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姐姐,姐夫不是故意的9

作品:《快穿:恶毒女配又如何

    这几天连续七天的阴雨让阮家后院狗窝的墙壁渗出霉斑,就像阮氏集团不断爆出的财务丑闻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阮父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的文件上全是法院传票和银行催款通知。


    他原本花白的头发在这几天变得更白了。


    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


    “老爷,又来了两个查封通知。”


    助理颤巍巍地递上文件,不敢看阮父瞬间灰败的脸色。


    “税务局的人说...说下午要来查封阮家老宅。”


    阮父的手指在实木桌面上敲出空洞的声响,这声音在过去二十年里曾让无数商界对手闻风丧胆。


    如今却像垂死之人的最后心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顾氏那边...还是没有回音?”


    阮父的声音很嘶哑。


    助理摇头:“顾少爷的秘书说...阮家的忙,顾氏帮不上。”


    阮父突然暴起,名贵的紫砂茶具砸在地面上,碎成无数片。


    “混账!”


    阮父怒吼。


    “说好会帮阮家度过难关的,现在却出尔反尔!”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问:“梨笙呢?那丫头不是跟许忱走得近吗?”


    只要许忱开口,阮家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管家:“二小姐她...她前天就搬出去了...”


    阮父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


    直到这一刻,他才隐约意识到。


    那个总是安静微笑的养女,或许从来就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绵羊。


    与此同时,阮母正站在CBD最昂贵的奢侈品店里,手指颤抖地刷着一张又一张被拒付的信用卡。


    周围的名媛太太们假装挑选商品,实则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她,窃窃私语像毒蛇的信子般钻进她的耳朵。


    “听说阮氏偷税漏税几十个亿...”


    “何止啊,他们那个新楼盘用了劣质建材,死了三个工人...”


    “活该,暴发户就是暴发户...”


    “所以她现在就是刷不出钱来了,还打脸充胖子呢。”


    阮母的耳膜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抓起最新款的爱马仕包扔向那群长舌妇,却在出手的瞬间被店员拦住。


    “阮太太,您的卡都刷不了。”店员脸上还挂着职业微笑,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


    “这个包有其他客人预定了。”


    没钱还来买包,真是晦气。


    阮母跌跌撞撞地冲出店铺。


    街上行人投来的目光像无数把尖刀,将她精心维持了二十年的贵妇形象戳得千疮百孔。


    明明那些人的目光并非所有都是恶意,但她就是觉得所有人在嘲笑她。


    当阮母回到别墅时,正看见法院的人往大门上贴封条。


    她发疯似的冲上去撕扯:“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


    “阮太太,请冷静。”法警面无表情地拦住她,“这栋房产已经作为抵押物被银行收回了。”


    阮母瘫坐在地上,她突然想起什么,抓住法警的裤腿。


    “我女儿呢?阮清!阮清在哪里?”


    此时的阮清正在疯狂地寻找顾沉。


    前几天,顾沉忽然间跟她说分手,随即便把她拉黑了。


    她不甘心。


    现在阮家是泥菩萨过河了,要是有顾沉在,阮家说不定还有救。


    阮清去了很多地方找顾沉,都没有找到他。


    直到她看见手机上推荐的新闻,说阮父被抓了。


    那一刻她知道阮家彻底完了。


    她匆匆回到家,发现阮家老宅被封了。


    当法院的人强行将阮母和阮清赶出别墅时,街角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阮梨笙精致的侧脸。


    她身旁坐着西装笔挺的陈默,正温柔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要下去打个招呼吗?”陈默问,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锁骨。


    阮梨笙摇摇头。


    车子缓缓启动,驶过落魄的阮家母女身边时,输赢已定。


    ~


    这天许忱来阮梨笙的别墅找她,刚准备下车,他就看见她了。


    她今天穿了件香芋紫的丝质衬衫,衣摆随意地掖进白色高腰裤里,


    然后他看见了陈默。


    陈默今天难得穿了休闲装,浅灰色亚麻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阮梨笙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指尖在他肘窝处轻轻一点。


    许忱很熟悉这个动作。


    因为每一次她挽上他胳膊的时候也会这样做。


    所以,她跟陈默之间是不是也有亲密的联系?


    之前出于男人的直觉,他就觉得陈默这人看阮梨笙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但陈默掩饰得很好,好几次都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是真的有关系。


    他明明该高兴的。


    他本就打算找一个知心人陪在她身边,现在有了陈默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跟着他们。”许忱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黑色宾利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许忱看着阮梨笙的迈巴赫停在宠物店门口。


    橱窗里柯基犬滚圆的屁股抵着玻璃,阮梨笙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您该吃药了。”老林递来药盒。


    许忱摆手拒绝,喉结滚动着压下又一轮咳嗽。


    他注视着陈默弯腰抱起一只柴犬幼崽,阮梨笙立刻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小狗湿润的黑鼻子。


    陈默说了句什么,逗得阮梨笙止不住发笑。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许忱看着陈默用空着的左手替阮梨笙拨开黏在唇边的发丝,指尖在触及她唇角时停。


    这个动作太过熟稔,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次。


    而阮梨笙居然就那样站着,任由那修长的手指掠过自己最敏感的唇线。


    许忱记得她那里有颗小痣。


    或许,即便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开心。


    他可以放心离开了。


    “回去吧。”许忱说。


    宾利调头的瞬间,许忱的胸腔里炸开一阵剧痛。


    他弓着背咳嗽,掌心很快积了一小滩暗红的血丝。


    后视镜里,宠物店的玻璃门开了又关,阮梨笙抱着那只小柴犬站在台阶上,突然转头看向马路尽头。


    正对着宾利消失的方向。


    五月的风穿过半开的车窗。


    许忱在渐弱的咳喘中恍惚闻到一丝熟悉的香味。


    宠物店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


    但他总觉得有双眼睛正穿透车流与尘埃,炽热的目光灼烧着他的后颈。


    “去查查陈默。”驶过第三个红绿灯时,许忱哑着嗓子说。


    如果他的人,真的不错,那么许忱就真的可以放手了。


    老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家少爷什么都好。


    就是不知道为自己打算。


    与此同时,宠物店的自动门再次叮咚作响。


    “怎么了?”陈默接过阮梨笙怀里的小狗。


    她仍望着马路尽头:“刚才好像...”


    话没说完,怀里的柴犬突然舔了舔她的手指。


    阮梨笙低头,看见小狗湿漉漉的黑眼睛,突然想起许忱书房里那幅被她嘲笑过的《柴犬与少女》版画。


    “算了,没什么。”


    “就它吧。”她收回视线,指甲轻轻刮着小狗柔软的耳后,“你说取什么名字好?”


    陈默正在填领养表格,闻言笔尖一顿: “都听你的。”


    阮梨笙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掰开小狗的嘴检查乳牙,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叫五月吧。”


    现在刚好五月。