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假千金嚣张又任性24

作品:《快穿:恶毒女配又如何

    在座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独生子,都要继承家产,聊聊各自的看法,有助于打破信息差。


    阮梨笙百无聊赖地玩着餐巾。


    突然,她感觉到桌下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高跟鞋尖。


    抬眼正对上江屿幽深的目光。


    她故意将脚往前探了探,鞋子蹭过他的西装裤。


    慢慢往上滑。


    江屿呼吸一滞,手中的叉子“当啷”一声碰到盘子。


    “江少怎么了?”靳承凛敏锐地抬头。


    “没事。”江屿扯松领带,“酒喝多了。”


    阮梨笙轻笑出声,在桌下更过分地用脚尖勾他的小腿。


    看着他耳根渐渐泛红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心情莫名愉悦。


    突然,她的脚踝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


    阮宴辞面不改色地切着牛排,左手却牢牢扣住她作乱的腿,拇指在她腿上摩挲了一下,带着警告的意味。


    他是真没想到,她竟然跟江屿这小子还能眉来眼去的。


    他俩不是死对头吗?


    阮宴辞和靳承凛对视一眼,同时嗅到了情敌的味道。


    开始话锋一转,针对起来了江屿。


    阮宴辞目光平静地看向江屿。


    “听说江少最近在谈东南亚的橡胶园项目?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不过这个行业水很深。”


    靳承凛适时地接过话茬:“是啊,江氏去年才完成管理层迭代,江少这个年纪就扛大梁,压力不小吧?”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资历尚浅。


    江屿唇角一勾,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


    “多谢关心。不过现在早不是论资排辈的年代了。”


    他抬眼,目光在阮宴辞和靳承凛之间扫过。


    “有些企业守着老一套不肯变通,反倒容易被市扬淘汰,您说是不是?”


    哼,两个老狐狸。


    明里暗里点他呢。


    “淘汰?”靳承凛轻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江少指的是那些靠烧钱抢占市扬,最后资金链断裂的新锐企业?”


    想不到几年不见,江屿嘴巴都利索了不少。


    不再是以前那个看见他们都不怎么说话的小孩了。


    江屿面不改色。


    “靳少说的是三年前破产的恒远吧?巧了,当时收购他们的正是我们江氏。”


    他微微前倾。


    “用老牌企业的尸骨铺路,感觉确实不错。”


    斗嘴皮子,他以前不在行,现在可在行了。


    餐桌上火药味骤浓。


    阮梨笙托着腮,红唇抿着吸管,眼睛弯成月牙。


    她轻轻踢了踢周叙的鞋尖,压低声音。


    “江屿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周叙憋着笑,凑近她耳边。


    “谁知道他在国外是怎么修炼的?”


    一回国,说话的调调都不一样了。


    “说到市扬变化,”阮宴辞给阮梨笙舀了一勺蟹黄豆腐,继续道,“最近AI替代传统行业的案例很有趣。江少应该对这类新事物更敏感?”


    这话明褒暗贬,就差把“毛头小子”写在脸上。


    江屿晃着红酒杯,没回答,而是看向阮梨笙。


    “姐姐觉得呢?比起守成的老古董,是不是新鲜事物更有意思?”


    男人也一样。


    阮梨笙眨眨眼,指尖绕着发尾:“我啊——”


    她故意拖长音调,看着三个男人同时绷紧的嘴角。


    “最喜欢看旧东西装新酒,也爱看新酒撒野。”


    男人嘛,多多益善。


    当然了,得是优质男人。


    劣质的就算了。


    餐桌上沉默了一瞬,刚好这时候有人过来,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各位好。”服务员道,“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


    阮梨笙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不了,我看他们饱得很。”


    她意有所指地扫过三个男人。


    “毕竟——”


    “年纪大的吃多了火药伤胃。”


    “年纪轻的吃多了钉子刺喉。”


    ~


    回临城之前,阮宴辞去找了一趟靳承凛。


    落地窗外是整个海城的灯火。


    阮宴辞站在窗前,指尖的雪茄燃着一点猩红,烟雾在空气中缓慢缭绕。


    他声音低沉而平静:“我刚刚说的,你都听清楚了?”


    他刚刚已经把阮梨笙鱼和熊掌都想得到的事说了出来。


    就是想知道靳承凛的态度。


    他会想办法让靳承凛知难而退的。


    但靳承凛的表现并没有他预料之中的愤怒。


    他很平静。


    这倒是在意料之外。


    靳承凛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阮总深夜约我,就为了说这个?”


    阮梨笙能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


    阮宴辞转过身,雪茄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如刀。


    “她从小被宠坏了,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缓步走向靳承凛,“但你不是那种会纵容她胡闹的人。”


    靳承凛轻笑一声,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总很了解我?”


    阮宴辞能跟他说这些,说明他接受了这件事。


    现在来跟他说这些不就是想要他知难而退吗?


    他偏不。


    “至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


    阮宴辞停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他。


    “靳家继承人,能接受心上人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不能吧?”


    靳承凛晃酒杯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抬眸,与阮宴辞四目相对。


    “那你呢?”他反问,“你不也是阮家继承人吗?”


    “你能,为什么我不能?”


    空气瞬间凝固。


    阮宴辞的眼神骤然阴沉,指间的雪茄被捏得微微变形。


    “所以你是同意了笙笙的建议?”


    “自然。”靳承凛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你能接受,为什么我不能接受?”


    “我对她的爱,不比你少。”


    阮宴辞下颌绷紧,手背上的青筋隐约可见。


    是他小瞧了靳承凛。


    他不再多说什么,冷笑一声便离开了。


    多说无用。


    靳承凛跟他一样,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