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皇女好美色12
作品:《快穿:恶毒女配又如何》 而左相林文渊下朝回府时,就觉得气氛不对劲。
她心头莫名一沉,快步走进庭院。
“相爷!”管家迎上来,脸色惨白,“您...您快去看看吧...公子他...”
林文渊推开管家,径直走向儿子居住的“瑾言阁”。
院外围满了低声啜泣的侍女和小斯,见她来了纷纷跪地。
卧房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她冲进内室,床榻上,她最疼爱的嫡子林瑾言静静躺着,面色青白,浑身湿透,早已没了呼吸。
“怎么回事?!”林文渊厉声喝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知道了要嫁给太女,不愿接受事实?
这也不太可能啊。
如果是不愿嫁给太女,从前也不会跟太女产生联系。
从前若是太女逼迫他,她肯定会看出异样的。
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啊。
管家“扑通”跪地:“公子今日说要去池塘边喂锦鲤,不让下人跟着...等发现时,已经...已经溺在水里了...”
她本想派人跟着的,奈何公子强烈拒绝。
作为下人,她们也不敢不听主子的话。
林文渊踉跄一步,她盯着儿子毫无生气的脸,想起早朝时太女那句“已怀有身孕”,心头猛地一抽。
“叫府医来!”她命令,“现在就叫!”
即便儿子已经没了,她也要弄清楚孩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府医很快赶到,战战兢兢地掀开被子检查。
当她的手按上林瑾言冰凉的手腕时,脸色突然变得古怪。
“如何?”林文渊眉头紧皱。
府医扑通跪下:“公子确实...确实有两个月身孕...”
林文渊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她扶着额头稳住身形,许久才哑声道:“都出去。”
待众人退下,她缓缓坐在儿子床边,握住那只冰冷的手。原
来太女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瑾言真的有了孩子。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傻孩子...”她轻抚儿子湿漉漉的额发。
怎么就这么突然呢?
她的儿子才十六啊。
就这样没了,让她怎能不伤心啊。
~
与此同时,阮梨笙正用银匙逗弄着金丝笼里的画眉鸟,鸟儿啾鸣着啄食她指尖的粟米。
窗外日光正好,将书房映得透亮。
“殿下。”境心鞠躬行礼,“左相府的事...办妥了。”
“哦?”阮梨笙头也不抬,继续逗鸟,“林家那小公子怎么样了?”
“今早发现溺毙在池塘里。”境心声音压得更低,“左相请了府医,确实诊出了身孕...现在府里正办丧事。”
阮梨笙轻笑一声,将银匙丢回鸟食罐:“可惜了,本来能当皇孙的生父呢。”
“尾巴收拾干净些。”
“是。所有痕迹都处理了,只会是失足落水。”
她挥挥手,境心躬身退下。
笼中画眉扑棱翅膀,溅起几粒粟米。
阮梨笙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袖。
“无聊。”她忽然起身,“备车,去醉仙楼找赵蓉。”
林瑾言确实是怀孕了,但怀的是左相府马夫的孩子。
这件事是阮梨笙无意之间知道的。
而三月的时侯林瑾言确实被太女所救,而后两人也有来往,这两件事加起来,再略施小计,便可天衣无缝。
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区区牺牲一个人,又何妨呢?
醉仙楼·雅间
酒过三巡,阮梨笙已微醺。
她斜倚在窗边,看着楼下街市人来人往。
赵蓉正眉飞色舞地讲着西域新来的舞男如何腰软。
最近她天天去看舞男跳舞,但阮梨笙最近没怎么去。
主要是看腻了。
阮梨笙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人群,忽然定格在一道熟悉的身影上。
卫昭戈正从书画铺子出来,怀里抱着几卷画轴。
少年今日穿了件竹青色长衫,衬得肤白如雪,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真有缘啊。
又遇到了。
阮梨笙唇角勾起,正琢磨着怎么逗弄这容易脸红的小公子,却见一个醉醺醺的女娘摇摇晃晃地撞向卫昭戈。
“小公子长得真标致...”女娘满口污言秽语,脏手直接抓向卫昭戈的衣袖,“陪姐姐喝一杯?”
卫昭戈吓得连连后退,画轴散落一地。
“放手!”
他试图挣脱,那女娘却变本加厉地要搂他的腰。
周围路人驻足围观,却无人敢上前。
那女娘衣着华贵,显然不是寻常百姓。
普通人可不敢惹。
卫昭戈的小厮上前阻止却被推倒在地。
他出门只带了一个小厮,没想到会遇见这样无礼的人。
毕竟云都的治安一向很好。
阮梨笙眼神冷了下来。
她最讨厌别人动她看上的玩意儿,哪怕只是曾经逗弄过几次的。
“殿下要管闲事?”赵蓉凑过来看热闹。
阮梨笙没答话,指尖拈起桌上一根竹筷。
目光掠过那人伸向卫昭戈胸口的手腕,计算着角度和力道。
嗖的一声。
竹筷破空而去,精准地击中那人的手腕穴道。
力道控制得极妙,既不会重伤,又疼得她惨叫一声缩回手。
“哪个王八羔子!”那女娘捂着手腕怒吼,四处张望。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管她的事?
她娘可是大理寺少卿。
卫昭戈惊魂未定地抬头,目光下意识地循着竹筷来处望去。
二楼的雕花窗边,阮梨笙正支着下巴看他,唇角噙着懒洋洋的笑。
见他望来,她故意眨了眨眼,指尖还夹着另一根竹筷轻轻转动。
那一刻,卫昭戈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听说过阮梨笙许多事件,朝堂上把大臣怼得哑口无言的皇女,青楼里风流恣意的纨绔,甚至那日溪边羞辱他的恶人...
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漫不经心地坐在喧嚣酒楼之上,随手一根竹筷就解了他的围,带着说不出的潇洒。
扰乱了他的心。
风吹起她鬓边碎发,几缕青丝拂过带笑的红唇。
她忽然举起酒杯,隔空向他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她唇角滑落,她毫不在意地用袖口抹去,动作恣意得令人脸红心跳。
那女娘还在骂骂咧咧,卫昭戈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怔怔地望着楼上那人,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炸开,滚烫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
先前对她的恐惧、厌恶、委屈,此刻都奇异地化作一种酥麻的战栗。
阮梨笙见他呆愣的模样,觉得有趣,索性翻身跃出窗棂,轻巧地落他身边。
“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她笑吟吟地看向那女娘,,“要不要本殿教你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