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姐姐,姐夫不是故意的16

作品:《快穿:恶毒女配又如何

    “没有!”顾沉急切地否认,“都是合法途径...二手店、拍卖会...”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有时候...会高价买通你家的保洁...”


    阮梨笙轻笑出声。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起来。”


    顾沉不敢动。


    “我说,起来。”阮梨笙踢了踢他的膝盖。


    他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阮梨笙突然伸手,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着我。”


    顾沉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做错事的大型犬。


    她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突然凑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疼吗?”


    顾沉茫然地摇头。


    “那这个呢?”


    她又用力掐了把他的腰侧。


    顾沉闷哼一声,却点头:“疼...但喜欢...”


    阮梨笙松开手,转身走向最大的那个展柜。


    里面挂着她三年前在慈善晚宴上穿过的裙子,旁边甚至还有她当时戴过的耳环。


    “知道我为什么丢这些东西吗?”她突然问。


    顾沉摇头。


    “因为用腻了。”阮梨笙轻描淡写地说,“就像男人一样。”


    顾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我知道...我不配...”


    阮梨笙轻笑一声。


    她走回顾沉面前,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但你不一样。”


    她的指甲刮过他昨晚被咬的*头。


    “你比这些东西有趣多了。”


    顾沉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你...不讨厌我这样?”


    “为什么要讨厌?”阮梨笙转身环顾四周,“有人这么痴迷我...感觉还不错。”


    其实她也是个变态。


    顾沉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试探性地搂住阮梨笙的腰:“那...我可以继续吗?”


    阮梨笙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扯了扯他的裤子。


    “看你表现。”


    顾沉立刻将她抱起来放在展示柜上,玻璃冰凉的触感让阮梨笙轻颤。


    他的吻落在她颈侧。


    “顾沉。”她揪住他的耳朵,“你在这里面,会星号吗?”


    顾沉的耳朵红得滴血,却诚实地点头:“会。”


    阮梨笙大笑起来,双腿环住他的腰。


    阳光完全填满了秘密展室,照在交叠的人影上。


    玻璃展柜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与周围那些被珍藏的物品一起,构成了最荒诞又最旖旎的画面。


    顾沉想,或许今天之后,他可以给这个收藏室添一件新的展品。


    一件带着两人共同气息的,皱巴巴的衬衫。


    ~


    六月的阿尔卑斯山麓,空气里飘着雪绒花的清香。


    许忱推开别墅的落地窗,微风卷着松针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立刻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击中,喉间泛起铁锈味。


    白色手帕上绽开点点猩红,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


    许忱平静地折好手帕,转身看向客厅。


    那里摆满了阮梨笙喜欢的东西。


    主卧衣柜里挂满了按阮梨笙尺寸定制的衣裙,从真丝睡袍到滑雪服,四季俱全。


    “许先生,药。”管家轻声提醒,递来一小把彩色药片。


    许忱就着温水吞下,苦涩在舌尖蔓延。


    医生说过,这些药只能缓解疼痛,对病情毫无帮助。


    他的视线落在壁炉上的相框,那是阮梨笙二十岁生日时的照片。


    阳光穿透她的白裙子,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轮廓。


    “今天感觉如何?”私人医生走进来,电子病历平板上记录着每况愈下的数据。


    “还行。”许忱笑了笑,“能撑到圣诞节吗?”


    医生沉默片刻:“如果停止化疗,可能...秋天。”


    壁炉上的日历显示6月15日,许忱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个小圈。


    这天,陈默发来消息,说阮梨笙和顾沉在一起了。


    “要联系阮小姐吗?”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这一个月来,他亲眼看着先生如何一点点布置这个永远等不来女主人的家。


    许忱摇头,拿起沙发上的针织毯。


    这是按阮梨笙的喜好定制的,苏格兰羊绒,和她房间里的那条相似。


    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画室。


    许忱坐在画架前,笔尖蘸取茜素红,细细勾勒记忆中阮梨笙的唇线。


    画布上的她穿着那件浅蓝色的晚礼服,


    咳嗽突然袭来,颜料盘打翻在地。


    鲜红的油彩溅在白色地毯上,像一滩触目惊心的血。


    许忱跪在地上擦拭,却越擦越脏,就像他的生命,无论如何挽留都在加速流逝。


    管家闻声赶来,看见先生蜷缩在颜料与阳光中,肩膀无声地抖动。


    “先生...”


    “出去。”许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都出去。”


    当脚步声远去,他终于允许自己瘫倒在地。


    黄昏时分,许忱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花园。


    他亲手栽种的蓝铃花已经发芽,这是阮梨笙说很特别的一种花。


    明年六月它们会开成一片蓝紫色的海洋,但他注定看不到了。


    手机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最新照片。


    阮梨笙和顾沉在游艇上接吻,海风吹起她的裙摆。


    许忱放大照片,指尖轻抚她笑弯的眼睛,突然剧烈地干呕起来。


    鲜血混着胃液落在蓝铃花幼苗上,在夕阳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晚霞如火,烧红了半个天空。


    许忱站在露台上,望着远处滑雪场的缆车缓缓移动。


    他想象着阮梨笙某年冬天来到这里,打开衣柜发现那些为她准备的衣服,会是什么表情?


    “你会记得我吗?”他对着虚空轻声问。


    山风呼啸而过,卷走了未尽的话语。


    许忱回到书房,在日记本上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今天很想你。


    墨迹未干,一滴血先落了下来,在笑脸旁边晕开成红色的泪滴。


    许忱合上日记本,突然觉得很累,很累。


    床头柜上摆着安眠药,医生说过剂量不能超过两片。


    许忱倒了三片在手心,想了想又放回去一片。


    “晚安,笙笙。”他对着墙上的照片说,吞下药片。


    月光透过纱帘,温柔地笼罩着这个装满幻梦的别墅。


    花园里的蓝铃花幼苗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做一个关于明年夏天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