊!
陈礼昭又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活命,哪怕是个陌生人来学医,想要医好自己,他都不该如此漠视。
否则岂不是违背了拜师时,在祖师爷面前的立下的誓言。
博极医源,仁心济世,孜孜以求,救厄扶危。
十六字真言早已经刻入了陈郎中的骨子里,终于他没忍住冲了出去,一直跑到门口刚好看见陈礼昭要上马车。
陈郎中纠结再三开口:“孩子留下,十年后自会还你们一个完好无损的陈礼昭,除此之外谁也不许来这打搅我的安宁!”
陈礼昭沉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巨大的喜悦。
马车上的中年男人微微扬唇,只丢下一个包袱给了陈礼昭后,便让人赶着马车跑得飞快,生怕陈郎中要反悔一样。
陈礼昭高兴地捧着包袱走到陈郎中面前高兴地喊了一声:“三叔!”
陈郎中板着一张脸,故作不悦道:“不许喊我三叔,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药庐里的一个小药童,我会每日给你调理身体,至于学医,全靠你自己的悟性,但绝不许出去说我是你师父,你在跟我学医!”
“知道了三叔!”
陈朗中立即瞪向陈礼昭。
陈礼昭嘿嘿一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豁嘴:“知道了,陈郎中,我不乱喊了!”
陈朗中脸色这才好转一些,转身就往屋子里走,小小的身子抱着个大大的包袱拔腿跟上去。
……
姜娴抱着糖糖往家里走,一边打探消息:“糖糖,你知道那父子俩是你师父的什么人吗?他们来找你师父干啥啊?”
糖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师父不喜欢他们,还叫我和小哥哥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反正他们吵得很凶,师父不喜欢他们。”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草药给小哥哥吃呢?是药三分毒,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哦!”
糖糖小脸一默,扁扁嘴说:“小哥哥中毒了,那个草药吃了小哥哥就能好呢!”
“啊?你怎么能看出他中毒不中毒的啊?”姜娴已经不想说太惊讶的话了,就是下一秒说糖糖能飞上天当仙女儿她都信了。
糖糖摇了摇头:“阿娘,我也不知道呀,我就知道那个药草小哥哥吃了能好,可是师父说乌干草是剧毒,不能吃的,吃完小哥哥就死了,是我太莽撞啦,下次我一定问过师父再给别人吃药!”
姜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医道圣女?
或许回头可以给陈郎中建议一下,没准还真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姜娴抱着糖糖回到家,刚过晌午。
见钱氏在热饭菜,她有些好奇:“娘,爹没回来吗?”
“这都过饭点了,估摸乔家留着吃饭了,下午吃过饭你溜达着上环溪村接你爹去,省得他喝多了回家走路不小心再摔沟里去!”
“欸,好!”
糖糖下地,自觉地跑到灶膛下头冲着正在热饭菜的钱氏喊道:“阿奶,我来帮你烧火啊!”
“欸,我们糖糖真懂事呀!”
姜娴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这才看向钱氏问道:“对了娘,腊月十六咱们家要办喜酒吗?到时候请村里人来吃喜酒不?若是请的话,那咱是不是要备些酒菜回来啊?”
“等你爹回来的吧,让他去乔家问了具体的流程,至于喜事肯定是越热闹越喜庆,但村里人和咱们家都没什么人情往来,就怕请了人家也不愿意来,怕掏礼钱,这年头家家都不容易。”
说到这,钱氏也有些遗憾。
想当年她嫁给姜顺德也就草草的跪拜了天地,到姜娴这里她想给办得盛大喜庆一些,可是没有娘家人,也是一大遗憾。
“那还不简单,免费吃席,有的是人来!”姜娴觉得家里最近发那么多财,拿出来一些回馈给全村人也挺好,叫他们沾沾喜气,多给糖糖积攒福德。
“啊?你的意思是说来吃流水席,不用随礼?”钱氏挑眉问道。
姜娴点头:“到时候多买点肉,攒几天的野味,我想应该有的是人来吧!”
“傻闺女,你以为村里人傻啊,真喊他们来他们也不好意思空手来啊!算了,等你爹回来吧,看他咋说!”
此时此刻,乔家。
乔大山和姜顺德已经喝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一人拽着乔荀一边胳膊用力拉扯,乔荀整个人都快被撕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